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由生到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不能彼此相爱。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们不能彼此相爱,而是明知道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那几个风骚的女生也变得羞涩起来,偶尔朝我身后望一眼,很快脸上带着飞红地转过头去,趴在课桌上,和隔壁的女孩窃窃私语。
午间休息的时候,郭磊也不在教室里吃饭,一个人出去了。可屋里依然有种很压抑的安静。
“不是说他被抓起来了吗?”吃午饭时坐在我身边的永忠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低头扒着饭盒里的饭。“你没听老师说他是休学半年吗?”
“嘿嘿。。。”永忠冲我突然笑起来。“晓涧,我看老师把他分到你后面座的时候,你脸都吓白了。”
“放你娘的屁,”我白他一眼。“我怕他什么?”
除了长军,其他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我脸色异常。我正辩驳着说我没有,坐在一旁的阿锐不冷不热地道:“许是激动的,也未可知。”
十五
我对阿锐的厌恶已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
不说他对我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和笑容里的轻蔑,这一切我还都可以忍受。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一切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他。
令我气结的事,几个星期过去之后,他居然是我们班里唯一可以和郭磊说的上话的人。我不清楚他是怎么和郭磊勾搭上的,反正每次郭磊见到他都会点头笑笑。他是那时我们班唯一享受这一待遇的人。
而郭磊,对我这个救命恩人(当然这家伙不晓得我站在医院外那副傻样)置之不理,毫无表情,冷若冰霜。
每天早自习的时候,阿锐就会借学习委员职务之便,趁收作业之机,过来和郭磊聊两句。当然也不是什么紧要的话,可阿锐脸上透着那股亲热劲,让我觉得好难顶。
不就是个小流氓吗,值得你那么巴结吗?我心里愤愤地想。
正想着,我的同桌周丽捅了捅我:“明天到地质宫去听公审,你去不去?”
“当然去了。”我看她一眼。“你可得一定去啊,看看当女流氓的下场,现在悬崖勒马还来的及。”
“去你的。”周丽有些不高兴,在我背上捶了一下,往我身后瞧了瞧,压低声音道:“你才流氓呢。跟你说,我明天不想去,要是咱们班主任发现了,你就跟她说我昨天就有点感冒了。”
“让我帮你撒谎啊?”我白她一眼。“我可不干这种事。有什么好处?”
“哎呀呀,你真烦人。”周丽看着我。“我不是答应给你买两周的电视报了吗?”
“那是哪百年的事了。”我想了想。“要不再加一期新体育吧。”
“你以为我是谁呀?”周丽瞪起眼。“不行。那我求别人说,还不是一样。”
“好,好,有你的。”我上下打量着她。“反正明天老师问起来,我就说你去相亲去了。”
第二天一早出门,就发现天阴阴的。一阵阵秋风刮过来,身上凉嗖嗖的。我想着要不要回家再套件衣服,可看看表,时间已经晚了。
我们读中学那边阵,经常有这种公审大会,把一些强奸犯,抢劫杀人犯五花大绑,背后竖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他们的姓名,然后用红笔画上鲜红的大叉叉。
我记得有一次,我在学校的布告栏里看过一个强奸犯的照片,小伙子长的特别精神。虽然剃着大光头,可仍掩不住脸上的俊秀。看着他,我忽然想起了郭磊,下面居然有了反应。我怎么可以看着强奸犯的照片有了反应,这使我感到自己罪孽深重。这样想着,那反应更强烈了。
公审大会是在地质宫前面举行的。那时地质宫前面还没修花坛广场,只是一片烂泥地。一排几十辆卡车在地质宫门前一字排开,每辆车上站着一个插着牌子的犯人,左右各站着一名持枪的警察。高音喇叭震天响,申述着这些犯人的累累罪行。
我本想看看能不能在这些犯人里找到那个年轻的强奸犯的身影,可惜我们学校站的太远,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清。我身边同学嘻笑打闹着,根本没一点来接受教育的样子。有的好学生,居然还带了本英语书,到这里来背单词。
大会快结束的时候,开始飘起了雨丝。一会儿,车子开动了,一辆接一辆,押赴刑场。同学中的小混混们冲到路边去看热闹。有些街上的小混混,骑着自行车,追赶着刑车,还喊着什么。
正在这时,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直扑身上脸上。我回头看时,长军他们已被人群冲散,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边随着人流往路边跑去,边抬眼寻找着长军他们,因为长军身上带了把伞。可几千人中,哪里找的到他们。
我正望着,忽听身后有人在喊我。
我转过头,看了一圈,却没看到喊我的人。
十六
“叶涧。”那个声音又在喊我。
我顺着喊声望过去,见有个人站在一棵大树下,高高的个子,草绿色的军裤,居然是郭磊。
我边犹疑着边慢慢地走过去,心想我是不是听错了。
他跟我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很尴尬地站在离他不远的位置,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顺着发丝滚落到我的面夹,我感到自己的脸上烫烫的。偷眼四下望望,树下还站了不少人,不过好象没有我认识的,都是外校的。我不禁松了口气。
雨越下越大,半空还响起了劈雷。我突然想想不对,怎么能站在树下呢?常识老师不是说雨天站在树下最容易被雷劈吗?
我看看郭磊,见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很娴熟地点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他的手臂从袖口露出来,上面有一道长长的明显的疤痕。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么大的雨天,附近又没什么避雨的地方,等跑到医大哪儿,还不得浇个透心凉。然后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要是我和郭磊都被雷劈了,长军他们听说了不知会怎么想?听说雷专劈奸夫淫妇的。
我们是奸夫淫妇吗?
我不禁又看看郭磊,见他半仰着头,吐着烟圈。那青色的烟圈在空中缠绕滚动着,被风吹散了。郭磊俊美消瘦的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笑容,很快也被风吹散了。
我一时不禁看呆了。
我已经不太记得那天是何时雨停的,我又是怎样回到家里的。只记得到了晚上,我便开始发烧,忽冷忽热的,妈妈说是被雨浇了又被风吹的缘故。
在家休息了一天,我便急急地要去上学,家里人很诧异我对学校的热情。
那天我进教室的时候,郭磊已坐在那里。我一步步从过道走过去,心砰砰跳着,心想他会不会当着全班的面和我打招呼,或是冲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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