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三部曲之《家住西泠余姓苏》,谨以此文献给我先生----张箫同志,谨以此文献给我们奔十的纪念日。粗粗一算,居然这么久远了;细细一想,竟然很多细节记不清了。前几天先生还说要我记日记,否则生活真得就像流水一般静静地逝去,不会留下一丝半毫的影子,好像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上,为遗憾。
正当我在这里内心独白的时候,于飞王爷发话了,拖着悠悠的官腔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愿跟我回府效力?”我估计还在走神儿,没有及时回答,那俩狗腿子便一人踹了我一脚,大声呵道:“快点回答!王爷问你话呢!”我咬着牙狠狠地骂道:“妈的,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们!”这句话声音不大,但估计王爷听到了,悠悠地顾左右而言道:“这小厮挺有个性。”说罢,便转身起驾了。
可怜的我等到此刻也没见驾着云、骑着马的张二狗来救我,心里那真叫怒啊!发誓当时我绝对把张二狗祖宗八辈儿都问候了一遍,可他就是不来救我。苦哇……更糟糕的是,俺就这么着被那两个王八蛋狗腿子押进了王府。路上那俩狗腿子对我说:“能被咱们王爷看上,那是你的福分!多好的事儿啊!”我操,这都是福分啊,我说道:“这他妈是啥福分啊,我自由自在活的好好地,现在没自由了吧!”一个狗腿子说:“这年月啊,要自由管个毛线用啊!还是吃饱穿暖的强!”另一个狗腿子看我还在发迷糊,就补充到:“这位爷您是跳出三界外了呢,还是不在这五行中啊,您说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没准哪天就人头落地脑袋搬家了,要那么虚的东西干嘛啊?您那还是跟咱们王爷回府吧,起码衣食无忧啊!说句实话吧,过了一天算一天吧!”
听了他俩这话,我顿时疯了,心想我这到底是去了哪里啊,怎么这么恐惧啊!我那亲爱的张二狗呢,你在哪里啊,快点来救我啊,哪怕死也死到一块儿啊!苦哇……
狗腿子看我快哭了,赶紧问道:“你他妈哭啥,大老爷们的,咱家就不待见这个!”另一个狗腿子说:“哎,别伤心啦,王爷是不会亏待咱们的,跟你说个透底儿的话,没准咱们王爷哪天登了龙位,那咱们可就是开国功臣喽!”这厮说罢诡异的一笑。我心想这下子完了,不仅身陷虎穴,将来还可能摊上要谋反的罪名,这不掉脑袋才见鬼呢!
这糊里糊涂中便到了王府门口,壮丽气派自不必说,当然也轮不到咱家走正门,只不过忽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开到了王府门口,那俩狗腿子赶忙拉着我低头跪倒在路边,接着便听仪仗官唱到:“着上柱国大将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毅亲王携子拜见!”俺跪在地上听那一场串儿官名便知来着是个大人物,但临了却落在了“携子拜见”这四个字上,我便觉得蹊跷,再想那王爷的世子可定是个年轻英俊的帅哥喽(哎,色鬼本性彰显无余啊!),于是偷偷抬头向正门望去,我勒个去,那个世子不是旁人居然正是那被我问候了八辈儿祖宗的张二狗同学!他妈的我在这里沦为了下人奴隶,你倒好,赫赫扬扬地当上了王爷世子,原本还想当了红花会总舵主带着你游山玩水呢,你这一高升就忘了咱家了,真是气煞咱家!那时我也不知怎么了,居然站起身来,朝着王府正门喊了一句:“张二狗!你丫给爷过来!”
154.结后番外(八)
朱楼梦之二
这唐突的一喊顿时吓得那俩狗腿子一边拽我的衣襟,一边喊道:“快跪下!快跪下!你不要命啦!”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我四周已经站满了衣着华丽的高手,各个膀扎腰圆,各个怒目圆睁。说实话,还真是有些吓人!只见此时张二狗扭头朝我这边望了望,然后跟贴身侍从说了几句什么,随即跟着毅亲王进了庆亲王府,因为门框上赫然写着“庆亲王府”四个大字。
只见那个侍从朝我走过来,那些高手侍卫赶忙让开一条道儿,毕竟是王府世子身边的人,地位不高身份不低,谁都不敢大意。这个清俊小厮倒是很和蔼地问我道:“请问君家有何要事?可是有什么冤情么?”我本来想慷慨陈词一番,历数张二狗翻脸无情的劣迹,可转念一想,那样一来我岂不是就死定了啊!这边刚坏了庆亲王的规矩,那边就又得罪了毅亲王的世子,我即便就是有一万颗脑袋也经不起砍啊!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那俩狗腿子赶紧描补道:“庆王府新来的撒野下人,不懂规矩,还请长史大人见谅!”那长史大人转脸怒道:“让他自己说!”完了,这下子逃不掉了,在长史大人那盛怒之下,我只好说道:“启禀大人,我刚才见到世子大人感觉颇为熟悉,似曾相识……”未及说完,长史便问道:“果真如此?果真觉得似曾相识?那在哪里相识呢?”我犹豫半天,心想总不能说我和你家世子大人是几千年后的一对儿吧,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蓦地想起了一句经典台词便答道:“在梦里?梦里见过吧!”
也不知王爷们在里面聊啥呢,半天都不出来,其他人都走了,可怜的我因为没有王爷们的钧旨只能跪在那里等,我勒个去,腿都麻了,心里早就开始问候他们祖宗十八辈了,咋还不出来啊!突然侍卫们一阵紧张,原来王爷们出来了,庆亲王问道:“那里怎么了?”世子答道:“刚才那厮不知呐喊什么,我派人去问询了一下。”庆亲王道:“哦?新来的奴才,不懂规矩,可曾惊倒王叔和王弟了么?”世子又问长史道:“他可曾说过什么?”长史答道:“启禀王爷和世子,他只说似曾见过世子,其他的倒没有了。”庆亲王怒道:“大胆奴才,居然敢唐突王驾,来人,掌嘴!”我勒个去,我就这么着被赏了十个大嘴巴子!好你个于飞!恨!再看着张二狗远去的车辙,我心里那叫个悲哀!
经过王府门前这一折腾,我就像被扔进了慎刑司(等等,那不是瑾汐去的地儿么?我怎么也去了?都是梦啊!),干的都是他妈的重体力活儿,还时不时的被人欺负,哎,既然都是奴才了,何苦奴才为难奴才!大家都在一条战线里谋生,何必相互拆台呢?都说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宫斗,我想此言得之!白天累死累活,晚上还不得清闲,说是要给王府的人洗衣服,哎,真他妈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没办法,洗就洗吧,谁叫咱家洗衣做饭看孩子都是一把好手呢?默默地,在月下,用那最原始的方式洗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心理不敢想任何事情,怕伤心流泪,那就只好轻轻地吟诵一首诗吧: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也许是洗衣服太专心了吧,突然一个内史站在我身后大声呵斥道:“大胆奴才,王爷面前怎敢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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