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两个直男间的爱情记录(16)

门卫刚把门打开，余冰就一个箭步冲上来，照我的脸上就是狠狠一拳

由于丝毫防备没有，余冰的一拳正打在我的鼻梁骨上，我的两眼金星直冒，潜意识地捂着脸不知道是躺是蹲地直接到了地上

昏昏中听到门卫师傅大喊“哎，你干什么”

感到后背有人在狠狠地踹我，可我没叫

听到余冰近乎丧心病狂地在那大喊“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去死吧。。。。。。”还有几个门卫的喝止声

很乱，乱的我只想躺在地上好好睡一觉，再不想起来，乱的脑子里只有余冰那已经喊裂掉的公鸭子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名师傅从地上架起，我则麻木地摸摸嘴唇，看看牙齿掉了没有

右侧肩膀在流血、后背也在流血，手掌擦破了，丁字拖也坏了

沙滩裤、身上、左胳膊上、头发上都是水泥沙粒和灰土

最关键的是，我左边的眼睛似乎看不见东西了

担心得其中一名年龄稍大点的门卫师傅一直在那喊：同学，要不要打120，去医院

我则没答应，说没事

低头拍着灰尘看到余冰在两个门卫的阻拦下，正满脸慌张地看着我流泪，可是并不是在哭

此地不易久留，毕竟是学校保卫处的地盘

一边擦着灰尘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宿舍赶，我想赶紧回宿舍洗洗，人在慌乱的时候，往往忙活的并不是最要紧的事，而是自己心里最想做的事

那个呆子则被门卫留下来问话，掏出学生证押在值班室后来追我

走到第二食堂的地方，我走不动了，右胳膊及后背上的血一直在疯狂地流着，顺着沙滩裤的松紧腰带，直接流进了内裤里面，黏黏的，粘在大腿和屁股上

(现在想起来，感觉就像昨天才破的胳膊一样，右胳膊的伤疤一直在，什么时候来个特写)

我扶着第二食堂门口的柱子不动了

而那可怜的呆子则吓的一边小声哭着一边惊慌失措地从后面抱住我，摸到我后背都是血，吓的他自己哭喊起来，慌乱地背起我，又朝学校门口跑去

躺在余冰宽宽、温暖的后背上，我轻轻嘀咕一句“我死不了，我还没捞到爱你”

(今晚到此为止，明天继续。Sorry.不是调胃口，是太困了，头脑跟浆糊一样了，要不是这段回忆很深，我都一点写不下去了。)

8、相爱但无性

晕倒的感觉和迷糊中想睡觉的感觉几乎一样

趴在余冰宽厚结实的后背上，听着余冰气喘吁吁的呼气声，我们彼此都再没有说话

还没到校门口，我就在余冰的背上甜甜地“睡着了”，以致后来所发生的一切情节都不知道了，不知道裤子是被女护士剪开的还是医生剪开的，不知道自己还做了CT，不知道谁帮我擦洗的身子，似乎在擦身子的时候有点知觉

半夜醒来，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包在鼻梁上的厚厚纱布

鼻梁有点火辣辣的疼

其次才模糊意识到自己正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睡觉，

操，余冰把我怎么了???

腿蜷起来想翻身，一个“震耳欲聋”声音喊道(余冰说他当时的声音很小很轻，可我回想起来，当时听到他的声音真的好大)

“别动!”

“我上厕所”自己还是要起身，扭头才发现不在宿舍，在病房里

“操，你把我折腾住院，你开心了”我跪在床上，用医院的床单围住自己的下半身

“宝贝对不起”余冰满脸泪痕，站在床边压抑地抽泣着，胡乱地抚摸着我受伤的右膀子

这是余冰第一次在短信下、第一次在非醉酒后喊我宝贝，很自然也很亲切

“我裤子呢?把我衣服扒光，你个变态”我没被他感动，语气很平静，但是我一点气也没有，从他打我的那刻起，我就压根没生过他气，反倒是有种幸福的感觉，“打是疼，骂是爱”，觉得这样，才有两人相爱的感觉

“裤子被医生铰开了，脱不下来。”余冰慌乱地把通往卫生间的几把凳子移开，急匆匆去把卫生间的门打开灯也打开，然后跑回来搀我下床。

“操，我们老家只有人死了衣服才铰”我轻轻地挥挥手，示意他不用搀我。而当看到泪眼婆娑的余冰正狠狠地咬着下嘴唇在那无助地看我时，我又把左手伸向了他，在他的搀扶下，光着全身当着他的面，站在厕所里嘘嘘了。没觉得尴尬，只觉得温暖

隔壁床上没有人

回来后，昏昏地坐在床沿上，正面全身对着他：

后背缝了6针，不是被他踹的，是在被他一拳击倒时，我整个人后仰砸在了校门口“外单位人员车辆请登记”的铁牌子上，划破的

右侧肩膀上还被铁牌子的角扎了一个洞

唯一被他伤的地方是鼻梁骨——骨折，和后背几块被他踹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