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感情的人不配做炮友!热水冲刷着我的头发和身体,欧阳的气息、炮友的痕迹全都冲刷的干干净净一点不留,随着水流的旋转连同一切臆想离开我。
“我先走了,你忙吧。”我承认我有点故意躲开他,也许是因为他让我失望了,也许是因为怕自己错误地爱上他。
迟到的女人热情地挽着欧阳消失在走廊里,我转身向着前方出口的一点光亮走去,耳畔回想着女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响亮声音和清脆甜腻的说笑声。
欧阳发信息问我住在什么酒店,说晚上要来找我。我住在一户民宿里,三间卧室宽敞明亮,分别租住着不同的旅客。有保洁每天打扫,可以自己做饭洗衣服,用具齐全,算是很舒适安全的住处。唯一不周到的地方就是房间的隔音似乎并不比酒店好。
他在北京的家位于国贸附近,他约我去他那里,我知道他要见我多半还是为了性吧,可是我心里还是幻想着也许我们除了性还有别的,比如感情,或者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尽管在此之前的几个月我已经将他尽量从我心中拔除,可是当我又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动摇。
在地铁里我发信息问他在具体在国贸哪里?他给出了一间酒店的位置。
“为什么不是你家里?”
“我父母在。”
我无言以对,瞬间明白了也许真的只有性。一切的优雅体贴殷勤也许都是性的序曲。他并没有想要获得一段感情或者一个人或者,我。
想到这些,我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平静了很多,不就是性吗?没有感情的性。
我洗完澡出来,他靠在床上看网球赛,当他问我怎么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没一丝喜悦。我说没什么,丢掉浴巾,赤裸的走向他,脱掉他身上的浴袍,没有丝毫的掩饰与羞怯。也许是我的心情起了变化,这次的性爱格外激烈带着一点攻击性,他也感到了我的不同吧,没有分秒的质疑也释放了全部的野性,如同猛兽般的嘶吼着。当这场性的角斗结束时,我们都神似涣散的摊在床上。不过很快理智就恢复了,分别洗澡,他吹干头发,我赤裸着身体点燃一支他的香烟,吸了一口递给他,他在烟雾后眯起眼睛,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我回答。
“我后天要去上海开会。”
我点头,目光移向电视机屏幕,击球声在房间里回响。
欧阳回家前说他已经交了一晚的房费,我可以休息在这里明早再离开。他走出了房间,我向后躺下,望着天花板,我和欧阳算是炮友吗?从一个喜欢的人、想要交往的人突然转变为这样的关系,这样的转换在今晚就完成了吗?可笑的是他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不是吗?而我却傻到今天才明白,而且还在努力的转换角色。
穿好衣服,退了房间,走在午夜的街上,空气潮湿氤氲,快要下雨了吧。我好像没有带着雨伞,打车赶回民宿,路上雨滴就开始疯狂地冲向地面了。从下车的地方走到住处有一小段路需要步行,雨水毫不留情地打落在我的身上,进门看到另一个房间的小情侣也刚刚进门,衣服湿漉漉的。他们是情人吗?这是第几次见面?还是和我同欧阳一样只是炮友?应该是情人吧,要不然不会一整天都在一起的。我努力不去将自己的故事投射在别人身上,站在浴室冲澡,这已经是今晚第四次了,如果算上刚刚的雨水。
热水冲刷着我的头发和身体,欧阳的气息、炮友的痕迹全都冲刷的干干净净一点不留,随着水流的旋转连同一切臆想离开我。我想,我以后不会再见欧阳了。
投入感情的人不配做炮友。
文/胡籽
1983年生 当代艺术家
现工作生活于西安和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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