我是高考失败后我爸托关系弄进本省一个炮兵部队的,算是个关系兵。部队在粤北山区,和繁华的省城有天地之别。当兵一年了,新兵时的苦我就不说了,就说在这一年里边,和我上铺的小马还有我旁边铺的力锋结下了深厚的兄弟友谊,我们仨平时干嘛都粘在一块,连上个厕所都要结伴去,战友们都说我们是“三人帮”。
我的手机只和家里人联系,感觉太浪费了,于是我动员志远也去买个,这样我就可以每天和他发信息。
把想法和他说了,他说:“每天都见面,还发什么短信呢?”
我说:“你这人真没意思,一句话,买不买?”
他没办法,只好周末让我陪他出去买手机。
周末,步行街。
我们两个嫌麻烦,便装都没换,直接穿军装跑出去了,就这样,给自己惹了个麻烦。
4月底的天气真的很舒服,风和日丽,暖风吹的人心里边暖洋洋的,看到步行街上的一对对情侣,我不禁有点忘情。
望志远,他也在偷瞄我,于是我装作不经意地拉住了他的手,他没有挣脱,反而和我十指相扣。
我想,天下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吧,和自己心爱的人手拉着手走在大街上,彼此感受着对方的爱意——虽然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楚志远对我的感觉是兄弟情居多还是爱情居多。
好像人们也没有对两个解放军手拉手走在大街上感到一丝的惊奇,可能认为我们只是两个玩得很好的战友罢了。
我们在石头记买了两块生肖玉,一块是鸡,一块是狗,分别代表我们的生肖,但我戴了他那块鸡的,而他戴了我的狗。
从石头记出来,我们直奔这次活动的主题,手机卖场。就在这时,我们被几个三军纠察截住了,我心想不妙,但也跑不了了,谁叫我们光顾温馨,得意忘形了呢。
一个纠察向我们敬了个军礼,要我们出示士兵证,然后说我们没戴军帽,违反了条令条例,要把我们带回警备区,等我们部队的人来把我们领回去。
我们被押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军车,里面早有五六个难兄难弟在里面,全都哭丧着脸。我看到这种情形,刚开始的紧张全没了,反而觉得好笑,而且志远也陪在我旁边,这样我们也算共过患难了。想到这里,我还有一点点开心的感觉呢。
我们被领回师部后,师军务科的人又通知我们团的人过来把我们领回团里面去,这样一级一级地,最后连队来领我回去的人正是6班长,我心里只能暗暗叫苦。
在回连队的路上,6班长一言不发,他只说了一句话:“你这是咎由自取,回去等着指导员请你喝茶吧!”
果然指导员已经在他房间里等着我了,我当然免不了被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说什么我也是个带兵的班长了,要以身作则啊之类的。
最可恨是6班长,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我一有空就跑3连去,从来不关心自己班上的新兵,对他们的思想动态和生活不闻不问。
最后指导员说:“你以后少去点3连,要和手下的战士们打成一片,知道吗?”
我从指导员房间出来,心里那个气啊,都怪6班长,为什么他那么喜欢坏我的好事呢?
最后志远的手机还是买回来了,是当时最新款的诺基亚8310,花了我们俩三千大元。
回到连队,我马上迫不及待地给他发了第一条短信息:用手机的感觉如何?
可半天没他的回音,我又急急跑过去3连问他怎么回事,见他正拿着那台手机鼓捣呢,我问他为什么不回信息,他一脸委屈地说只会打电话,不会发信息。
我骂了一声你这个土包子,然后手把手地教会他怎么发信息。
那个春末夏初的雨特别多,突然有消息传来,附近一个县山洪爆发,冲垮了许多的桥梁和公路,还有很多地方被淹。
抗洪当然是我们这些子弟兵责无旁贷的责任,于是整个部队都被派到那个地方抢险。
和电视上看到的一样,就是坐着冲锋舟去解救围困在洪水中的群众以及用双手扒开倒塌房子的废墟抢救里面的伤员。
这种事情相当辛苦,我们都几天几夜没合眼,而且身体长时间泡在脏水里面,很多战士都出现了烂裆的情况,烂裆就是JJ旁边的腹股沟出现溃烂,严重的甚至小弟弟都会有这种情况。
我也烂裆了,那种感觉真是超级难受,但是出门在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忍着。
灾情基本稳定后,其它几个团都陆续回去了,只有我们团最倒霉,还要继续开进深山里面去修复一条被山洪冲塌方的公路。在山里找不到地方借宿,整个部队都住帐篷。
白天虽然干活干得很累,到了晚饭后我还是要抽空和志远见见面,我们俩会到树林里面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散散步,然后再温存一番,当然仅限于接吻。
那晚我们吻到忘情的时候,他的手不自觉地伸向了我的敏感部位,正碰到我溃烂的皮肤,我“啊”的一声,他忙问:“怎么了?”我说:“没什么。”他说:“是不是烂裆了?我看看。”说完不由分说扒下我的裤子,看到我那里的皮肤烂了一大片,他心疼得不得了,说明天无论如何得去帮我买点药膏回来搽。
这时候,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你们在干吗?!!”我们连忙站起来,我更是吓得连裤子也忘记提了,定睛一看,原来是6班长,他用一种悲愤欲绝的神情看着我们。
我连忙解释:“我烂裆了,叫志远来帮我看看。”他这下没话说了,只好说:“你看你,也不跟哥说声,我那里有药,快跟我来拿。”说完上来拉住我就走,完全当一旁目瞪口呆的志远不存在。
第二天,志远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6班长是怎么回事?!”我顿时楞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头上满是瀑布汗。
我把心一横,结结巴巴地把我和6班长关系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觉得相爱的人不应该互相瞒着,我又把那晚失身的事情和志远坦白了,然后偷看他的反映.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说:“难怪每次他看到我就有敌意,下次你跟他说清楚,就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让他别再打你的主意!”
我拒绝说:“不行啊,你别为难我,6班长对我就像亲弟弟一样,这样的话我说得出口吗?”
他说:“你不说,我也不勉强,到时候出了问题你可要自己解决。”
我好不容易把他哄开心,他最后还是醋意十足地说:“你的第一次给了他了,那我怎么办?我们什么时候那个?”
我只能抱歉地说:“回去找个日子,我把我真正的第一次给你!”他很奇怪:“什么叫真正的第一次?”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们连又出事了,在清理一个塌方现场的时候,指导员魏国栋被一块从山上滚下来的大石头砸到脚,当场被送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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