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怀疑我们不是来做饭的,而是来调情的。我们在厨房里,像小孩子玩了起来。要是谁做好一件事情,趁另外一个人上肢忙碌中,对他上摸摸,下掏掏,不把那玩意摸硬不罢休。这是个温馨的夜晚,虽然没有醉人的夜色,没有蜡烛香槟,没有玫瑰花。但我们会永远记住这晚。
“边有喔!我尼个礼拜考试又摞一百分。(哪有,我这次考试又拿一百分。)”我家人都说粤语,我儿子自然从小会讲粤语。不过工作的原因,我经常用到国语。平时为了培养儿子语种多元化,我经常用国语跟他交流。
“仔仔,这段时间老是咳嗽,今天我给了买了枇杷膏服吃,好了点。”我妈告诉我。
刚说完,儿子又咳嗽起来。我一阵心不安,让儿子张开嘴,让我瞧瞧扁桃体。果然,他扁桃体发炎了。
“妈,小西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我告诉过她。”
“她怎么不带小良去看医生,都发炎了。”我很着急。
“小孩子咳嗽又不是什么大病,你不要那么紧张,一有病就去看医生。孩子抵抗力会提不上去,是我不让小西带孙子去看医生的。”我爸插话。
我爸说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我看儿子情况挺严重的,放心不下。
“我还是带他打一针去,免得他晚上睡不好,搞得你们也累。”
我在家里说话比较权威,加上我人大男人主义,我爸妈很少逆我意。爸妈看我带小良出门,都没吭声。
我儿子特别怕打针,打屁股针他会哭,打吊针他也会哭。今晚护士拿针筒扎他小手时,他猛地搂紧我,哭了起来,喊着爸爸不要!爸爸不要!
这时,我才知道儿子多么需要一个父亲,疼他,保护他。我抱紧儿子,说不怕,爸爸在。
我有掉泪的冲动,此时此刻,我发现自己对不起他。
儿子打吊针时,我给老婆打了个电话。今天,她回去带她妈去看牙医,岳母经常患牙痛。老婆没烦着我,这事没让我帮忙。
“儿子现在在打针呢?”我说,声音柔和。
“什么事。”妻子即刻紧张起来。
“还不是咳嗽。”
“我前天已经想带他去看医生,爸不让,情况很严重吗?”
“喉咙都肿了。”
妻子沉默了,她肯定在一边自责起来,没及时带儿子看医生。
“老婆!”我喊了起来。
“什么事?”
“我想你。”
说出这句话,如今变得这么困难。不过,我记不起这句话,上次对老婆讲,是什么时候。
“我明早就回来,给你炖乌鸡人参汤!”小西心花怒放,娇滴地说。
“好!”
儿子打完吊针,人已经睡着了。我把他抱进车,送回老家。在车上,我不敢开太快,生怕急刹车,把儿子撞醒。
当我回到老家,儿子醒来了。我打来温水喂他吃药,他没睡醒,哭哭啼啼。吃完药后,他不肯让我走,要我留下陪他睡。我对这个儿子,很无力,就留了下来。
儿子很快睡着,他搂着我的手臂,依偎着我。我一直摸着他的小手,久久不能入眠。我想到了许多事,关于周岩和我的家人。
我想哭,但哭不出来。放弃谁呢?我都不愿意。
凌晨时分,周岩给我发来短信,他写到:很想你。没有你这几天,觉得生活没有什么意思。
我不知怎么回答他,此刻我也是很想念他。但是,我更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沉重,与重重难关,让我呼吸困难,活得太累。
我跟周岩走的路,错了吗?原来,我们的事不像之前想的那么简单,可以兼顾爱情和家庭。走的这条路,很可能会让我们众叛亲离,抛弃家庭。
“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把我们的家弄散了?”我说出沉重的问题,求助于周岩。
他很久才给我回复短信,想必思考了很久,他说:我不知道。我发觉我越来越自私。我开始憎恨自己。
在我拿着手机,思考怎么编辑短信时,儿子突然伸出小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摇了摇。他还闭着眼睛,但口张开了说:爸爸。
☆、NO19 诚意
NO19
周岩的妻女只在东莞呆了六天。嫂子她在湖南那边,一直做点小生意。昨天她突然接到电话,说那边出了状况,她急需回去处理。于是,她们母女今天要离开东莞。
她们母女走后,周岩开车回来中,便给我电话,问我去不去他家坐坐。当时距离很近,得知她们已经走了,我心不别扭,去了。
近来,我们两人精神状态都不好。家的囚徒,爱得疲惫。
本来,这几天大家没怎么说话和见面,心中有些话存放着,今天可以好好谈谈。
但见了面之后,发现大家面容憔悴,充满沧桑感。忍不住,我们热烈抱抱亲亲,互相安慰。
“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而活着?”
“没有别人怎么会有你我,笨。所以,我们活着就不可能只顾自己。”我解释。
“我真想我的人生重新来过,我一早就该认识你,在我结婚之前。”
“你后悔了!”我挣扎起来,认真望着他。
“没有,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听完,嗤笑一声,讽刺周岩如此自私,爱得头晕脑胀,胡说八道。
但没想到,他马上说的话震撼了我,他说:我活到现在,才发现真实的自己,跟你走一趟路,才真正的无怨无悔。有时很想笑,我们的故事挺像童话故事。有时很想哭,因为有个家在那,觉得爱不起。
感情这东西,你说它虚无飘渺,也对。你认为情比金坚,也能理解。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和月。
周岩之前因为我整他,工厂赔了不少钱。为了赎罪,我要给他赚回来。我把本镇,和隔壁镇生产手机的企业,进行一一联系,与公共。很幸运,我所做的事没白费,周岩的业务量迅速增加了近一倍。
这致使他的工厂出现用工短缺。这事我又得主动帮忙。我所在的劳动管理部门,在招工方面信息特别灵通。因为企业放人进去,中介做劳动力买卖,都会跟我们扯上关系。
我得知来自陕西的一批应届中专生,通过中介搭线,他们正在等待安排工作。这两百人,正好填补周岩工厂用工短缺。
但是,这件事要成事,我得花上一笔钱。东莞这边中介,以及陕西中介那边,我得支付人情和劳务费用。这次,花了我三万多块。
这几个月来,我从周岩身上未得过一分钱。相反,因为他,我把整年的工资都搭上。跟周岩谈钱伤感情,所以我不提我损失的情况。但有时会觉得自己不断亏钱,周岩却不断赚钱,会有滋生心里歪曲。
我经常对他发脾气,解我怨恨。遇到不顺心的事,我就骂他,骂得他莫名其妙。他交代我做的事,影响不大的,我有时刻意忘记,有心刁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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