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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三部曲:未名湖畔的爱与罚(66)

来源:朋友别哭 作者:逆旅大人 时间:2021-12-02 【投稿】 字体【

于雷与陈可,那一见钟情的爱,就来得那么突然。未名湖上的深情一吻,向你表白我的心。我爱你时,你在逃避;等你醒悟时,我仍然在那里等你。我们的爱,我们的罚,就让湖水去见证吧。

陈可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了,涨红着脸,从衣服架子上抄起一条裤衩就往张树嘴里塞。于雷刚才就已经听得兴高采烈,心满意足,这会儿也跟海斌一块在边上兴风作浪,助纣为n.u.e。

张树吃了半截内裤,大恶,强争着把裤衩吐了出来:"我操你家祖宗!这上头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猴精马尿的,你就往里塞!"

这时何进刚回到屋里,莫名其妙地看着宿舍里的场景,指着张树嘴边的内裤说:"那……那是我的。"

众人狂笑。

何进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直直地走过来要把裤衩拿回去。

"抱歉啊,我给你洗了吧。"陈可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道。

"不用了。"何进撇下一句话,拿着裤衩回自己铺上去了。

张树、海斌和于雷对看了一眼,都耸了耸肩。倒是陈可自己没觉出啥来,下床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于雷把陈可送去机场,替他办了机场建设费,又在办票处托了行李,领了登机牌,这才依依不舍地向他道别。

"这去就是一个多月见不着你了……"于雷可怜巴巴地说。

"哇~你要不要’执手相望泪眼,无语凝噎’啊?我这边可是’兰舟催发’啦。"陈可笑着扫了扫于雷的头发,揪了一下。

"你个无情的家伙!"于雷有点恼,"你见不着我都不觉得寂寞吗?"

陈可见于雷语气硬了,有些发蒙,脸上热乎乎的,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于雷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好好玩吧!有空想着哥们点就成了。"

他们留了彼此家里的电话,便互道珍重了。

飞机在一万米的云层中穿梭,陈可乱七八糟地想着于雷说的话。

你见不着我都不觉得寂寞吗?

于雷,你不会明白的,是因为见到了你,我才重新知道了什么叫寂寞。在这之前,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个词的分量了。

人在世上就是孤零零的,我本以为。

一个人走上舞台,一个人演戏,一个人谢幕,一个人离开。再多的喧闹,再多的浮华,不过就是布景而已。有人上来跟你对戏,与你唱和,同你交响,那也无非是一段小小的变奏,最终,还是要回到一再重复的主题上来——寂寞。

生命的主旋律,只有自己。

而你来了。

带来了从未有过的音符,用不同的旋律线,编织着相同的主题,让我惊诧,让我感动,让我沉醉。

我明白了。

一个声部,是寂寞;

两个声部,就成了复调的美。

我想这就是世人所赞颂的友情吧,就像伯牙子期。

高山流水尚在,七弦瑶琴不存,我鼓之为谁?

你让我明白了,也许我"只是"一个人,却并非"只能"一个人。

在见不到你的每一天里,我都会想着你,向满天的神佛——如果他们在的话,祈祷你平平安安,因为我还想和你把这首曲子弹下去。断弦再美,也终归是悲剧。我用不着离别来知晓你的重要性,让我们就做活着的伯牙和子期吧!

飞机平稳地着陆了,陈可又重新脚踏实地地站在了他熟悉的土地上。

母亲来机场接他,陈可从上衣口袋里拿了一个京大的校徽递给她,她开心地把它当成胸针一样别在厚厚的大衣衣襟上。

家里还是一样的冷清,只有老阿姨的脚步声,沉重而又迟缓,让陈可想起了外婆在的时候。母亲把他接回家就直接去公司了,她就是这样的人,放着清福不会享,非要替陈可父亲管着点事情,天天上班上得不亦乐乎。至于他父亲么,更是不用提了,基本上陈可越清闲的时候他就越忙。要不是他的信用卡帐单每个月都有确切的着落,陈可有的时候都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父亲。

他是搞工程的,到了年底,总免不了要忙着答谢各处官员,和上下游的企业老总吃饭,偶尔还要犒劳一下员工,家里的饭桌前基本上是见不到他人的。不过这对陈可倒是有好处,由于从小形成的阴影,只要父亲在他旁边坐着,他就心里发毛背上发凉,一口饭都咽不下去——谁知道为什么事又会挨上一顿臭揍。

早已习惯了的生活。一个人看书,弹琴,看电视,打游戏,到篮球场去蹭球,再不行了就干脆睡觉,或者出去跑上一小时,先累个半死,然后再回来睡觉。

现在他正坐在地板上,电视机前头,开着PS2,打实况。

比赛正是激烈的时候,齐达内已经处在了射程之内,而他却垂下了头,把手柄放到了两腿之间。电视里法国队的小人都傻了,任由西班牙狂灌狂灌……

于雷你个该死的,一张臭乌鸦嘴。我真的寂寞了,因为我知道要有一个月都见不到你。唉……不过我还是挺高兴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要再过一个月我就又可以见到你了,哈哈!

陈可关了PS2,随便挑了一个台,依然爬回床上躺着。

盯着电视发了会呆,又拿起书瞟了两眼,翻出张CD放着,把音量开得很大。

忘了是什么时候买的了,这是张帕格尼尼的专辑,里面有陈可最喜欢的小提琴作品——《无穷动》。陈可就那么百无聊赖地躺着,等第七首曲子的到来,他懒得连遥控器都不想摁。

不知道是在演奏哪一号小提琴协奏曲的时候,陈可的手有些"不在位置上"了。他很少很少做这件事,只是偶尔在梦里会有一两次自然的发泄。他对那种快感没有强烈的需求,加上每次要自行解决的时候他总会无中生出一些内疚感,这就更阻止了他经常去从事这种行为。

说出来都有点可笑,他之所以会去做这件事居然常常是因为无聊!

他现在就很无聊,所以他做了。他全身的肌肉渐渐绷了起来,喘息也渐渐粗重,他的左手搭在脖子上,身体略微向上弯曲着……

他捏起一把雪,塞进了他的领子里,雪是凉的,手是热的……

他也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手是凉的,脊梁是热的……

他把衣服脱下来,扔在他脸上,一股汗臭味……

他嗅了嗅,挤了挤鼻子,又给他套上……

他站在他旁边,脱了衣服,从脏乎乎的篮球鞋开始,白色的运动袜,衬衫,牛仔,底裤……

他站在他对面,一丝不挂,对视着,双唇稍稍向前凸起,围成一个圈,吹着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