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的我对男人根本就不感兴趣,或者说还不知道自己根本喜欢什么。我只知道去了警校就要和我的小衣服拜拜了。
“有事吗?”我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的问道。
“今天听同学说你手术了,好像不太成功,打个电话问问。”她自顾自的解释道。
“你有病啊?当初同意在一起的是你,后来提出分手的也是你,如今你来关心我,你当我是啥?你啥意思?”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说话,但是我心里的火实在是无处发泄了,而梁丹,成了导火线。
“你冷静一些。当初和你分手就是觉得你不成熟,现在你怎么还这样?”那边依旧很平静,完全符合梁丹说话的风格,“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你会好一些,没想到还是这样。”
“你讲那些有什么用?我就是成熟了你还能和我合好?”我冲着电话怒吼。
“不会,难道分手了作为普通同学就不能关心你一下?”那边终于显露出一丝的伤心。
“我他妈的不用你关心,谁也不用!”我把电话扣死,然后扔了出去。
我觉得全世界的人似乎都在耍我,最渴望关心我的人冷漠的转身,最不想被我再次想起的人却关心依旧。
看着电话因为我的投掷在路上颠了几个来回然后静静的躺下,我却如被针扎了一样迅速的跑了过去,捡起手机,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可惜,手机屏幕还是出现了细小的裂痕。
我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把裂碎的屏幕贴在脸上,我似乎听见了高亮心碎的声音。
第126节
日期:2010-04-2721:20:37
下午母亲和我去了丹东最好的医院,找了她熟识的大夫。
老爷子把着我的手指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脑袋却在一直摇头。
“怎么样?”母亲实在是忍不住了,急切地问。
“不理想。从现在看,手术是最好的选择,现在这个地步也只能这么继续下去了。”老医生叹了口气,看着母亲摇着头说。
“能痊愈吗?”既然选择不了过程,母亲还是希望求得一个好结果。
“恢复着看吧,这种病实际上还是用土方法治疗有奇效,现代医学有时候治标不治本。”老爷子很真诚,交了实底。
我和母亲谢过了老大夫,离开了医院。
母亲一路上都没说话,默默的拉着我的右手,攥得紧紧的,似乎害怕把我丢了似的。
母亲的反常让我更加难受。
其实自从我上了初中之后,凡是和母亲走在一起,她都把我当做大人来看,每次我要撒娇的拉着母亲,她都会看着我说“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不要总依偎在母亲身边,没出息”之类的话,所以我自小就和父母很独立,没有难解的问题,我是不会纠缠他们的。
只是今天,母亲抓着我的手,如同抓着了我的心,揪心的难受。
我和母亲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姥姥家。
姥姥在家用面板擀着胡椒面,看见母亲和我进了门,双手在围裙上擦拭了一下,把我搂进了怀里。
“姥姥看看,上炕吧。”说完,把我让到炕上。
“姥姥,我没事,我想吃你炸的肉吱了。(就是把肥肉放进锅里靠干榨出油来,剩下的肉干)”我脱了鞋,上了炕,看着姥姥说。
“好好,你等着。”姥姥转身拉着母亲去了厨房。
我坐在炕上,看着擀面杖在面板上轻轻的滚动,心却再次飘到了学校。
不知道大伙都怎么样了?
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已经休学?
高亮会不会很失望,甚至自暴自弃?
我又拿出手机,开机,调出高亮的号码,轻轻的按了下去。
电话在短暂的空白之后,传来那个生硬的女声: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声音一遍遍的回响着,我却舍不得挂断,这也算是高亮的近况吧。
我有些恨自己,为什么选择了分开,却又这么优柔寡断?
为什么是我执拗的要选择过正常人的生活,却又他过度的关心?
我看着手里的电话,看着那裂纹,似乎在慢慢的变大……
厨房的哭泣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仔细辨认着,那声音是母亲的。
姥姥和母亲似乎不想我听到他们的谈话,尽量的压低着声音,我有些分辨不清,但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母亲很伤心,伤心欲绝。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母亲,听着姥姥不住的安慰,我却只能坐在炕上。
我知道我出去的话,也许母亲会把泪水咽回肚子里,那样她更难受。
过了很长时间,母亲和姥姥才进了屋子,姥姥递给我一盘肉吱了,我默默的接了过来,坐到窗台边上,看着窗外,吃了起来。
“晚上在这吃?”姥姥征询母亲的意见。
“不了,回去吧,他得忌口。唉,明飞!”母亲突然提高了声音,“快拿来,你不能吃油腥的东西。”
我茫然的回头,看着母亲和无奈的姥姥,把吃进嘴里的肉干又吐了出来,然后端着碟子递给姥姥。
“等你好了,姥姥再给你炸!”姥姥把盘子放到面板上,搂着我,眼泪掉了下来。
我一直也没弄明白母亲和姥姥为什么会如此伤心,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老大夫和母亲说我的手术没成功,疔的根还扎在手指的血管中,逐渐的生长,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可能会一直顺着血管蔓延到心脏,轻则废了一条手臂,重则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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