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人,但凡写东西,总会有个原因或者目的。有的人是因为太有才,有的人是因为想赚钱,有的人怕被遗忘,有的人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呢,是因为自己比较闲。因为闲,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上完厕所找俊哲说话;俊哲给我留了电话和QQ;我很开心地准备离开;喝醉的阿翔把我拉到他身边并且吻了我;易磊过来打了我一巴掌;身边挤满了人;易磊拉我离开了酒吧……
乐极生悲啊……我长长叹了口气。
到了家,我才看清易磊的脸色有多难看。一起生活这么久了,这是我第一次看他发这么大的火。毫无疑问这件事的责任在我,我心虚并且害怕。易磊坐到沙发上抽烟,我挨着他坐了下来。
“易磊,我错了。”良久,我才鼓足勇气挤出两个字。
“你错大了!”易磊声音不大,但是却充满了火药味,“酒吧那么多人都认识我,你就那么给我丢脸?”
“我不是有意的啊!阿翔喝多了,硬拉我到他旁边的啊……”我试图解释些什么。
“别跟我提那个垃圾!”一听我说到阿翔,易磊火冒三丈,“那个烂货!自己有老婆有孩子,为了那一官半职,不好好过日子也不离婚。有了男人了也从来没消停过!垃圾!”
我心惊胆颤地听易磊说完,才小心翼翼地对他说,“我知道了。以后一定离他远远的。今晚的事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就不单单是一个巴掌的事情了。”易磊说,“除非哪天你不想接着过我们的日子了。”
我看易磊的语气不像开始那么强硬了,知道他的气消了一些了,于是赶紧去洗澡。刚洗完头,易磊也进了浴室,“一块洗,省水。”
于是我们又像平时一样互相搓背,擦沐浴露。冲干净之后,易磊摸着我的脸,问我,“还疼吗?”那一刻我的眼泪一下子像决堤的江水一样喷涌而出。
我站在莲蓬头的水流下,仰着头,强忍着不哭出声来,左脸颊火辣辣地隐隐作痛。易磊站到我身后,抱着我,温柔地说,“对不起,我下手太狠了。以后不会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破涕为笑,“你还想打我是不是?易磊我告诉你,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就不单单是一个巴掌的事情了,除非你不想活了!”
睡觉之前,我给俊哲发了条短信,“俊哲,今晚的事情,首先我要向你道歉,其次我要谢谢你。我和易磊已经没事了,就准备休息。祝你晚安。”
第47节
带着些许紧张,又有些期待的心情,我开始了实习生活。单位在政府大院里面,有相当严格的门卫,戒备森严。每天清晨我拿着工作证走过大院岗亭的时候,会有一种很奇异的兴奋感。虽然自己从未想过要从政,但是能够像现在这样在这块土地的最高权力机关出入自由,对当时的我来说,也有一种刺激的感觉。
易磊由于官至市场部副主管,工作和以前相比,忙碌了不少,出差的几率也越来越多。虽然我和他一样都是5点半下班,但实习单位的事情不算多,所以我还是坚持每天亲自下厨给易磊做饭。这段时间对于我来说,心理上经历了一次整合。在学校的时候,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偶尔的任信和蛮横好像都是理所当然;等到开始实习,一只腿迈进社会的时候,面对领导和同事,才明白生活不仅仅是我和他的小家庭,我们的肩膀上还承担着来自单位的责任。好像是突然之间,我对易磊有了全新的更为深刻的认识。偶尔他下班回家,眉头紧锁,闷闷不乐,我就会想,是不是在单位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呢?于是尽己所能找一些轻松有趣的话题和他聊,而不会像以前那样胡思乱想些诸如“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这样的东西。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进步。如果你无法和你的爱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那么你可以在稍后的日子里奋起直追,以期你们能够有相当的层次。这个“相当的层次”是维护你们感情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当然,我这里的所指并非门第或者财富,而是学识、喜好或者灵魂上的共鸣。
自从那个多事的夜晚之后,我和俊哲开始有了一些联系。八月末,西安的天气干燥而炎热,站在太阳底下犹如火烤。这天上午我跟带我实习的小齐老师一起去国土局做一个采访,临近中午的时候,接到俊哲电话问我中午有没有时间一起吃午饭。从国土局出来的时候,我向小齐老师请假,说中午要出去办点事,下午稍晚些去单位。小齐老师是个胖胖的性格非常好的女孩。听我说完,她拿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着说,“是不是去和女朋友约会啊?”我抿着嘴笑,不置可否。她接着说,“那你就去吧。下午也没什么事了,天又这么热,齐姐放你半天假,就不用去单位了。”我抱了抱她,轻声说,“爱死你了齐姐”,然后飞一样离开了。
白天的俊哲和夜晚的他有着不小的差别。
他穿简单的圆领白T恤,浅蓝色旧旧的牛仔裤和白色帆布鞋,简单地像一颗刚刚长大的青果,和舞台上的那个他截然不同。见我来了,他站起来朝我招手,满脸笑,露出一颗可爱的虎牙。
同志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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