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一医院精神科主任医师:许毅 在杭州人许毅的名字前面,通常应该加上一连串定语: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精神科主任医师、浙江大学医学院教授、浙江省医学会精神科
浙一医院精神科主任医师:许毅
在杭州人许毅的名字前面,通常应该加上一连串定语: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精神科主任医师、浙江大学医学院教授、浙江省医学会精神科分会副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委员、浙江省性学会副会长、浙江省性病艾滋病协会常务理事……许毅的时间就被这些身份瓜分殆尽,连双休日也不得休息,他的生活就在接二连三的出差、讲课、工作中度过。采访许毅联络了近一个月才接到他电话:“你们明天过来吧。”于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们来到他的办公室。 许毅抽着烟,歪着头,手托下巴,正在听一个穿着简朴的男人焦急地描述他女儿的病情。男人的女儿坐在凳子上,目光呆滞,显然得了某种精神疾病。父女俩辗转来到杭州,希望这位在病人中有着良好口碑的大夫能还给他们一家曾经的正常生活。 但精神科医师只是许毅众多身份中的一个。在连轴转的本职工作之外,许毅还忙着一项可能终将“费力不讨好”的研究,这项研究他已做了16年,并且会一直持续下去。“我试图用毕生精力揭示一个奥秘,但我们这代人可能看不到结果。”说起这项研究,许毅的表情凝重起来。 这项研究就是探索同性恋的成因。1993年起,这项研究使许毅成为国内最早涉足这一领域的专家之一。 “那时压力可真大,说什么的都有,下流医生、不务正业……” 1993年初,许毅在挪威科技大学研究脑生物学时,他的导师、挪威科技大学医学院院长的一番话,对他产生了至深的影响:“许,任何心理现象和精神现象都不是空穴来风,必定有生物学的基础。目前没有发现,那一定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而不是它不存在。”许毅记住了这句话,但他当时还没想到这会引导他去做同性恋研究。 回国之后,许毅开始着手创建浙医一院精神卫生科。在此期间,他听到了另一句震撼他一生的话,这来自一个男同性恋者小常。
就在许毅回国时,杭州广播电台新开办了一档夜间节目《悄悄告诉你》,节目涉及到性科学和同性恋话题,许毅被请去主持节目。小常就是在听到这个节目后找到许毅的。
那是1993年6月中旬的一天,小常来到许毅新创建的精神卫生科门诊。与想象的不同,这位在读研究生不是来寻求治疗,而是来寻求倾诉和理解的。小常对许毅说:“我们同性恋群体就像宇宙当中的流星,永远没有着落点。”许毅闭上眼睛,想象着在一片浩瀚的星空里,在各个恒星之间,一颗孤独的流星不断地蹿动,漫无目的地漂浮着。这场景使许毅感到震撼。在当时,同性恋群体根本不被社会理解,常受到猛烈抨击,就像流星,在人群间寂寞而不安定地存在着。之后不久,小常去了大洋彼岸,留给许毅一叠书信,这成了他日后研究同性恋的珍贵资料。走之前,小常向许毅告别:“我在美国也不可能生活得很好,但我没有别的选择,至少别人不会直接干预我,或者逼迫我与异性结婚。”这种悲观的生存态度应是当时这个边缘群体的真实写照。
许毅把这次见面汇报给了时任浙江医科大学校长的陈昭典教授。没想到,陈校长告诉了他另外一个故事:文化大革命时期,迫于当时的社会现状,他以同性恋为由处分了学校内一个医生,但他始终认为,那位医生是一个好人。陈校长说出这个医生的名字,许毅一听,竟然是曾经给自己上过课的老师,而且确实品德优秀。这件事在陈校长的心里留下了一个长久的心结,所以他非常支持许毅进行同性恋研究。他说:“如果你做这方面研究,要保证获得令人信服的科学证据,学术责任你承担,政治责任我承担。”
当时已是上世纪90年代,但同性恋仍然是一个有风险的课题。一家严肃杂志称“同性恋是资本主义腐朽现象,中国不存在同性恋”。陈校长的力挺,是顶着压力的。
1994年5月,许毅赴广州一个同性恋集会考察。集会上,这个自认“在南方也算秀气”的杭州人第一次觉得自己“五大三粗”。他身边聚集的这400名男人全都文气、优雅、女性化,从长相到举手投足都散发出特殊的气场。许毅想起了回国前挪威导师说的话,他相信如果同性恋者“能在两小时内灵敏地嗅出同伴的聚居点”,那么这群特殊的男人一定也有跟常人不一样的生物学基础。他终于决心要对同性恋的生物学基础进行研究,找到改变他们性取向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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