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子为回忆性文字,力求做到真实,但是细节会有一些改动,不想涉及太多的个人隐私。我会力求把和若甫(化名)这十年经历的主要事情都记录下来。为了保持一定的阅读乐趣,我不会交代我们的现状。本文章主要描述我对若甫以及他对我的感情变化过程。
有一点,请大家不要质疑,若甫是直男,百分百的直男。这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地知道了。
我在想,是不是若甫也在挣扎,或者是他早就已经给我们的关系画了标尺:我只是他一个普通的朋友,有事了或者过节的时候才去联系一下。
我回到南京的时候,才明白,这个标尺比我设想的还要低。
见了一次小马,因为我们打算在南京也打算租一个仓库,问他看看能否找他亲戚帮忙。小马在酒桌上问我借了多少钱给若甫。我感到很茫然。小马欲言又止但还是告诉了我,说若甫找他借钱,但他没有多少,还说若甫想多借点。我问小马知不知道借钱的原因,小马说他不知道。
我首先就想到了他的爸爸。那个在食堂二楼喝光了所有酸菜鱼汤汁的朴实的父亲,那个说十块钱一盆的酸菜鱼有点贵的普通的农村人。
我把打算在南京租仓库的钱给了一半给小马,叮嘱他不要告诉若甫这是我的钱。小马说,他知道。
其实,租仓库的钱一共是5万块。其中的2万是诚拿出来的,那三万是我父母从亲戚那借来的。父母那时候已经知道了我开始自己做服装生意了,他们也见过诚,说他是个机灵的孩子,人也不错,让我们一起干吧。
父母在面对孩子做的很多事情之前,总是那么地担心和阻拦,但当木已成舟的时候他们又会转头来全力地支持。这就是父母对孩子放不开,舍不得的爱吧。
后来,借钱的事情我又从大刘那听说。大刘和小马一样地问我几乎相同的话,只是大刘还嘱咐我说若甫肯定出了什么大的事情,让我不要计较前嫌多帮他。
我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诚,诚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们下个月定货的钱先挪了3万出来补上,用来租仓库急用。
4,
我给若甫发信息,试探性地问他在忙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忙。他没有回复我。
那年十一月份,我和诚买了一辆二手的商务车。钱是诚出的,但他说我们共有。其实,那段时间我和诚的生意虽然小有起色,但赚的不多,每天有很多细节的事情要去做。我们在莱迪找了4个店铺,还在华星找了2个,在杭州也有一个店铺和一个发货仓库。我和诚的工作在磨合中有了大概的分工:他负责杭州那边店铺的日常管理以及货物查验等工作,以及所有需要对外联络和解决争议的事情。南京这边的事情我一手负责,基本上从货物的接运到服装的拍照,再到日常的店铺补货和管理,都是我在做。
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晚上躺到床上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有时候诚会到我的房间来,和我一起看个碟或者下两盘棋,时常在深夜的时候,透过荧屏里不断闪烁的光影,我总能看到就是若甫坐在我的身边。在昏昏沉沉中,我渐渐地睡去。
十二月快到的时候,大刘打来电话,说若甫的父亲不行了,就在省人民医院。
我走进医院的时候,若甫的父亲已经被安排去火化。若甫和他年迈的母亲低着头坐在电梯口的椅子上。大刘和小马,还有若甫的几个人站在一头的窗边,有的抽着烟,有的怯怯地说着话。
若甫的母亲看到我,居然还能认得我。若甫的妈妈比较瘦,经历过他父亲的久病缠身,看起来明显比四年前又瘦了很多,苍老了很多,手上以及脖子上的皮肤已经松弛到耷拉在一块,手上一道道,一条条横纵的口子,无声地诉说着农村人春夏秋冬的艰辛。
若甫妈妈红着眼睛地让我随便坐,看到身边已经没有椅子非要让开自己的座位给我。最后还是我说和我同学一起吧,我就走到了大刘和小马他们一边。
若甫走过来,问我怎么来了。我说是大刘告诉我的,他说对不起耽误了我时间。我说没事。
看着医院走廊里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护士,白色的衣服让我感觉浑身冰冷。
我走到安全出口处点燃了一支烟,丝丝缕缕,缠缠绕绕,最终消散于无形。
再转身,看到了小马。我给了他一支,“那个事,千万别告诉若甫”。他点头。
其实,在中国,在世界上,在生物界,同性间本来就一直存在着很多的性的情愫。从这个世界诞生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存在着。
一个社会的文明,其中就包含了包容与接纳,当然也包含了去伪和存真。
当我们把一个一直存在的事情硬生生地包裹起来,或者打压起来的时候,或者我们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的时候,我们就是选择了漠视。
在同性恋的发展中,这种包裹、打压、忽视都是存在的,并且中间经历了很多的反复。而这些反复的背后正是社会曲折的动荡。如果我们不去看这些反复,而是看一个趋势,那么我们会发现,现在大多数的国家,或者说这个社会的主流,已经走到了包容的边缘。
比如在中国,20世纪,还出现过抓捕同性恋的事情,但是现在,已经能看到很多媒体公开地报道同性私自结婚的新闻,天涯这样的大坛已经允许一路的存在,已经有了在两会上关于同性恋婚姻立法的提案。
这些变化的背后,是社会在进步,是人们的认知水平和接纳水平在提升,而绝不是世风日下的表现。
因为,
在很多道德卫道士口中盛名的历朝历代,都有不胜枚举的同性之爱的佳话,那个时候的中国同性之情的被接纳度甚至好过于当今。可悲的是,那个年代,这样的事情是皇宫贵族做的,而他们掌握了社会的发言权。另外,普通的民众关注的是最最基本的生存和繁殖后代,他们没有选择自己爱的任何权利和能力。
当发言权一步步向民众转移,比如随着网络的兴起,不同的文化水平、认知水平的人混杂在互联网上,就造成了思想的激荡。
如今社会的物质水平已经丰富到我们可以去关注自己的内心和情感的时候,自然你会发现身边多出了好多同性恋。其实,这个比例从来就没有扩大过,不会因为包容而扩大,也不会因为打压而缩小。
最后,谈一下弱势群体保障:
很多人都在谈着弱势群体保障,但是我们经常把弱势群体定位在残疾人、妇女、儿童、老人身上。这些人的确是整个社会中容易被伤害,权利容易被剥夺的群体,但是我们是把标准放在了显而易见的社会权利上,比如生存权、住房保障权。
如果我们把目光稍微放大,你们会发现还有很多人是弱势群体,比如同性恋的妻子。他们受到的伤害可能一点不比以上我提到的任何一个群体少,而他们是无辜的,并且有能力为自己寻求更好的生活。
他们无法走出悲哀的婚姻有多少是因为他们自己缺乏走出来的欲望?是我们的道德卫道士们对女人“三从四德”的指责,是卫道士们对“离婚后很难再嫁”论调的束缚,是父母们认为“离婚就是失败”的观点的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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