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你我相遇到相识相知再到相爱,那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个故事是关于同志的爱情,其实同志之间的爱跟正常的男女之间的爱没有实质性的区别,真正的爱没有年龄的限制也没有性别的束缚。
车子发动了,宇航小跑着跟着巴车,我们相互不停的挥手,心里有千言万语,嘴上却像被针线缝住一样说不出说话,我们相互凝望着,直到路边的树影连成了一片,我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模糊了,远处的宇航似乎感觉到我心情的变化,突然他给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随后又滑稽的做着飞吻的手势。
看着窗外的宇航,他笔直的站在艳阳下,像是一樽蜡像,看着远去的巴车,一动不动站着,他似乎站出了一幅油画,恋人惜别的油画;似乎又站出了一道风景,温馨亮丽的风景。
油画、风景消失了,却永远的存进了我的脑海。
大约中午十二点多,车子终于挪到了终点,我急切的下了车,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周围的建筑物和几年前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哥!累了吧,我老早就来了,等你两小时了。"王梁突然在我后面拍了下我说(王梁是军的亲弟弟)。
看着眼前的他,静静的发着呆,刹那间说不出话,我承认我错误的把他当成了军(他们很像),我赶紧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发音准确的说:"弟弟,几年不见了,你变样了,前几年去你家你都不在,还好吗?叔叔婶婶还好吗?身体还行吗?你结婚没……?""这么多问题,我回答哪个?呵呵,回去再说,爸妈老早就开始杀猪宰羊准备酒菜了。"王梁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一激动之下问了不下于十个问题。
坐在电动车后面,穿梭在那熟悉的田间小路,春风拂面而来,一股春的味道扑鼻而来,味道是那么的熟悉,看着眼前的背影,那不正是日夜思念的军吗?
老远就看到了坐落在麦地中间的村庄,除了多了几栋楼房,这个让我有着太多回忆的村庄没有太多的变化。
"到了!"弟弟停下了车。我心情却像是还是在崎岖的路上颠簸着,幸福中又隐藏着阵阵心酸,我深吸了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失态,不能让自己破坏这个相聚的幸福时刻。
我用尽力气推开大门,眼前的一切犹如五年前。军和我坐在那葡萄架下偷听着牛郎织女的甜言蜜语,和我在井边一起洗衣做饭,一起在走廊下拣着桑叶……一切一切的仿佛再现眼前。
"小哲,来了啊,快快来,屋里坐,你叔都自言自语无数遍了,看着表嘟噜着你该到了。"婶婶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哽咽。
"哦,婶婶叔叔,让你们久等了。"我艰难的笑着说,然后我缓慢的走到正屋,然后快速的放下的东西。"叔叔,您身体怎么样了,我给你买了点补品,还有婶婶,你头痛病还经常犯吗?"我关心的问着。"我们都很好,你呢?你爸还好吗?你一人在外也照顾好自己。来赶紧吃饭吧。"叔叔低沉的说。
我们都低头艰难的吃着饭,面对着一桌的山珍海味却一点没有胃口,大家都没有说太多的话,叔叔婶婶却不停的给我夹着爱吃的红烧鱼,我也不断的夹着弟弟爱吃的冬瓜排骨给他。在我身旁依旧多放着一双碗筷,一张凳子。
吃完饭后,叔叔和弟弟准备着祭奠的东西,而我和婶婶闲聊起来。我小心翼翼的说着话,每一句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虑,生怕搞坏了气氛,我压抑着自己,伪装着让自己快乐轻松。
趁婶婶出去洗刷碗筷,我起身走到了那间曾经属于我和军的卧室,鼓足勇气推开了门,看着屋里的一切就像回到了从前,书桌上依旧整齐的放着几本大学课本,木椅上一尘不染的还挂着军的冬大衣,床上依旧放着干净整齐的军被,那是我们曾经盖过,曾经在里面赤**拥而梦的被子,在床里面依旧站着那老旧的衣橱,透过玻璃清晰的看见军的衣物整齐的叠放着。衣橱的旁边挂着军的军装照,英姿飒爽。我不由得走了过去,抚摸着他的脸,似乎军就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床头柜上放了我和他的合影,我俩揽在一起,想反着伸出各自的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是军最珍惜的东西,几乎睡觉前都要看一眼。"不知何时婶婶也进了卧室。她眼睛红润了,声音哽咽。看着婶婶,我想控制自己,却还是没能掩住自己。抱着我们的合影,失声痛哭。婶婶也摸着军的衣物掩面痛哭。
闻声而来的叔叔,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哭吧,孩子,哭完回去还是要好好工作,为人民服务!"我强忍着撕心裂肺的心情抹去眼泪,抬头看着叔叔,似乎短短几秒钟让他老了十几岁,他那坚毅的目光中还是闪出了晶莹的泪花。
我和弟弟拿着祭奠的东西来到军的墓前,看着军的墓碑,看着"XX同志永垂不朽"这八个字,我的双腿似乎没了骨头支撑一样,扑通一声,瘫在了碑前,没有哭泣却哼起了那首军最爱听我唱的歌曲"真的爱你"。
头靠着墓碑,整个人像是虚脱了。日夜思念的爱人如今变成了一堆土,他在里面,我在外面。也是这层土让我们今生不能再见。
"哥,我们都希望你好好的,他也不愿意你萎靡不振,一直自责。他是爱你的。"弟弟的话似乎是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
祭奠完之后,已经是傍晚,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用完晚餐,我陪着叔叔婶婶看了会新闻,并给他们讲述着我现在的生活与工作,说出我想转业的意愿。我想换份职业,这份职业实在让心里太累。叔叔沉默了抽了几口烟,然后语气深长的对我说:"你也不小了,对自己做的事要负责任。只要认为对的就去做。"晚上我和弟弟睡在那张我曾和军睡过的床,聊着我和军的事情,他也井井有味的给我讲着他正在恋爱的对象,就这样过了好久,弟弟打起了呼噜。借着这暗暗的夜色我目光停滞在墙上的照片上。泪水再次划过眼角。
- 真实悲剧同志小说:受伤的芦苇不开花2021-12-02
- 真实悲剧同志小说:受伤的芦苇不开花2021-12-02
- 已故同志小说作品:我等你到三十五岁2021-12-02
- 已故同志小说作品:我等你到三十五岁2021-12-02
- 校园同志小说:天空向北2016-0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