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说主要描述大学生(宫玉岸)在大学期间及毕业后的求学及情感经历,大学期间,他曾仰慕一位学长,后来发现了学长的秘密;此后,又偷偷喜欢上邻班的同学,经历一番事情,才开始懂得。
每次宇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毫不吝惜自己的温柔和耐心。想着昨晚他又哭又喊的情形,想到他那独来独往一个人落寞的身影,不住地对他心软起来。过去的事若是计较,便永无宁日。做回无话不说的朋友,这也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当一个人,把自己的心完好的摆在你面前,把所有的喜悲过往对你和盘托出的时候,你内心会丛生怜悯和感激,再设防,居之有愧。总之,那次用餐重新拉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进了校门,我给顾子烁发了条信息,权作汇报情况,及时给他说一声,不然这小子又该多事儿了。
大三本该无忧无虑,偏偏在尾巴上,中了一枪,被打成多事之秋。仿佛每个人在大学里总要经历点不同的事情,方可证明自己来过。
经过两年多的相处,舍友们都摸清了彼此的脾性,自然也看透了他人的缺点。有些话早已不必说,因为一个动作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玩笑也少、沉默也多;在最亲近、最熟悉的一刻,变得陌生,变的疏离,这种状况无疑让人痛心不已……但我心里总有一种预感——这种格局不会持续太久。
那天晚上,大家在宿舍各玩各的。忽然,尿哥的电话就响了,大家对此都很惊异!两年来,他的电话几乎是没响过;大一的时候还好,与高中同学联系联系,那会儿大家也都比赛似的向外打电话,比谁的通话时间长。之后,就渐渐恢复正常,也没人在意这些了。别人有事务的,自然接打电话很多;而对于尿哥来说,通话这个功能几乎在他手机里绝迹了。手机对他来说,主要功能是用来玩手游,其次是逛贴吧。尿哥的手机响了,这么稀罕的事情,大家都竖着耳朵去听,到底是谁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很短,隐约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像是他母亲?又不能完全确定。
“嗯?怎么了?”
“好,知道了!”两句话就挂了电话,挂掉电话之后,大家开始起哄,约妹子啦,小伙伴啦……我特意瞥了一眼他的脸色——一脸凝重,又略带紧张,皱着眉头,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这种状态对于尿哥真的很少,他的言行总是俨然一副大师作态;甚至,对于大家所有的嘲笑,他都不像原来那样予以迎头痛击引起另外一阵嘲笑,他仿佛完全没有听到,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坚持默不作声,他收拾得很认真,这让大家都觉得很没趣。可见,认真和坚持是回应嘲笑的利器,而沉默又会让嘲笑者自惭形秽。
尿哥在自己铺位上收拾妥当之后,拿着他的黑色背包先坐在自己床上,然后左右手抓着栏杆,一下蹦到了地上。拿下背包放在浩浩床上,坐那儿穿鞋;浩浩眼皮不抬一下,自顾自的玩手机。我枕在枕头上,上身挺起来支棱着脑袋问尿哥:“都这么晚了,背包干什么去呀?!”
坐在屋里玩游戏的飞哥插了一句:“野战去呗,全副武装!”
尿哥低头系鞋带,一言不发,匆匆出门的时候,回头对我说:“家里有点事,回去几天!”
说完走了,一屋子人都被晾在那里。当时还真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儿,约妹子犯不着这么慌里慌张啊!
我又问正在玩CF的飞哥,“飞哥,他没事儿吧,咋感觉这么不对劲儿呢?”
“你听他的吧,不知道和哪个小姑娘玩去了呢,没事儿,尿哥是什么人啊,不用担心!”
尿哥一夜未归,第二天仍没回来。
就这样,尿哥一去七天。在这七天里,大家竟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本来也习惯了,他之前在宿舍,基本上是以一种静默的状态存在,除了玩玩手他自己的机电脑之外,平时很少关心别人的事,只是偶尔调侃一下、开个玩笑,他一走七天,大家竟然没有丝毫的不习惯。
印象里那段时间很闲;没有老师点名,因为不用替他答道;课下也没有作业,因为不用替他写作业。大家好像整天窝在宿舍里,几乎没有我和浩浩一同去图书馆看书的记忆,唯一留存下来的场景就是大家在宿舍里上网、玩牌、打麻将。
一直到他回来。
他是下午回来的。
那天下午,大家正在打麻将,邻宿舍的几个同学没抢到座位,就围在旁边看热闹。刚开了几圈,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
他刚推门进来的时候,大家并没有注意,屋里来去的人太多了,都专心致志的看牌呢!尿哥把包往铺上一放,才有人看了一眼,浩浩惊呼:“尿哥回来啦!”
大家都转向他看去,袖口缝上的一个“孝”字把我们吓了一跳!临寝室的老妖还多嘴了一句:“尿哥这是咋啦,家里边……”
飞哥可能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缘由,老妖话没说完,飞哥直接皱着眉头发话了:“行了行了,不该问的别问!今天别玩了,散了吧……”说着,一堆人就走出去,,只剩下了我们宿舍的几个屋里由刚才的喧嚣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尿哥顺着刚才的话音,长叹了一口气:“唉……我爸、不在了……”他仿佛鼓着勇气说了这句话,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开始落泪。浩浩刚要过去扶住,安慰一下,尿哥自己就爬到了自己的铺上,侧身向着里边啜泣起来。
剩下我们几个在屋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收拾桌子上的麻将,忘了接下来是怎么打破了僵局。
从此,他变了一个人。
他变得更少说话,而且这气氛显然是不像以前——他再也不随口的吟诗弄对、调侃别人了,而是经常一个人默默的流泪。中午广播台放出的《丁香花》、别人哼唱《一生有你》,临寝室低音炮里传出的《父亲》,都是泪点。我们寝室也很忌讳提及“家人”、“生死”之类的字眼,怕他想到已故的父亲感伤起来。
有次上课的时候,苏小姐说到一首诗。
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苏老师一字一句的念完,尿哥就哭了出来。旁边有位女生不屑的说了一句:“至于的嘛,还大男生呢!”
飞哥吼她一句:“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懒得理你,骨肉至亲你懂不懂?!”吓得那女生半天没回过神来。
小时候学这首诗,只知道诗文简单,读起来朗朗上口;并不懂得其中的情意深切、无助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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