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培养了很长时间的默契和技巧都还在，接吻的时候，我的身体好像觉醒了一样，一直有种麻麻的感觉。在浴缸里，冰冷的瓷砖不时被我碰到，所以我一直很兴奋，和在温暖柔软的床褥上完全是不同的感觉。
“有我的原因吗。”
“说没有是假的。”我叹口气，“我当时恨死我自己了，觉得就是一个劈腿的渣男。”
他抱住我：“没关系，你没有错，怪我。”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给自己一个圈套:“你不怕我再喜欢上别人吗，我可是有劈腿前科的。”
他把我抱得更紧:“我不怪你。”
我心里一凉，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因为我觉得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他又说:“不过相信你不会。”
我问:“你都出国了，不在我旁边，我劈腿不是分分钟。”
他狡猾地一笑:“因为我知道你特别喜欢我。”
我一愣。
他说的对，我早就无法自拔了。
后来我们又继续聊了很久，直到天快亮才睡。
我们只在杭州呆了几天就各回各家了，14年的除夕比较早，1月29号就是大年夜，我这次没有在市里过年，和父母回了苏北的爷爷奶奶家。
鞭炮，馒头。屋外挂着的香肠和屋里自己家里酿的米酒让我觉得我还是那个小时候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可是我清楚地知道已经20了。有小孩子叫我小叔的时候，我心里万般不愿意也只能点点头。
家里信号不怎么好，我打开QQ 一直刷不出新消息。无奈我编了短信息群发，剩下的兄弟几个一个个打电话拜年，给王磊，安余，小起。
打给小垚的时候，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首先发话:“怎么不回群里的消息。”
“网不好。”
“怪不得你的红包都没领。”
“啧，感觉好像错过了几个亿。”
“没事，我给你包个私包。”
“哈哈哈哈，别拿几块钱忽悠我啊。”
“有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他也笑，“啊！家里让我去吃饭了。哥我先挂啦。”
我有点不满：“这就挂啦，不对哥说些什么。”
他反应过来：“希望你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得偿所愿吧。”
“你也是。”
过了几天，我和我爸开玩笑:“如果我想出国读书，你觉得咋样。”
老爸说得很直接:“你考得上吗。”
我更直接:“家里有这么多闲钱吗。”
老妈听见，插嘴:“你只要能考上，我们砸锅卖铁也会供你读书。”
“我就随便说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我得到了他们的答案，开始认真考虑小垚的提议，准确的说，我很久以前就考虑过，不过很快就否决了，因为这个想法太过大胆和疯狂了。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为了一个人跑去国外读书是不是有点太科幻了。”
新的一年，得偿所愿？
你就是我的愿。
（六十九）
等到开学我回到学校的时候的第一天，我就和辅导员见了面。我从他口中知道了我们学校出国的就4个，我们计算机班就一个小垚。
我跟他问了问具体的细节，知道成绩什么的虽然原则上有要求，但是都可以浮动的。至于雅思6分半，这可是死规定。
“今年还能出去吗。”
辅导员翻了翻我的成绩单，朝我意味深长的笑:“这个合作交流项目每年都有固定的名额，你要出去为什么不早点准备？虽然我说成绩可以浮动，但是你的成绩…”
他停顿了一下。 他这个停顿让我觉得很难受，我知道他没说出口的下半句是什么。
其实我有点后悔，当初我们两都试图说服对方，我在劝他留下，他劝我和他走。现在，我们两个都不能回头，只能接受现实。
因为刚放完寒假，很长时间没见的我们老早就定好了校门口的酒店。
他看见我洗完澡一直躺在床上发呆，就很直接的问我:“怎么了。”
“没有什么，就是我上午见了辅导员。问了下我出国的可能性。”
他立马坐直，笑容从眼里跑出来:“你决定了啊，真好，辅导员怎么说？”
“基本不可能。”
他毕竟比我更了解出国的流程，所以他并不惊讶:“也是，刚刚光顾着高兴了。没想到这茬。要是你有安余的成绩就好了。”
“…”我知道他不是有意这么说的，但是听着就是不太舒服。
“学渣没办法。”我口气不怎么好，“对了，你明年啥时候回来啊。”
他皱皱眉，觉得听错了问题:“我过半年才走，你倒好，问我啥时候回来，鬼知道啊。”
那天晚上我们并没有亲热，他看出我不在状态。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趴下去帮我口，我立马制止了他，不是因为别的，就觉得委屈了他，自己的东西有多脏还是知道的。除了第一次在他家，以后的这一年多，我都没让他下嘴。我笑着推开他:“睡吧睡吧，今天不想弄。”
不过他可能认为我不开心:“又不要你动，耍什么脾气啊。”
我让步:“那你帮我打飞机吧。”
不得不说，别人来弄和自己就是不一样，纵使我心事重重还是被他挑拨起来了，他帮我解决了以后空气里弥漫一股不清爽的腥味。
我也懒得洗，用纸擦擦肚子就关灯。
他在半夜的时候把我搂得很紧，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以前我还把他推开，嫌他睡觉不乖瞎动。不过那天我忍着不适让他搂着我直到天亮。
开学以后小垚很忙，不是说课程，只是护照和签证的东西很麻烦，去上海体检啊，资金证明啊，他甚至跑去他无锡的高中打印档案。作为团支书的他学校里也有一些事需要他传达。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少，他经常请假，一请就是几天，平常的吃饭也很赶。
不过我们的感情还是很牢固，毕竟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再有矛盾以后后悔都来不及。周末我们也不打游戏不睡懒觉了。一有空就在D城里面转，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
“开始以为会在这里呆上四年，没想到两年就走了，有点舍不得。”他说。
“事情都搞定了吗？”
“一切顺利。签证下来了。”
“…不知道怎么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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