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公寓杀人事件(2)

他也懂得在规则、契约内工作和生活。像梦花生，他无法出现在电视荧屏上。远处的烧烤摊贩，远处的红绿灯在夜色之下分外的纸醉金迷。

找钱犹如针挑土，舍钱犹如水推沙。

梦花生在和刚子道别之后，在水果店买了点香蕉，乘电梯时又碰到刚子，他们住在16楼，梦花生住5号，刚子住4号。好邻居的关系真如好朋友。草根青年刚子的家是单间配套，一屋一厨一卫搭个阳台。房间内有台电视，一个低矮的布艺沙发。沙发上有几本未合上的杂志，几乎都是女性杂志。没有电脑。篮子内堆着两条未洗的内裤和一件Tee.也许电视里的AV才是他的私密空间。猫耳娘装扮的女人，御姐OL，娇滴滴大乳，都是刚子欣赏的类型。每款女人他都要发合格证，上面有检验日期。以前家族聚餐时，他噼里啪啦很会讲，谁又升入名牌大学啦，谁进入了一流的公司啦。念书时可以头发染成杂七杂八，工作了就变了，头发生就什么颜色什么颜色。

刚子和免希从幼儿园就是同窗，小学时见着戴眼镜的女生，觉得她安静得很。初中他们依靠是同窗，他看着身旁的女生长大。小时候大多梳马尾，有的女生使用的橡皮筋上缠绕塑料球作装饰。有个戴眼镜的女生，听说父母是知青，她有一次被老师骂绣花枕头一个。有个女生叫欧阳什么的，她学习也很好。这些女生就像他生命中的过客般，他看见她们当娃娃时的摸样，变作少女时的摸样。看见她们额头上长出青春痘的摸样。如果说免希的容貌，和《新白娘子传奇》中的小青有些相似。姣好的颜值给她带来了刚子。上学时，刚子就爱在图画本上画美人鱼，画云。女生也在尽力模仿。

他们和亲人一样，相互照顾，相互牵挂。

丹增五月

群演出身的丹增五月死了。每天都会有人死。丹增五月上了晚报，报上写道“女演员丹增五月被谋杀于自己公寓内，目前警方已排除自杀。”

当群演很辛苦，有人是追梦，有人是为了饭票，有人为了出名。因为参与微电影的拍摄而成功上位的丹增五月，正在拍摄根据网络小说改编的网络剧，突然好好的一个人就被谋杀在公寓之内。翻看丹增五月的履历，她高中毕业后，参加过选秀，才当起了群演，群演每天几十元钱不够开支的，她还在会员制酒吧陪酒。客人几乎是上班族或者公司高层。尸检结果显示五月小姐仍然是一名处女。

丹增五月中学便开始逃学，时常一个人逛百货商店，一个人去美容店。人死后有网友谣言她当过妓女，目前流行的网络主播的帽子也给五月戴上了。社交网上丹增五月的个人主页，很多网友送上了鲜花。

男人叫难子间，正在抽雪茄，丹增五月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魅族手机，她今天心情很差，于是到这家叫第三季的酒吧驱赶心内孤单。

点了一罐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调酒师正在兑酒和清理吧台，男人年纪不大就有一门手艺了。今天上得妆有些浓，而且她还穿了一双黑色的皮鞋，给人印象超级像一名空乘还分不出是哪国的。她知道来酒吧很多是来约炮的，有些是在交友的，有的只交友不约泡，有人只约泡不交友，有的是来419的。还有人是来聊天的。他们不喜欢网路上结识的人，更倾心这种面对面的。

难子间是个自由职业，无业游民，今天可能在干摄影师助理，明天可能就在干推销员。他妈妈是牙科医生，爸爸在财政局做官，他喜欢念书，又念不好，家里骂他是“扶不起的阿斗”.他心中的想法便是开心最重要。白皙的皮肤，柔软的头发，是个美男子。难子间从心里就认为自己很丑。他是有些无情的人。成年之后，就很少落泪。妈妈在厨房做晚餐，他一个人在研究魔方，他感冒了，茶几上放着盒装的蛇胆川贝液，令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感冒会拖这么久?家中买了柚子，吃过晚餐，他出家门在公寓周遭逛，猫很多，他买了一袋巧克力腰果，他房间堆着吉他，小提琴，口琴，电子琴。他一种乐器也不会。初中时，他学习过钢琴，每天在琴房不厌其烦地弹奏车尔尼。电视在介绍BOBO组合，他没有听过他们的歌。他拿出手机，又不知应该给谁发去，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书桌上的闹钟在滴答滴答的响。

丹增五月身上没什么钱，她坐上了难子间的车，车行驶过跨江大桥，车窗外高楼中的等撩人心弦。难子间送丹增五月回到公寓。五月冲了一袋咖啡给难子间。

有人问梦花生，你有钱吗?我还以为你是个富二代。可能自己会当个打工作家，可能自己会和同性恋接触，可能自己会认定双性恋身份。钱是第一位，梦花生会努力。更多的想法是他会向型男靠拢。

打工女，免希自己没什么钱，经人哄骗，干起了贩毒的行当，自己又欠了信用卡的钱，无力回身。她想到了自己的一位朋友，她们是打工认识的，她拿出手机拨开联系人名单。

警方发现，女演员丹增五月，个人财产，少了不少贵重饰物。

请问，精神科挂号是在这里吗?

二楼，左转，老护士头也没抬。

一个小时100元咨询费。前来咨询的人很多。医生职称是教授。

年老的戴眼镜的女性。脸上有些雀斑。

医生，我是同性恋。免希向医生说。在坐公交的路上，她仔细想了提什么困惑让专家解开心结。

没有什么的。医生微笑答道。

最好当双性恋，最好喜欢男性多一点，最好扮演女性角色在性的交往中。无法当双性恋。当同性恋也没有什么。

医生开了一些抑郁的药，花费了免希八百元钱。

工作能看到不少帅哥吧!免希微笑着对五月讲道。

是的，他们的瓶瓶罐罐比你的还多。丹增五月，咳嗽了几下，她感冒了，以前就没和难子间有过肌肤之亲，现在免疫力下降了，更是想也别往那方面去想。

听说做爱可以用炼乳和果冻，真的好厉害。免希一副富家小姐的姿态。

免希看到丹增五月用冷水冲了脸，拿干毛巾沾干脸，拿契尔氏的爽肤水轻拍脸颊和额头，心里有些嫉妒，五月去卫生间的空白时间，她打开五月家的冰箱，里边放着SK11的面膜。她双眼睁得很大，而且眼白有些泛红。

挺久没来你家做客了，免希给丹增五月做了一顿晚餐，在水煮老南瓜汤中，倒入了碾成粉末的治疗抑郁的药物粉末。

休息时，她睡在书房。12点，她估计五月已熟睡之际，起身偷东西，被五月发现，后脑受到击打而死。

难子间并未去投丧，他感冒了，连投丧的钱也拿不出，自己还未工作。

免希贩毒杀人，罪恶滔天，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她家人，她妈妈一边嗡嗡的哭一边问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