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直男自己把自己掰弯,顺便把别人也掰弯的故事。这是一个患难见真情的故事。这是一个图样图森破的男银和一个猫嫌狗不待见的男银一起玩耍一起哭笑一起谈恋爱的故事。会以真实发生的事件作为故事背景,但与事件中的人物无关联。
“太好了!”谢婉娇笑着拽拽叶子书的胳膊,“子书你真好。”
叶子书看着面前那张俏丽的脸,窗外西斜的阳光悄无声息地将几抹粉红染上他的耳垂。他干笑几声,握着笔,将课本推到谢婉面前:“这道题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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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杨第一次躲在书架后偷看时,叶子书正在奋笔疾书,谢婉趴在桌上睡觉,又直又长的几缕头发泻在叶子书的胳膊上。
黎杨第二次躲在书架后偷看时,叶子书正在冥思苦想,谢婉坐在一旁玩手机,白皙的手臂挨着叶子书的胳膊。
黎杨第三次躲在书架后偷看时,两人正凑在一起看手机,嘀嘀咕咕低声说着什么。谢婉高兴地咯咯笑,叶子书也跟着笑。
黎杨第四次躲在书架后偷看时,谢婉正握着叶子书的胳膊对他说话,睫毛膏在日光灯下闪闪发亮。她凝视着叶子书的眼睛,两片腮红随着嘴唇的动作略微起伏。
黎杨吸口气,从一人多高的书架后面迈出来,一把攥住叶子书的手腕,堆上一个毫无瑕疵的明朗笑容,对谢婉说:“甜心,请把这位帅哥借我五分钟,非常感谢。”
一口纯正的英式英语。
叶子书被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提溜起来拽走了。
黎杨一口气将他拉到图书馆门外,叶子书一把将他甩开,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事?我还要复习呢。”
黎杨伸手试试风向,站到下风处,点燃一支烟,吸一口,朝远处吐一个烟圈,摇摇头:“那个女生,不行。”
“啊?”叶子书更不解,“什么不行?”
黎杨靠在灯柱上,认真地看着他:“玩玩可以,来真的不行。”
叶子书皱起眉头:“她不会做题,我教她而已,什么真的假的。”
黎杨一手夹着烟,另一手竖起四根指头:“一分钱不收教了四天,你是活雷锋么?”
“无所谓啊,反正我也要来图书馆。”叶子书捶捶腰,伸伸胳膊动动腿。
黎杨抽口烟吐个烟圈:“叶子书,没有女生愿意整天在图书馆约会。”
叶子书往闻不到烟的地方躲了躲:“我不是说了么,快考试了,我教她做题而已。”
黎杨不搭茬,只接着说:“那个女生一身上下,从项链耳环到皮包鞋子全是奢侈品,你看见没有?”
“看见了啊,满学校都是,有什么好稀奇的?”
黎杨无言看着他,沉思一阵,缓缓地说:“现在的女生比你想象中的更现实,第一要看你有没有钱,第二要看你有没有才,第三要看你长得好不好。后面两个你没问题,但第一条不过关。我从上学到工作,总共在学校里待了七八年,什么样的留学生没见过?那个女生一看就是个烧钱的主,你玩不起,来真的也供不起。而且,她不过是利用你帮她写作业而已,这样的女生我也见过不少。你最好离她远点儿。”
一副在风月场中滚爬多年的可恨模样。
叶子书斜眼瞥着黎杨,想一想那座河畔的高级公寓,再想一想自己吭哧吭哧洗车赚钱的穷德行,觉得他额头上分明刻着几个大字——你没钱,我有钱。
他厌烦地侧过脸去,环起两臂望向图书馆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谢谢你提醒,但玩还是来真的,玩的起还是玩不起,都是我自己的事。”
黎杨微一怔,随即转变话题:“你是不是租到房子了?”
“是。”
“租到哪儿了?”
“离学校不远。”
“离超市近么?”
“附近有一个华人超市。”
“多大的房子,几个人住?”
“三室一厅,住了五个人。”
“你一个人一间?”
“嗯,两对情侣住另外两间。”
“还行。”黎杨点点头,望向烁烁星斗中那一弯初升的月牙:“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下班,开车送你回去。”
叶子书下意识往后一躲:“不用不用,谢谢,这会儿还有公车,我自己坐车就行。谢婉……那个女生,住的离我家很近,晚上不安全,我得先送她回去。”
黎杨看他一眼,利落地将只抽了几口的烟摁进手边垃圾桶上的烟蒂堆里,甩下一句“随你的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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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海边的高级法式餐厅,敞亮的落地窗外,尚缺一角的皓月之下,波涛一浪接一浪拍打着停靠巨轮的码头。
餐厅内播放着舒缓的爵士乐,听不到一丝海浪的声响。着燕尾服系黑领结的侍者们背着一只手,平端着餐盘,稳稳当当在桌椅间安静穿行。
和电影里演的一样。
叶子书撩起眼皮溜一眼坐在对面的谢婉,垂下眼捏住黑绒布封面的菜单,目光在一个又一个法式菜名上来回打转,非常发愁。
明明就是英文字母,但戴上小蝌蚪帽子,挂上小蝌蚪尾巴,换换排列方式,就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蝌蚪们在透进玻璃的波光中摇摇曳曳,跟叶子书打招呼,可叶子书全然不认识它们,一个都叫不上名字。
盯得久了,叶子书有点晃神,突然就想起来《福尔摩斯探案集》里面的《跳舞的小人》,又想起来《模仿游戏》里面的英格玛系统,觉得菜单上这些稀奇古怪的字符就是一个个举着小旗的涂鸦小人儿,亦或是打乱顺序专门用来隐藏重要信息的密码,只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就能全部破译出来。
只可惜,叶子书不是夏洛克輠尔摩斯,也不是艾伦图灵。
他揪揪耳廓,硬着头皮叫来一个侍者,询问菜单上哪些是推荐菜。
侍者非常友善热情,叽里咕噜倒出一大堆,叶子书呆呆盯着侍者浅蓝色的眼睛,再一次傻眼了。
侍者大概真是个法国人,舌头被螺旋桨卷进去了一样急速打着旋儿,叫人一个字也听不懂。
“子书,点好了吗?”谢婉十指交叉,胳膊肘支在雪白的桌布上,下巴搭在手背上。
“好了,好了。”叶子书勉强笑两声,眼睛飞快地扫过菜名下面八成看不懂的英文解释,再匆匆扫一扫价钱,随便指出几个。
至于酒么……他挑了一个蝌蚪最少、长相最顺眼的单词。
侍者一一写下,含笑鞠了一躬,下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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