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我是个私生子,母亲生我时只有18岁,父亲更只有17岁。我从小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9岁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班上转来个新同学,叫段小兵。三十年来,我和段小兵从相知、相熟,到相爱,经历了各种磨难,有着30载的爱恨情仇,诠释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男男之间纯真的爱情……
飞飞,你的下面怎么也有这么大!他故作惊讶比划。
摸摸不就知道!我学他坏笑。
他就真过来摸。
哇,好大!他摸得我心旌摇荡。
很快,受不了,脱掉裤子,搞成一堆。
还比如,看电视。
电视里,记者采访警察女儿,他突然眯着眼睛问:飞飞,那天晚送你回来那女生是戴支队女儿吧。
我说是。
他说真漂亮。
我说咪咪也很大。
他笑了,凑过来,用低低的声音问,你摸过?
我说没有。
他说我还以为你摸过呢。
我说,下回,下回试试。
他说,你真有能耐,警察的女儿也敢祸害。
我说我要有能耐,那天晚就不会被人祸害了。
他听出了玄外之音,说,切,谁祸害你了,醉得像死猪。
我白了他一眼,回敬说,切,不正好祸害吗。
他说,我要祸害也祸害活的。
说着,他假装扑过来。
我笑着倒在沙发里,那么轻轻一碰,他下面已是鼓鼓一包。
我抓了抓,靠,居然硬了。
很快,又搞成一堆。
再比如,我们谈起了六年前的那个月圆夜。
直到现在我也觉得纳闷,我说我怎么就脱光衣服趴到你肚皮上了呢。
他说,靠,你还想脱我衣服。
我说你怎么不阻止我。
他说,没用,你吃定我啦!
我又扑了过去,我说我现在还要吃。
他也不躲,呻吟了两声之后,双手枕在头下,笑眯眯看着我,笑容温暖、性感,还有阳光的味道。
我不记得我们一共有几次。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支撑着我。
可能,总觉得,做一次,赚一次的同时,又少了一次。也可能,一个人在害怕失去时,总是本能寻求感官刺激与安慰。
我知道,和五年前相比,我沦陷的不仅仅是身体。
段小兵从不拒绝我,无论我什么时候想要,搞得有多凶,温顺得像只猫。
激情过后,他也会把毛茸茸的脑袋扎在我怀里,一遍遍抚摩我的下巴。闻着他身上今生的气息,那一刻,我也会想,我和他前世不会真的就是一对水乳交融的夫妻吧。
在一起有多快乐,不在一起就有多痛苦。
每次完事后,怕他突然间飞走,我就枕着他的手臂小睡一会儿。
他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似乎有释放不完的能量,犹如一辆过山车,一遍遍在他身上来回翻滚。
想着他报完恩,走出这道门,一切嘎然而止,我就搞得越凶。
想想都觉得惊讶,不记得换了多少个姿势,折腾了至少两三个小时,到最后,我累得筋疲力尽,趴在他身上,就这样“死”了过去。
半夜,我又活过来。
忽明忽暗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落在墙上,一闪一闪的。
我怔怔看着,明明隔得那么远的东西,这么看着,似是触手可及,软软薄薄的,像吹出来的气泡。
这么看着,不一会儿,我又“死”了过去。
以为,他又是不辞而别。
却有没有。
再“活”过来,他已经准备好早餐。
听见我穿衣服的动静,他走过来,趴在床沿,眨巴着眼睛说,飞飞,你火力真猛!
我顽皮还坏坏地说,来,再搞一次。
他从背后抱着我,喃喃的说,来,我要你精尽人亡。
看谁精尽人亡!我假装脱衣服。
他松开了手,睁大眼睛,靠,真来,你不要命了。
哈哈,我笑了。
还笑!他一巴掌拍在我身上。
吃完饭,他终于要走了。
他说飞飞,我得走了。
我说走吧。
我倒是理解他,刚回单位上班不久,还在马顺父亲手下。
他换好鞋,打开门。
出门前,他转身看了我一眼,在他就要关上门时,我窜了过去。
我说,这是我上次挑的几件衣服。
他没拒绝,对我说谢谢。
我说,谢什么,你又不欠我什么。
本来,我想说,不用谢,你已经用肉体还清了。
想了想,还是没说,给彼此留下一个好印象,权当是美好的回忆吧。
毕竟相识一场,就这三天的交欢也足够我咀嚼半生。
他笑笑,没说话,迈出了一只脚。
我喊了声段小兵。
他回头看我。
我冲他挥手,示意他走吧。
他突然张开了双臂,说,来,再抱一个。
我犹豫一下,过去了。
他一抱着我,那股熟悉、迷人的野味扑鼻而来。
情不自禁,我嘴唇伸了过去。
他松鼠般跳着缩回来,左脚快速一勾,门砰地关上。
他搂着我,似乎感觉到了我身体的热度,半趴到了我身上,露出的浅浅的笑,像五月的阳光般和煦。
杜拉斯说,吻,落在身上,就像泪,落在心里。
我们激烈地吻着。
明明是快乐的,心,却隐隐作痛。
吻得差不多了,他用迷迷的眼神看着我,说,飞飞,你胆儿够大,门还没关呢。
我又是一笑,没说话,摆摆手,示意他快点走。
他再次开门。
出去后,不再犹豫,快速下楼。
咚,咚,咚!
脚步声由近而远,直至消失。
人去楼空,空气里全是他。
我坐在沙发上,擤了擤鼻子。
呵!
这味道
可真迷人啊。
34
戴燕燕工作定在离望江厂不远的一家单位。
她邀请我参加她大学的最后一个生日宴会。
宴会上,我看见了她父亲。
我很喜欢她父亲,不仅长得英武帅气,还很有慈父的样子。这种感觉很奇特,可能,与我从小缺少父爱有关吧。
看见我,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说,哟,代大主席来了。
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我,敬酒时,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开玩笑说,我要有这么个大儿子就好了。
有人起哄,还不简单,认下就有了。
他笑着说,算了,儿子是没这个福气,姑爷还差不多。
戴燕燕娇嗔着:爸,你别乱说。
哈哈,他大笑,大家跟着笑,我也附和着笑。
临走时,他问我段小兵怎样了。
才知,马顺当时报了案,案件是他们处理的。他告诉我他一个关系很要好的同学在望江厂当副厂长。他说,怎么能这样呢,不就打个架,谁没年轻过,要注意引导教育嘛,饭碗丢了该造成多大社会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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