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豹子是我亲兄弟》脱稿以后,曾经传给唐营长看,就文章能否发表征求他的意见。他看完文章后说里面有些描述太过真实,问豹子是否同意我这样写?我说豹子听我
“干什么呢?我也没有让你们出去呀!”何永贞笑喊着话。
我把《毕业分配表》、《供给关系转移介绍信》、《组织关系转移介绍信》等一些手续拿给了何永贞。何永贞略看了一看,办理了相应的实习分配手续。
“到四营报告,去安远连队、天仙洞哨所实习。任哨长,正排级。”何永贞把手续推到了我的面前。
“什么!安远连队,天仙洞哨所!还是个正排哨长?我可是中尉副连级。股长同志,请你看清楚点,少给我搞错!”我大为不满,把手续推还给何永贞。
“你知道四营在什么地方?安远连队在什么地方?天仙洞哨所在什么地方?”何永贞连珠炮似地向我发问。
“告诉你,来这里之前我早就去了解了通讯团的情况。四营距团部十五公里;安远连队也叫安远机务站距四营营部有二百多公里;天仙洞哨所距连队又有二百多公里。四营是全团最苦的营;安远连队是全营最苦的连;天仙洞哨所是全团最!最!最苦的哨所。股长同志,你把我弄到这里就是让我来受苦的?”我也象连珠炮一样向着何永贞直轰。
“哈哈!还真让你说对了!你怎么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这四年的军校是白上了不成?中午十二点钟前你必须赶到四营去报告!否则后果自负。听到没?现在你出去,别影响我工作!”何永贞把手续丢在了我的面前,一副长官的气派。
“好!你有种,我算是看透了你!”我怒气冲冲地抓起手续,走出了人事股。
通讯团的驻地是某省省会所在地,团部大门朝着本市最繁华的一条大街。五路公共汽车经过四营所在地。
上午十点刚过,我便到达了四营营部。营长热情地接待了我。营长名字叫“唐生”,跟唐朝和尚“唐僧”同音。更有趣的是他理了个光头,若不是身着军装,一身军人的刚毅,还真象个“和尚”。当然“唐生”在我们地方方言中还有“唐先生”的意思。
唐营长告诉我,通讯团的机务站也即通讯连队遍布全省。天仙洞哨所是这些哨所中最特殊、最重要、也是最大的一个哨所,其它地方的哨所只是班的编制,而天仙洞哨所是排的编制。也就是说其它哨所的哨长只是个班长,而天仙洞哨所的哨长是个排长,战士们有时也称呼为“队长”。还说安远连队、天仙洞哨所也就是偏僻一点,其工作、生活条件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苦。哨所的哨长这两年由一位专业军士代理。我下去的第一时间就是接管哨长工作,稳定工作局面,而“移家”的任务是先休息两天。
“移家”是我的家乡话,“现在”的意思。我心下一动,问唐营长:“听您的口音,好象……?”
“哈哈哈!什么好象?老乡,正宗的。”唐营长比划着“你我”的意思,说。
“真的?”我有些意外。
“我攀你呢?我中山路的。”唐营长说。
“开阳市的中山路啊?”我问。
“还不就是开阳市?你的档案材料我早就看过了。”唐营长说。
“哎呀!我家住江南新城,离中山路很近的。以前怎不认识您?”我喜悦地问。
“我出来当兵的时候你大概才出生,怎么会认识?”唐营长说:“知道了吧,你的那位小何股长是很照顾你的。”
“照顾个鸟,谁要她照顾!”我说。
“哈哈哈!你看你,小弟弟就是小弟弟。告诉你吧,安远连队的连长也是老乡,同样正宗的。”唐营长又说。
“他哪里的?”
“开西县的,跟你同姓,吕明山。”
开西县是开阳市辖下“三县两市”中的一个,离我家住的开阳市有三十八公里。
“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天仙洞哨所实习出来的哨长,工作满三年直接提正连。吕明山就是这样,他比你大不了几岁。”
啊!我恍然明白了何永贞的良苦用心。
唐营长又说:“当然啰,前提是你要把工作做好,做出成绩来。还有啊,上面那些话,我本来是不应该说的。明白不?”
“明白!”
“为了我的小老乡,模范营长违反纪律啰!”唐营长说着站了起来:“走,吃饭去!”
唐营长领着我向饭堂走去,午饭的时间到了。
这顿午餐,我吃得特别香。
……!
午饭后唐营长问我想在营部玩两天还是直接下连队?我毫不含糊地说直接下连队。唐营长说:“那好,我刚好有事要到你们连队去,你和我一块走得了。”
人还没有到连队,可连队已经是“我们”的了,我一听心里热乎乎的。
三个多小时的山路,我们到达了安远连队。吕明山连长在连队门口拉起了一幅横幅,红布黑字大书“欢迎新队长到任”——唐营长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二十几个战士在他的带领下站在营房门前敲锣打鼓,一个劲地高喊:“欢迎新队长!欢迎新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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