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与丑恶,心动与心寒,爱与不爱,其实只在一念之间,看破了也就看破了,一边走一边苦笑。现在如果说还问我那个问题,我的回答依然是,爱过!
“你裹这么好要去哪里啊?”老夫老妻式的对话让肖儿掩面而笑。
“主任复核好了,没啥问题。特赦我下午回家休息。工作我和肖儿都交代清楚了,他会把报告整理好归档,你帮我最后核对一下,别搞错了。还有主任让你帮我去客户那里跑一趟,送下报告,报告要准备三份,客户要多留一份有章的。另外报告让客户先看一下,问下客户反馈。还有还有别忘了收回执!你老是不收回执!”
井川边听边不住点头,一脸无奈:“快走吧快走吧,哪里这么啰嗦,我都知道的!培训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啰嗦?早知道我就不和你做搭档了。”说着他一路把我往公司门口推。
“我手机开着,微信没回的话,打我电话。”
他嘴角高挑,摇着手在电梯口送我。他帅气的微笑让我非常放心。
电梯门缓缓关上,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死狐狸:好好休息!(死狐狸是井川的外号。)
我笑了。跟这个男人做搭档还是挺好的。
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只是不愿意再失望罢了。
冬日的南京路别有格调,一栋栋百年老楼诉说着各自的商海沉浮,有的见证过冯程程和小马哥的上海滩传奇,有的演绎过情深深雨蒙蒙的爱情故事,有的则给明楼明台的地下工作提供过庇护。倾听着若有若无的故事,我拐进一条路边小巷,小巷里横七竖八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有奔驰宝马,也有五菱之光。小巷两边各开着一排小黑料,柏油路面每天被倾倒油水,踩上去就是一种粘粘的感觉,与一墙之隔的南京路简直是天壤之别。但,或许截然不同的两面性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写照。
习惯性右手揉揉脑门,跨入一家老字号,这家店的小笼是我的心头好。眼镜片上起了一层浓雾,我脱下眼镜拿起柜台上的纸巾擦了擦,对老板说:“蟹膏小笼一笼,蟹粉馄饨一碗。”
“好嘞!”
我搓着手坐下,手冰冰冷。今年的天气和大一那年还真像!
3.2 温暖依靠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铺满大地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太阳就像冰箱里的灯,无力地发射着光芒。吴文搀扶着我缓步走在回去宿舍的路上,北风裹挟着梧桐枯叶四处飘散,仿佛天地间的一叶轻舟无力地摇摆。我右手手背贴着止血贴,人昏昏沉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睡觉!在这寒冷的冬季每天睡在地砖上,加之心理紧张休息不好,我发起了高烧,昏倒在语文课课堂上。吴文和小雨赶紧把我抬去了医务室,据说那时我体温已经飙升至39℃多,被医生安排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我醒来时,朦胧间看见吴文正坐在我旁边手支着头在打瞌睡。我推推他,他见我醒了又摸我手又摸我头,关切地问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我头又晕又痛,脑子里一片混沌,只会茫茫然地点头。三大瓶点滴吊完后,吴文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医务室。
糊里糊涂回到他宿舍,我支着桌子,又睡着了。
“隽铭,醒醒!吃点东西,该吃药了。”
“嗯?”我睁开眼睛,看见吴文摇着我,后面站着小雨。我掀开盖在身上的大衣,呆呆地看着他们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吴文递来一个菠萝包,转身给我去倒了一杯热水。
“你今晚不能再睡地上了,太冷了。”他拿着水杯吹了又吹,自己泯了一口,把水递给我。
“要不我们和队长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办。实在不行,我们去宾馆开个房吧。”小雨叹了口气,学校里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床位,基本没有空铺,想给我找个床睡觉确实很难处理。
“这不是长久之计啊!我们哪里来这么多钱啊?”
“我去找队长想想办法吧。”小雨坚持要去找杨哥帮忙。
“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你们队长队长,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钟了,快十点了诶。”吴文转头对我说,“隽铭,今天晚上我帮你把被子放在我床上,我们一起睡吧。”
“……”我呆呆地啃着面包,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求快点找个地方给我睡觉。
“我比较瘦一些,隽铭还是和我睡比较好。”
“哥们,你算了。你晚上呼噜声这么大,隽铭睡在你旁边就像睡觉时旁边装了个扩音喇叭,怎么可能睡得好?”吴文展现出了平时从未见过的坚决和果断,恍惚间觉得他的形象有些高大。
“这?你们两个不挤吗?”我们宿舍的床确实很小,横向只有80cm左右,挤两个大男人确实有困难。
“那怎么办?让隽铭再回那个宿舍?不可能吧。”
“……那好吧,先这么试试看吧。隽铭的被子在哪里?我帮他铺好。”说着,吴文从柜子里拿出了我的铺盖,小雨接过去帮我铺到了吴文床的里侧。
就这样,我“上”了吴文的床。至于是福是祸,到现在我也说不清。
人的一生会经历数不胜数的机缘巧合,以至于我们每天都会做许多选择。小到晚饭吃什么,大到要跟谁过日子,形形色色不胜枚举。但选择的结果往往不是一时半时能看得出来的,这刻看似业报的事情也许就是下一刻的善因,而现在占了便宜的窃喜往往也会让你在未来付出对应的代价。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不到人生终结的那刻,谁也无法判断今天的对错。
半夜里也不知道几点,感觉自己好冷好冷像钻进了冰窖一样。背后酸痛想翻个身,又感觉两边都被东西顶住,动弹不得。努力睁开快粘上的眼睛四下观望,发现左边是墙,右边是一床被子。
“醒了?好点了吗?”一个声音悄悄问道。
“冷。”模糊之间我只觉得被两座冰山夹住,风一个劲呼呼地吹,手脚被冻得都失去了知觉。
一只暖暖的手搭在我的额头上,像是冬日里的一团火:“你的头还是好烫啊,啊呀不要乱动,你看你的被子乱的。这样能不冷吗?”
吴文连忙坐了起来,七手八脚帮我整被子。可整好了手发现脚露出来了,整好了脚发现手露出来了,他焦急地发觉无论怎么整,我的被子始终整不服帖,整床铺盖被我踢得乱糟糟的。
“你要么和我睡?我把你被子压在我被子上面,盖两床你就不冷了,好不好?”吴文不知怎么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是下意识地向他的方向靠了靠。心里就想快点儿找个不冷的地方好好睡觉。
爱过
- 泪如雨下:有个哥们爱过我2012-0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