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河 作为中国第一位研究性的女社会学家和著名作家王小波的爱侣,李银河一直是媒体和公众关注的焦点。她就同性恋、换偶、一夜情等社会现象发表的一系列离经
需要说明的是,我现在的一些观点并不是为少数人争取特权,而是替“沉默的大多数”说话,除了吃饱穿暖,他们其实可以活得快乐一点。
对话李银河:生命就像幽灵岛
见面那天,北京风大,颇有摧枯拉朽之势。李银河的寓所正在装修,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采访在二楼相对安静的一间书房内进行。午间的阳光透过玻璃,如同波纹一样在她脸上流淌,随着光影转换,这个“先锋女权主义女知识分子”看上去忽明忽暗,仿佛一条水草在湖底飘摇。在近三个小时的采访中,她始终斜靠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手上还摆弄着一只铅笔,随意而旁若无人,但并不令人反感。
吴怀尧:如果可以从头来过,你希望如何度过此生?
李银河:读有趣的书,写有趣的书,听美的音乐,看美的画,观赏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随心所欲地享受生活。
吴怀尧:你有很多机会去国外定居,为什么选择留下?
李银河:在美国,国家是人家的国家,文化是人家的文化,喜怒哀乐好像都和自己隔了一层。回国后,国家是自己的国家,文化是自己的文化,做起事来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在中国,有些事让人看了欢欣鼓舞,也有些事让人看了着急生气,但无论高兴还是着急都是由衷的,像自己的家事一样切近,没有了在国外隔靴搔痒的感觉。
吴怀尧:针对你的言论的各种批评,是否会影响到你的生活与心情?
李银河:我生活得很愉快。我想我所想,说我所说,如果碰巧有人喜欢,我引为同道;如果有人不喜欢,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喜欢我,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抱负。
吴怀尧:今年2月初,你在博客上表示由于自己的领导受到压力,而使你不得不“闭嘴”,很多人都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李银河:前一段时间,我的一些涉性观点引来很多评论。有的网友就写信恐吓我,说我为同性恋说话会下地狱,还给我寄来一本讲地狱如何恐怖的书;还有人跑到社科院施压,跟我们领导讲不能让我乱说,院里顶不住了,担心大家误解我的观点就是社科院的观点,所以就让我尽量少说。
吴怀尧:你的一些看似惊世骇俗的观点,在西方可能并不新鲜。作为一名社会学家,在理论创新方面,你有什么遗憾吗?
李银河:在理论上我没有太多的抱负,毕竟理论上的创新是非常非常难的。我现在所做的,更多的是传播观点和经验研究。
吴怀尧:据我们了解,你即将有新作问世。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它和你以往的作品有何不同?
李银河:我之前的作品都很沉重,而这本书相比之下要轻松得多,是一本表明我生活哲学的随笔集,并且收了一些博客里的文章,由中国妇女出版社出版。
吴怀尧:当王小波成为现象后,有一拨人在文风上刻意模仿他,对此你怎么看?
李银河:小波的文章中有一种传统写作中十分罕见的自由度,看了没有紧张感,反而有一种飞翔的感觉。他的反讽风格实在是大手笔,而且是从骨子里出来的,同他的个性、生活经历连在一起,不是别人想学就能学得来的。
吴怀尧:古人说四十不惑,我发现在你的文章中“生命”这个词出现较多,现在是不是对此感触很深?
李银河:生命都是很偶然的东西,人类在宇宙中也是很偶然的。我愿意用幽灵岛来比喻:生命就是幽灵岛,它在大海上突然出现,又瞬间消失,其意义并不比一座山或者一颗树大。有一阵我都不敢多看星星,因为看着看着我就会想,咱们这个地球不就是这群星星中的一颗嘛,人就像小蚂蚁一样,爬来爬去几十年就死掉了,无影无踪,就跟没存在过一样。这些东西想多了,非常恐怖的。
吴怀尧:爱情常常是不可预知的,你还会结婚吗?
李银河:如果有人想问我会不会像封建时代的妇女那样守活寡,我的回答是绝对不会。如果说生活中有新的遭遇,那为什么不可以呢?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没结婚,是不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这些,以后我写回忆录时就会真相大白,现在还是留个悬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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