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说主要描述大学生(宫玉岸)在大学期间及毕业后的求学及情感经历,大学期间,他曾仰慕一位学长,后来发现了学长的秘密;此后,又偷偷喜欢上邻班的同学,经历一番事情,才开始懂得。
他眉头皱了皱,苦笑了一下,还是很客气地对我说:“玉岸,大家兄弟一场,能帮就帮一下吧,这么点儿事儿,我知道你能帮我,为什么不帮我一下啊!”他直愣愣的看着我,目光炽烈,满是期待。我手里叠着衣服,虽然躲闪,仍能觉得出来。我终究不是那种被伤千万遍、待他如初恋的滥好人,也不是一个胸无城府的小女生。
“木易,我这个人你也了解;不是不帮你,实在是我无能,帮不上。再说了,你本来就是班干部,评起来分数高,不差那几张证书,没事儿……肯定能评上。”
我客气的拒绝使他失望,从他的脸上能看得出来。
也许他本以为办这件事轻而易举,也许他很少被人拒绝。世上最糟心的事,就是你看见了一个人虚伪的一面,可是其他人没看见;重点是这类人还总是莫名其妙的受欢迎,反而使你总显得格格不入。幸亏,虚伪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额……这样,那行吧……唉,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刹那我忽然觉得,他和叶佳宁好般配啊!势均力敌,一样的处心积虑、一样的干净利索。
沉默之后,耳边仍然回响着的是他最后那句“为什么不帮我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千万别再问我为什么,难道你没有看到吗,我满脸微笑说不介意时眼里的绝望啊。
浩浩见我这么认真,也奇怪起来,“玉岸,他是不是得罪你了,你怎么不借给他呀?平时那么好说话,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拒绝别人呢。”
“嘿嘿,哪儿有。”我摇摇头,冲他微笑一下,继续沉默……大多数曾沾沾自喜誓必珍惜的情谊,败给了时光的腐朽,败给了自以为是的长久。有些人,你曾和他分享了无数的秘密与心事,曾一同度过那么多快乐的时光,可这次,他站在你眼前,和你面对面,你却不相信他;有些人,你帮他千万次都无怨无悔,你曾愿为期长久守候、翻身越岭,这一刻起,终于不能。
唉……有些人啊,我多么希望你我未曾相遇,多么希望,可以像忘记某个单词一样忘掉你。
假若多年以后相见,除了苍老,谁也不会清楚谁的遭遇。
恰如当初,我鼓起勇气说爱你,谁来收拾这份被破坏的情谊。
同学们忙着找工作、论文答辩,时日无多,越是没时间的时刻,方懂得了时间的宝贵,还是专心于自己,别人的事越发管得少了。
考研成绩出来,有很多人仍在准备复试。努力的结果一一呈现出回报,形势喜人。
回想当时大三那会儿,很多人为了学校里的考研名额争得火热,不少人送礼托关系希望能选到较好的老师。
我们学校的师资力量不强和科研水平很低,我们大学这研究生,读了就好比没读一样,含金量严重不足。
与其接受自己学校招安,还不如靠自己努力学习,考个更好的学校。辗转听闻叶佳宁被保送了我们大学的研究生,当时也她算是扬眉吐气,免去了一年考研备战加班苦读的艰辛,也选了一个不错的老师,如今再看,光景已经是不同了。
最值得恭喜的是李诗瑶。她因为成绩优秀,被意大利读灵大学录取,并获得全额奖学金资助。她通过了导师推荐、网上公开申请及面试考察等环节,最终以总成绩排名第一的身份被录取。这是我们学校建校以来第一位被录取者。
一人留学,全校光荣。毕业典礼上,诗瑶作为学生代表也发了言。看到她有这样的好成绩,我们高兴之余自然是不少的羡慕。
有天晚上,我和诗瑶在学校里一起散步,说起留学的事,她也十分兴奋。讲起都灵大学的历史,都灵大学校徽里那匹马和那只鹰的故事。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讲着,我内心里一阵感叹,同学同年、同窗通读,我们学生之间成长的差距却这么大,当然知道,任何人的差距不是一瞬间来的。就像建造两座塔,它们的高度不是一天差出来的;有一座塔,每天都在加强增建,另一座塔每天都被风化剥蚀,最后的差距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毕业离校。
越来越近,都在等那个日子,既是新生活的开始,又是太多心绪的终结。天下固然没有不散的筵席,可离别总让人优雅不起。
那阵子,门口的川菜坊、鸿运楼天天爆满,同学们三五成群,日日痛饮。仿佛过罢今夜,再没有明天。楼道一头的水房里也总是弥漫着那种酒精与饭菜混合的呕吐物的味道。深夜,楼道里还会有三三两两搀扶着回来的人,说着连串的酒话,已是醉的一塌糊涂,无论魏晋、不知有汉。青春,不是人生的一段时间,而是心里的一种状态。这种状态,会让人不惧怕任何形式的流失。
宿舍里我们几个是商量好了的:离别不哭!用飞哥的话来说,别他么墨迹,像个女人!离别如期,第一个离开的,恰是飞哥。他曾选了很长时间的票,希望是选在清晨或是正午,最终没能成功,不幸赶在晚上;他心里知道,晚上夜色氤氲,容易动情落泪。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有些事极力想避开,它却向你扑面而来。
吃了晚饭后都回到宿舍,分完了残存的几块西瓜,飞哥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不断地甩几句话。
“浩子,方桌你记得拿走,我是弄不回去了,还有那盆花,一直是你和玉岸浇水,都拿走啊!”
“玉岸,这鼠标给你,你不是一直说好看么,工作之后我好好赚钱养家,给孩子挣奶粉钱,游戏就玩不成了,不玩了……”
我们几个也只是在一旁应着,谁也没有多说,即将别离的场合,最恰当的铺垫,就是沉默。
离开,启程。灯昏,月明。
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两件飞哥的行李,浩浩托着他的行李箱,我背着他的卡其色背包。他自己反而两手空空。倒是一路上都没人说话,我们那么懂得搞笑,那么懂得暖场,此时此刻,却都变得木讷,变得低沉。
快到北门的时候,飞哥说了一句话,依旧是往常的语气,往常的脏字。
“擦,哥这一走,还真他么有点难受!”听得出来,他喉咙里哽着的那一丝哭腔。
浩浩那闷在嗓子里的一声“嗯……”也回应的好艰难。
我咬咬牙,坚持着不敢出声,不敢搭话,怕哭出来。
尿哥冲着飞哥说:“飞哥,你看,这是北门,平常大家走了四年,也没见有啥特别,今天可不一样了;飞哥,今天晚上,你一出这个门,你手机里的号码,一半就没用了,那一半人,你一辈子也不会联系了……”说罢,他又转头冲着浩,“浩浩,你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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