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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生:打开攻克艾滋病的希望之门

来源:《瞭望》新闻周刊 作者/编辑:心同编辑 时间:2011-04-12 【投稿】 字体【

  攻克艾滋病mdash;mdash;这究竟是一颗浮夸的卫星,还是一个庄严的使命?   对47岁的李太生来说,它意味着一条走了近20年的光荣的荆棘路rdquo

  李太生觉得是自己能吃苦的特点赢得了老师的推荐。在他的印象里,他们年级差不多400人,学校给每个寝室订了一份《广州日报》和一份《南方日报》,这就需要有人给各个宿舍分发报纸。“老师先问我能不能给大家送送报纸,我当即答应下来,但半个学期送完了,想找一个轮换的人却找不到,于是我就送了4年多报纸。”

  在协和工作的头3年,李太生说自己一直想回老家,就连找对象都想找老家的,好一起回去工作,后来觉得协和的医疗氛围很好,身边的同事、同学都在考研究生,他也就报考了协和内科的在职研究生。

  同期共有7个上线的人选。“当时的大内科组主任、心内科主任吴宁老师找到我,说考心内科的人太多,建议我报考大内科组副主任、感染科主任王爱霞老师的研究生,我记得自己回答说服从党的分配。”

  李太生并不讳言他的内心当时不平静:“做传染病医生不是我的本意。我想做心内科医生,觉得他们穿着白大褂,干干净净、非常帅气,传染病医生却穿着隔离服,我倒不是怕艾滋病,只是觉得光是肝炎这个病就让人感觉不是很好。”

  在这个被动的选择下,李太生的人生轨迹开始向艾滋病靠近。

  被法国授予“优秀外国医师奖”

  在进入感染科的初期,李太生接触的多是肝炎、结核等患者,一个艾滋病患者都没有遇到。

  因此,当李太生1993年来到法国巴黎Pitie-Salpetriere医院的感染科进修学习时,他震惊了:这里80%以上的住院病人都是艾滋病患者。这让打算学习抗生素,或院内感染的李太生有些意外:“学艾滋病,已经不是想学不想学的问题,而是必须要学的问题。”

  李太生预感中国也会出现一个艾滋病的暴发流行阶段,但他还是有些彷徨。“要知道,自1985年由我的导师王爱霞教授报告第一例艾滋病,直到1993年的8年间,中国仅累计报告1300例艾滋病。这与中国10亿人口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我当然会考虑,我学这个有没有用?会不会有用武之地?”

  这个纠结在1995年时更为强烈——他面临新的选择,是回国还是继续攻读艾滋病的博士学位。李太生在懵懂中选择了后者。“我感觉严格的实验室训练、扎实的科研功底对我的成长大有裨益。”

  事实证明,这个选择令李太生站到了世界艾滋病研究的前沿。

  1996年初,艾滋病的“鸡尾酒”疗法进入临床。世界上几个著名的艾滋病研究中心都在夜以继日地观察其疗效。3个月后,澳大利亚率先报道,“鸡尾酒”疗法只能控制病情,对于修复艾滋病患者体内已经遭到破坏的免疫系统则无能为力。

  奥特朗不愿过早接受这个沮丧的结论。她要李太生每天抽点治疗中患者的血进行研究。但在最初的三四个月,他们的试验结果与其他研究中心并无二致。

  奥特朗和李太生仍然不愿放弃。“我们认为,病人好不好,不能只看数据,还要直接看病人。而治疗中患者的CD4细胞(HIV的主要攻击对象)数虽然增长得很慢,但身体状态还算不错。”

  9个月后,曙光乍现。“我们所观察的艾滋病患者,其CD4细胞数开始出现恢复和反弹。”

  1996年12月,奥特朗在国际艾滋病研究方面的小型高端会议上宣布,在抗HIV药物有效控制病毒复制6个月后,艾滋病患者的CD4细胞功能开始恢复,机体产生了新的有功能的免疫细胞。

  1997年、1998年,世界著名学术杂志《科学》和《柳叶刀》先后刊发他们的相关论文。

  于是,艾滋病免疫功能重建理论面世。有评论指出,该理论宣告艾滋病不再是不治之症。

  1999年,李太生被法国授予“优秀外国医师奖”,成为首次获得该奖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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