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两个直男间的爱情记录(21)

“我们会不会得艾滋病?听说男人与男人做爱就会得艾滋病!天啊，太恐怖了!“(想想当时真弱智)

“我怎么会和一个男人做这些事情?我以后会变成我们老家人说的娘娘腔、二椅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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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深深地埋在了腿弯里!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赶紧离开莱芜，离开余冰家。我觉得我是脏的，觉得余冰也是脏的，觉得余冰家都是脏的，觉得莱芜的天空也是脏的。

吃过午饭，在余冰爷爷奶奶的再三挽留下，我急匆匆地坐车回校。

还记得两天前来莱芜时，看到从来未见过连绵的丘陵很是兴奋，惊讶于山腰上一块块被人们辛勤开垦出来的梯田;好奇于过了这座山，后面的山上还会有什么;赞叹山东的路确实比江苏好了许多;“耻笑”余冰在与他父母通电话时的侉味。。。。。。

而两天后，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刺眼和烦躁。山东的路，似乎也并不比江苏好到哪里去，轻微的颠簸让我想发火。车载录像中周星驰无厘头的笑声让我很惊慌

“当当，当当”的短信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出来，一看，十几条未读短信，其中两条是临沂移动发来的什么欢迎来到齐鲁大地，剩下的都是余冰的

“万磊，对不起，我这辈子没脸见你了。”

“我的心里很乱很乱很乱。。。。。。”

“我们这样做，太对不住父母了。我躲在屋里不想也不敢见他们。”

“表弟过来找我们玩，发现你走了，在跟我聊天，我一句没听进去”

“我好烦好乱，昨天我做错了，求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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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把他的短信稍做修改一条条又转发给了他。

2、疏远

我们第一次清醒地深吻的一个月后

余冰和浩先后返了校。因为中间耽误了几天，我的驾校学习还没结束

浩胖了，而余冰瘦了，憔悴的很厉害，看了让人心疼，不知道这些天他那里发生了什么。

自莱芜回校后，我们的短信和电话就少的可怜。

晚上三个人在宿舍中，浩一直没停下讲他暑假里发生的那点破事，一边从包里变魔术般地一会掏出个酱排骨，一会又掏出一对紫砂壶，我和余冰一人一个

酱排骨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我坐在我的床上，而余冰坐在上铺他的床上，都不吱声，也都没有人去碰那两只可爱的紫砂壶

聪明的浩一眼看出我们的变化，抓抓头抬眼皮看我，我在下铺，躲着余冰，对着浩苦苦地笑

上铺，一点动静没有

浩悻悻地指着紫砂壶补充一句“一人一个啊，别打架!”

他以为我们又吵架了，而事情，远比吵架复杂的多。彼此心里顶住的那句不知道什么内容的话，一直都没说。

日记摘录：

2002年9月2日礼拜一 晴

天起特别热还没风。上课坐在教室不动还可以，移动就热的一身汗。这个学期，我们的专业课都开了，都挺难得，课程也多。

上午一上午的课，下午下课后，到台里交代一声，匆忙赶到驾校练车

晚上回到宿舍，发现余冰的床铺空了，桌子也空了

我们共同的衣柜里，余冰所有的衣服都拿走了，只有几只空荡荡的衣架

浩正趴在桌子上胡乱地写着什么，看我进来，他窜到我身后把门反锁上

“你们怎么了啊?”浩很着急，“余冰搬家时说是最后一年了，想和班级同学一起住，我看不像。”

“没怎么。”我不想让浩看出我那万箭穿心般的痛

“你们什么事，你不说我都知道。过几天或许就和好了，哪能做不成爱人最后连见面都不见了?”浩第一次用“爱人”一词称呼我和余冰

我木木地转脸看着身边这位白净秀气的帅哥，浩是很帅，但我喜欢的人是余冰。余冰不在身边，让我觉得很孤立无助，浩再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都顶不过余冰的一句安慰

“他搬哪了?”

“他不让我告诉你，反正就在他们系的那栋楼里。”浩不知道到底该说还是不该说

抬眼看着余冰空荡荡的床，我突然觉得他搬走了反而很好，清净、让我无杂念、让我无牵挂、让我不在成天担忧、让我不再对他胡思乱想、让我屏蔽掉莱芜那几天“噩梦”般生活、让我赶紧回归到“正常”的男生追女生中来。。。。。。

浩在一边很紧张，搂着我的脖子主动让我朝他肩膀上靠

“不”我不靠，甩开浩的手，我快步走到那个给我和余冰带来多少欢声笑语的床前，对准床杆，上去就是狠狠地一脚踹下去，“MD”咬着牙齿狠狠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