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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13)

来源:心同网 作者:粉狼 时间:2010-12-06 【投稿】 字体【

这个故事其实特简单。大概就是我和一些男人们相处的故事,有些事儿现在想起来也还挺感动,有些事儿说出去也挺龌措的。不过不管怎样,始终是些已经从心里消失不了的故事了。

坐到车上,我象疯子一样疯狂的哭起来,哭的我肺疼。好象要把这辈子以前,现在,未来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其实我谁也不怨,我就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这种人,从我懂事儿开始一直伪装的坚强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哭到嗓子没有声音,我想闹也闹够了,人还是要做的。我甩甩脑袋,忽然手机响了,我带着沙哑的声音,象往常一样习惯性的说:“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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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来电话是一个陌生人,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找什么王某某,我一头雾水,他忽然意识到打错了了,说,打错电话了,准备挂。我酒劲儿一上来,抢问这个陌生人:你想听故事么?那头儿说了句“神经”,就把电话挂了。

那天晚上我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一个晚上没回去。开车去酒店的路上,我开的很慢,就怕出事儿,不过还是很险的茶点儿撞到别人。

第二天我从公司下班儿回到Gary家以后,当时Gary正在看书,见我回来了,立刻跳到我身边,讨好儿的说,昨天晚上怎么没回来?还生气呢?我错了嘛!我不带语气的说,想什么呢,赶快去做饭。吃饭的时候Gary好几次似乎都想对酒吧的事儿做一些解释,不过都被我用话搪塞住了,我觉的有什么好解释的。过去的事情不想,所谓风格。到第二个周末的时候,我独自开车送杰子去了机场,杰子临进海关前对我说,一切想开点吧,实在不行再找一个,别说你这样了,我跟女孩儿不也是一个接一个么。

我承认从那次以后,我对Gary冷淡了很多,虽然我和John再也没有联系过,但是我始终觉的之间有隔阂。到底地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具体的表现就是我不再愿意把自己的事儿跟Gary说了,对于他的提议我总是以拒绝或者不发表意见的形式表达,我们俩的话越来越少,更不要说是套心窝儿的话了。更多的时候,我们俩的日子就象井水和河水,谁也不再过分“干扰”对方。但是我们还是互相有分寸,如果其中一个晚上出去,另一个也肯定不在家,但是如果一个在家,另一个也肯定乖乖呆家里,区别只是我在上网或者打电话,他在看书或者看电视。日子这样过了好几个月,甚至小半年,我都已经记不清楚我们冷战持续了多久。

有天那个郭然又叫我出去唱歌,我一口答应,转头对Gary说晚上要出去,自己随便弄点儿什么吃的吧。Gary平静的点点头,说,恩,玩儿开心点。这次没什么新同志出现,都是以前的老脸儿,没什么好兴奋的。那帮妖精在唱歌,我坐在拐角儿跟郭然随便聊天儿。我问他怎么一直单身,没说找个朋友什么的?他得意的笑笑说,我们这帮儿人把男朋友,情人,玩伴儿分的很清楚,干吗那么着急,我还年轻,可以再玩儿几年,老了随便找个人过日子呗。我也笑笑说,你想的真开,那我应该不算你们这帮人吧?他说,当然不算了,不过我挺喜欢你的,知道为什么么?我摇摇头,郭然继续说,因为咱俩永远来不了电!我大笑,说,瞧好吧你,等哪天等小爷把你骗上床让你领教领教。郭然忽然话锋一转,问我,你知道么?John好象最近出事儿了,进局子了,谣言说好象因为受贿什么的。我大惊,叫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他说,就最近的事儿啊,我不知道具体的,也就是听说的。

当天晚上回去,我怎么也睡不着,担心他会不会真有什么麻烦。我告诉了Gary我听说的事儿,Gary一言不发,使劲儿的抽烟,最后我告诉Gary,我说,我得去帮帮他,你能帮忙么?Gary沉默了半天,说,行,我也帮忙。我特别高兴Gary终于能理解我一次了,正乐着呢,Gary忽然又说,小狼,咱们分手吧!你始终关心的都是他,如果能把他捞出来,你们也会复合了,我也不想再做你们的障碍了,我知道是我先勾引的你,虽然没成功,但是后来阴错阳差的也走到了一起,不过从一开始我仅仅是个替代品而已,我当时还以为咱们能走下去呢,谁知道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想象罢了。我不知道怎么狡辩解释,忧郁的看着他当做了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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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某看守所见到John的时候是个一个星期六,John上看去无比憔悴。对于我的到来,John有些吃惊。我对看守的警官说我来找蔡齐天,警官说,他进来两个月,你是第一个来看他的人。John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潇洒和气派,身上带着的只是无奈和憔悴,我心里难过的象无边的海洋,一直在问自己,这是小狼你曾经深爱过的人么?

我对John说,出事儿了为什么不来找我?John说,你不是挺恨我的么?我说,我不恨你,人永远是自私的,对你的选择,我没有发言权。我顿了一下说,我们还是最知心的朋友。John良久不说话,然后深邃的看着我,说,小狼,谢谢你,错过你是我一生的遗憾。我不求要出去,哪怕真的判了几年,我也没什么可埋怨的。看守所的空气永远是压抑的,从我踏进这里的第一步起我就深切的感觉到,然而John的话就似乎更沉的埋伏在我的心上。

处于敏感原因,我不仔细阐述把John捞出来的方式,总之过程是复杂的。我找了家里一切关系,动用了我在北京城认识的所有人脉关系,甚至象孙子一样的去求贾非非帮忙在上面说几句好话。结果虽然不乐观,但是总之我已经心满意足,John被判刑五年,内部默认可以在六个月后保外就医。Gary在中间起了挺大的作用,他的老同学在中级法院做二审法官,盼下来的结果已经是法外开恩。我父亲问我,你干吗这么全力的帮这个蔡齐天,他是你什么人?我只得无奈的承认,他是我曾经的“朋友”,我爱过他。父亲沉默了很久,然后替我解释道,“兄弟情”也是很珍贵的,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你妈妈。

在那等待的六个月里,我去辽宁看了John的父母,我说我是John的同事,他去国外进修了,托我来看看二老。John的母亲十分热情的招待了我,弄的我很不好意思,吃饭的时候叫了很多亲戚一起来热闹。我吃着吃着开始发呆,忽然瞥见John的母亲一直在盯着我看,好象看自己儿子一般的心疼,我又被刺了一下。

我回到北京以后,经常处于莫名的发呆状态,可能前一句还在谈天儿,过了一秒钟脑子就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Gary对我说,你一直这么下去,哪天非得有毛病!说完以后不容分说的自己拿了行头在我家里住下,开始照顾我的起居饮食,虽然偶尔他也会带个小男生回来,然后冲我暧昧的笑笑,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我。

我把John从里面接出来的那天,先带他去吃了烤鸭,他说里面油水儿太少,现在就想吃腻的东西。吃完饭带回家里洗澡,一进门儿刚好看到Gary,他们俩互相别扭一下,然后特假的笑笑。我不耐烦的说,这都不用介绍了吧!?你去洗澡吧,真味儿。你也甭楞着,该干嘛干嘛去。下午的时候我又带John去了医院报道,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Gary已经搬走了。John问我,你们俩分手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就顺着“恩”了一声。John接着说,那咱们……。 我说,想都别想,把你弄出来,我的任务也结束了,咱俩没可能了。John憋着脸,不再说话。最后John又搬回到最开始的那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里,他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表示赞成,没有挽留的意思,可能因为太熟,他知道我的想法,所以说的十分坚决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