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人,但凡写东西,总会有个原因或者目的。有的人是因为太有才,有的人是因为想赚钱,有的人怕被遗忘,有的人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呢,是因为自己比较闲。因为闲,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第34节
人与人,会因为各种形式,在各种情况下形成交集,我称此为“缘分”。因为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妹,所以在我的成长历程中,朋友就显得珍贵和重要。我很珍视因为各种原因而结识的志趣相投的人,对我而言,他们是就像人生旅程中的一座座桥,可以帮我渡过汹涌的河。
不一会,奥黛丽赫本、大家闺秀和公主都坐到了我们这张桌来。易磊一一给我介绍,“奥黛丽赫本”叫马云,“大家闺秀”叫邱楠楠,“公主”叫严超。我们互相问好,借着桌上的烛光,我仔细端详眼前三位轻易分不出性别的男生,感觉甚是微妙。三人当中,马云看起来要稳重内敛一些,邱楠楠很健谈,而严超像个活泼的孩子,给人的感觉很甜美。
我们喝酒聊天,玩的很开心。不一会,马云说要去卸妆,于是三人同去。
“你和他们熟吗?”我问易磊。
“算熟吧。因为网站的关系,我们经常聊天。”易磊拿着酒杯碰了一下我的杯子,“你一会看看他们的真实面目。哈哈。”
“还真想不来他们三卸了妆是什么样子。看着他们三个人,真是觉得世界好奇妙啊!”我把桌上烛台里过多的蜡烛油倒出来,以便蜡烛能够更亮一些。
三个人再度坐到我身边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刚才的痕迹了。马云高高瘦瘦的,发型是齐耳的碎发,发质看起来很好,又黑又亮;邱楠楠带上了眼镜,穿白衬衣和西裤,一副典型的高校学生穿着;严超是很精神的寸头,穿阿童木短袖T恤和牛仔裤,是个单眼皮男生。易磊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内容无非就是网站啦,这次的比赛啦,平时的工作啦,男朋友啦这些。间或我插上一两句,气氛轻松而融洽。
临近1点,酒吧的看客陆续离开,留下的要不是意犹未尽的,要不是开怀畅饮的,要不是别有企图的,还有一些人在某个角落痛哭流涕。我在摇曳的烛光,看着这个小小世界的人生百态,心情很复杂。白天,这群人是怎样生活的呢?上学,上班,伪装的滴水不漏。可到了这里,他们才是真的自己吧?在角落哭的那个男孩,他失恋了,所以才喝那么多一个人暗自落泪的吗?爱情真的是一件伤人的东西啊。
酒吧响起了林俊杰《江南》,我和易磊跟着一起哼了起来,马云的情绪却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从刚才的兴奋一下变得暗淡起来。不一会,端起满满一杯酒来,高高地举着,“来!干了!”
我悄悄问身边的严超怎么回事,严超告诉我,《江南》这首歌马云听不得,一听就要哭。
“啊?为什么?”《江南》也不是什么伤感的苦情歌啊……
“呵呵。”严超顿了顿,“这个得从他的第一个BF说起。他的第一个BF也就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男孩,他们彼此相爱一起生活了两年。后来那个男孩大学毕业回了原籍工作,孔雀东南飞啊!两个人还是天天打电话。每天晚上睡觉前,那个男孩必定会唱这首《江南》伴他入眠。后来突然有一天,马云发现那个男孩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了,他们唯一联系的纽带断了。就这样,马云成了一个孤单的人。”
听完严超的讲述,我抬头看了一眼马云,他的眼睛已经红了。我挪到马云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轻轻地拍着,“都是过去的事情。迈过了这道坎,你才能踏上新的旅程啊!”我安慰他。
“我想尽很多办法,烧了他的照片,扔掉他送我的东西,企图忘记他,可我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马云越哭越厉害,“心里的痕迹怎么可能轻易抹得平呢?一下子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连死活都不知道,你说我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呢?”
“把一切交给时间。”我理解马云的心情,所以也替他感觉难过,“心里的伤口,总有一天会愈合的。说不定,是他的手机丢了呢。别想太多了,喝酒,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易磊已经到调音台去让把音乐换了。就着SuzanneCiani的钢琴,我们聊到很晚。
国庆之后气温开始明显降低。易磊和我商量能不能养缸鱼,好让家里有些生气。我拉着他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
“家里有这么多盆栽,还没生气呀?这些花啊草啊当初都是你要买的,可买回来之后就从没见过你给浇过一次水松过一次土!除了你我还要照顾这些花花草草,我容易嘛我!”
“我早就说过你没追求,看来一点没错。”易磊一副欠打的表情,“花草自然也是活物,可是到了秋天他们就停止生长了,要等到来年春天才能再长呢。养鱼不单可以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乐趣,还能调整风水。对你老公的工作有帮助嘛!”
听易磊说的头头是道,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于是转而问他哪里能买到,鱼缸要多大,想养些什么鱼等等。打听妥当,易磊给了我100块钱,“这是你老公下个星期的生活费,拿去吧!”
“不用这样吧?”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凄凉的慌,“生活费给我去买鱼了你下周怎么过啊!你留着吧,我这还有家里给的生活费呢。”
同志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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