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和汪明翰是在网上找房子时认识的。两人同时看中了一个房子,是一个老式三室。南面是主卧,北面是次卧。还有一个儿童房。房主说以前是打算租给三个人的,但那个儿童房太小了,应该很难租出去,“就不算钱了,你们要是有朋友或者家人来,可以在这里过夜。”
“是婊子就别立牌坊!”这句话从汪明翰的嘴里说出来,非常伤左天的心。他很委屈,他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为了让他注意安全。
另一件事情发生在左天打算带准男友回家过夜的那晚。那几天汪明翰出差了。左天特意提前一天收拾了房间。当然,他只收拾了客厅和自己的卧室。
尴尬的是,就在左天和准男友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两个人亲昵地搂在一起时,汪明翰回来了。左天有些不自在地脱离了准男友的怀抱、坐直了身体,把准男友介绍给汪明翰。
没想到,汪明翰大方地跟准男友聊了起来。当时电视上播放的是网球比赛。准男友很喜欢网球,但是左天不懂。左天没想到汪明翰很懂,他看着两个人越聊越热络,汪明翰还大方地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我好久没打球了,改天约你一起。”准男友竟然也没拒绝。
“那天我是打算让他和我过夜的。”左天认为是汪明翰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你是故意提前回来的吧?”左天半是送半是赶、让准男友回了自己家,折身回来,开门见山地问。仿佛武功高手开始过招,几下就明白了彼此的功力。“我是提前回来了,这也是我租的房子。”汪明翰在这一局中,显然占了上风。
左天不想撕破这层关系。他的月收入还不到八千,在这个城市生活,必须合租。
裸男与毛巾
左天不想搬出去,也不能争吵。维系彼此的正常生活是底线。还有两个多月,熬过去。左天下定决心租一个单间,哪怕贵,也要想办法自己住。
周末夜里八点多,汪明翰刚从“暗房”里出来,对方还在冲澡,左天约会回来。不知道对方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裸着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和左天撞了个照面。而那个时候汪明翰正在收拾“暗房”。
左天看到裸男,一愣。裸男竟然主动打了个招呼。左天走进自己房间时,就听见裸男对汪明翰说,“你室友也是吧?”两个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嘻嘻哈哈地浪笑起来。
左天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哐”地一声,狠狠带上门,进了洗手间。脱光衣服、正想洗澡,发现自己的毛巾和浴球,都被那位裸男用了,湿乎乎地正滴着水。
左天压不住火,穿上短裤,冲出来,“谁让你用我的毛巾的!”说完,把毛巾举的高高的。
裸男嘻嘻笑着,指了指汪明翰,“他说随便用啊!”
汪明翰撇了撇嘴,“多大点儿事!我明天买一条新的给你。”
左天气得浑身抖,“你们俩也太不尊重人了!”
汪明翰斜着眼睛,“怎么不尊重你?难道我带个人回来,还要和你请示汇报吗?再说,用了你的毛巾,我也答应给你买新的了。你还想怎么样?”
裸男悄悄穿好衣服,带上门走了。
“汪明翰,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勾引我男朋友,我都没和你说什么!现在你让别人用我的私人物品,你以为你做的很光彩吗!”
汪明翰见裸男溜走,便冷冷地“哼”了一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左天晾在原地。
整整一周,左天一有空,就开始找房子。男友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你的室友约我打网球。”左天一下子崩了,“你把他删了。他那个人特别烂!”
再见面,左天一定要看男友的手机,确定他把汪明翰删掉了。男友很尴尬,因为他没有删掉汪明翰。左天因此和男友发生了第一次争吵。他也因此更加怨恨汪明翰,因为他认为如果没有汪明翰在中间做梗,他和男朋友之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争吵。
左天带着一肚子气回了住处,没想到汪明翰居然叫了披萨、炸鸡、啤酒等外卖,热热闹闹地摆了一桌子。见到左天进屋,立刻亲亲热热地凑上来,“亲爱的小天天,别生我的气了,今天我专程向你道歉。你看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说完,还递过来一条新毛巾,“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左天一开始板着脸,被汪明翰几句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似乎这样僵持下去,就是自己不对了。也只能僵硬地笑笑。
几瓶啤酒下肚,加上油滋滋的披萨和炸鸡,左天和汪明翰开始说说笑笑。
“你好久都没用面膜了吧?”汪明翰问,“我刚才收拾卫生,看到你的面膜盖子都落灰了。等下你也帮我做一个吧!”
“请我吃个饭,就要我用好几千块钱的面膜报答你啊!”左天也开起玩笑。
两个人涂了奶白色的面膜,闭着眼睛,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左天有点后悔,觉得之前自己对于汪明翰的要求过于苛刻了,把他想的也太坏了。
“84消毒液”
那半个月里,汪明翰一次都没有带人回来过,更不用提“暗房”了。那是左天最开心的日子。男友和自己的关系变好了,室友和自己的关系也变好了。心情一好,左天又开始注意护肤保养。
“就是那几天,我的脸开始红肿。”左天对医生说,“很痒,还爆皮。”
“看起来是过敏了。”医生开了药。
然而,并不好用。医生建议左天不要再用面膜。左天的脸开始恢复。
“是不是面膜变质了?”汪明翰也很吃惊。
“不应该呀!”左天说,“我已经用完一瓶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这瓶还是新的。”他举着面膜瓶,凑近了鼻子闻了闻,的确是有点刺鼻的味道。
左天狠了狠心,扔了。
过了几天,左天的脸恢复了。汪明翰送了他一瓶新面膜。
“那个时候,我都没有怀疑。我还有些感动,觉得他对我很好。”左天是在第二次脸出现问题才起了疑心。而且这一次病得更严重不仅仅是脸,身上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瘙痒、红肿、脱皮、痛。他再一次看了医生,开了药,花了六百多块钱。
那个周末,左天打扫卫生,汪明翰去加班。“如果不是我好心,看到他的房间门开着,想起他送给我的礼物,决定帮他打扫一下卫生,我应该不会发现这样的事。”
在汪明翰的桌子下面,左天弄倒了一个塑料袋,好奇心让他打开了塑料袋,里面是一个白色的瓶子,和一个针管。
“那个针管上有硬硬的灰白色的结晶状的东西。”左天说,“我发现那个乳白色的塑料瓶子的标签被人撕掉了,所以一开始我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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