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同志小说：消防风雨情(22)

晚上我回到寝室，几乎彻夜未眠。

失眠的夜又重新萦绕在我身边。

(二十三)迫不得已我和宇航的爱虽然谈不上一波三折但也不是那么的风平浪静，显然是不尽人意的。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为什么明明让我们相知到相爱却还要遭受有情人却难终成眷属的“酷刑”?为什么当我毅然决定要珍惜他的时候却还要不得不选择放手?我的脑海不断跳出类似的问题，它们像是一个恶魔折磨着我。是我的懦弱毁掉了自己的幸福吗?也许吧，也许我应该自私一点，应该义无反顾的把宇航占为己有。什么不该让他母亲怀憾而终，什么不该让宇航背负不孝的名义等等，让这些思想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我似乎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一个自私自利没有同情心的自己，然后他就和另一个善良大义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自己在打斗。过程惨烈而混杂。结局是前者溃败在后者面前，败的是那么的彻底干脆。

但是在自私和大义面前，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终究还是会选择后者，这也许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原因吧。

不知何时窗外泛起了白光，那一缕缕白光透过玻璃窗子射了进来，逐步的走到了我的床前，黑夜就这样被它暂时的驱逐了。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五点钟，这一夜我终于就这么艰难的熬过来了。

一夜的斗争像是耗尽了我全部的元气，腰酸背痛，苍白无力，整个人颓废不堪。没等起床哨声响我便匆忙的穿上了衣服，独自一人去跑操去了。

今天是周六，院外热闹的场景似乎比工作日的时候来的迟，一切还是寂静的。漫天的柳絮似乎也一夜没有驻足，它像是雪但是又不像是雪，雪花该是纯洁无瑕看上去让人精神奕奕的，而它却像是无目的奔波许久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难道它也是再为不得不离开柳枝而伤心欲绝?

我闭上眼睛尽情的奔跑在圆形的跑道上，那恶魔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放开了我，于是我拼命的跑，想摆脱它的折磨与追逐，却最终还是回到了起点。

"指导员，你没发烧吧，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跑来锻炼了啊，还起的比我们早!"一位战友的话让我清醒了少许。我慢慢的停下了脚步，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看跑在最后的宇航，他那充满了疑问的眼神射向了我。

"今天没太阳!阴天!"我抛下一句冷话，然后回到了寝室。

像往常一样，宇航跑完操洗漱完毕之后便到我这叫我去吃早饭。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最靠里的那张桌子旁吃着饭(那一张桌子只能坐两人)，尽管整个用餐过程我尽力的压抑内心的不快。但还是被明察秋毫的宇航看出了破绽。

"你今天怎么了?"宇航问。

"啊?没事，我在想今晚的事，今晚一过，我就是你的了!呵呵"我违心的开了个玩笑。

"那可不是么，为了这我可兴奋的一夜没睡好，一想到我的哲赤裸在我的怀里，我搂着我深爱的人，尽情的吻那只属于我的双唇，抚摸着那只属于我的身体，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啊!这可是我梦寐已久的，昨晚回去我还以为我在做梦，我还让临床的胖子(也就是之前提过的和宇航同寝室的一个战友)打了我几下，才确定那不是一场梦，我一定要珍惜，这可是上天施舍给我的。"宇航傻笑着边说边把他的鸡蛋剥开了给了我，"来多吃点，这是你最爱吃的鸡蛋，以后我的都给你吃，看你，最近都瘦咯。"这一刻，我很想反悔当初我做过的决定，这么一个对我痴心，视我为心头肉的人，我怎么能放弃?我应该向西游记里那些妖魔鬼怪一样，想方设法抓住他把他"吃"下才对，至少那样他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一定是疯掉了，我怎么会有这种肮脏的思想，不正是因为宇航对我好，我爱他，我才必须离开他的吗?

外面下起了小雨，早上还漫舞的柳絮这时都不知所踪，也许是累了躲在哪个角落小憩了起来，也许已经被这钢丝般的小雨践踏在了污泥下。坐在办公桌前，我整天都没有心思值班，而出神的看着窗外，今晚的事我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此刻的心像是外面的乌云一样，只不过它滴着雨，而我的心却滴着血而已。

白光逐渐黯淡了下来，黑夜再次来袭。

"指导员，我来了!"不知何时宇航已经站在了身边，这才把我出窍的灵魂给拽了回来。

"你是飞进来的吗?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我看着宇航说。

"是你想事情太出神，我敲了几遍门你都没听见。"宇航辩解说。

"请过假了吧?"我边说边关了电脑，起身走到衣架旁换下了军装。

"必须的啊!班长不得不准假，否则我扁死他!他是在阻止我的梦、我的爱!"宇航笑着说。

天空虽然还乌云密布，但之前还淅淅沥沥的雨滴已经停止，我们走在熙攘的路上，经过那个曾无数次经过的巷子，我的腿顿时像是注满了铅一样，举步维艰。

"怎么了"宇航看着我问。

"在这里，就在这个地方，你曾经对我两次表白，现在回想起来那该是多么的幸福。""傻瓜。"扑通一声宇航竟然又再次单膝跪地，"哲，我愿化作一根拐杖，等将来你走路蹒跚的时候我会搀扶你，我也愿变为一双眼睛，等将来你老眼昏花时我会替你辨清方向，我又愿为满腔牙齿，等将来你牙齿脱落后我会咀嚼食物然后喂你。我一定要死在你的后面，那样你就不会因为没有我而感到孤独难过。我爱你刘哲!那么你愿意把自己的一切交给我吗?""你这算是第三次表白吗?不过你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别老看那个《裸婚时代》!"我笑着说，他的脸也像是涂了胭脂一样不好意思的咯咯的笑了起来，有人说脸红是最昂贵的胭脂，此时看来还真是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