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人,但凡写东西,总会有个原因或者目的。有的人是因为太有才,有的人是因为想赚钱,有的人怕被遗忘,有的人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呢,是因为自己比较闲。因为闲,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是啊!告诉她之后破口大骂,骂我是个骗子,骗了她这么多年。呵呵。”易磊无可奈何笑,“其他的倒也没什么。我的事情,她应该不会张扬出去,那样她自己面子上也挂不住吧。”
“你啊你啊。”我开始心疼起他来,“你看现在你说也说了,婚也离不了,何必呢。”
“虽然眼下离不了婚,但已经有一个好消息了。”易磊神秘地笑,“她同意了我的分居要求,以后我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了。”
“真的?”我一听以后易磊可以天天和我在一起,激动坏了,声音不由提高了八度,可说完这俩字立马感觉有些失态——怎么说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惊呼的好事啊,貌似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不应该,不应该。
“看把你乐的。”易磊笑到,“走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亮亮,以后的日子里,我就只有你了。”
听完这话,我才意识到,为了我,易磊着实做出了不小的牺牲。很感动,又隐约有些惶恐,因为我对接下来的生活依然缺乏信心。自己不过一刚满二十的学生,能为他做的,委实是太少了。
菜上来,有我爱吃的三文鱼和牡蛎刺身拼盘,易磊还特意要了一小壶清酒。服务员给我们倒上温好的清酒,我举起酒杯,“易磊,谢谢你为我做的。”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们一饮而尽。
“还有个事。”
“嗯?还有事?”这人,怎么不一口气说完嘛。
“嗯。你那个小房子,是不是可以考虑退掉啊?”易磊看着我说,“冬天冷夏天热,实在住不了。”
我呵呵笑,问他,“房子当然可以退了,事实上半年前我就应该把那房子退了。但是那个房子退了,我们住哪?”
“我年前托小魏打听过,他住的那个小区,在乐游原那,环境不错,也安静,最近刚好有一户人家的房子出租呢,就这两天我们去看看。”易磊果然是行动派,但凡他想到的,总是雷厉风行地去做,这一点一直让我很欣赏。
“乐游原在哪?离学校远不远?”如果离学校太远,我上下学就不方便了,那样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还成。从你学校到那公车大概15到20分钟吧。有两趟直达的车,我看过了,挺方便。”
我暗暗惊叹,这家伙,工夫下的可不浅啊!连公交线路都考察过了。“那么,要不明天抽时间我们去一趟?刚好我这两天还没上课,如果搬家的话,最好趁这两天赶紧弄完。”
“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这个房子合适的话,这个周末我就该把我的东西从那个家搬出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易磊的眼里甚至闪着光,“真的一天也不想多呆了。”
花亭居酒屋的环境很好,有柔且朦胧的灯光,广播里传来的,是邓丽君甜甜的嗓音演唱的日语版《北国之春》,把人都唱醉了。易磊喝了两杯,因为要开车,执意不再喝了。剩下的酒,他一杯一杯给我倒,我也是因为开心,所以并不拒绝,那顿饭,吃的酣畅淋漓。
吃完饭,易磊说小雅还在医院,今晚他还得去,但执意先送我回去。到了房子,我问他是否喝杯茶再走,他说不了,然后突然指着我书桌上的米兰,惊呼起来,“快看哪!这株米兰结了花朵了。”我一看,果然!“你没在的时候,我来给它浇过两次水,没有白浇,哈哈。”他的倦容一扫而空,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株小小的米兰,是我认识易磊没多久后买来的,之前我一直以为它是观叶的植物,没想到它竟然能开花。看着纤细的枝干碧绿的叶子中间布满的点点花苞,我竟然感动得有点想哭。第一次觉得,爱一个人的感觉竟然可以这样美好,就像这株可爱的米兰,让人充满期待。
按照约好的时间,我和易磊还有他的朋友小魏一起去看房子。是单位的家属院,挺大,很整洁,离马路不远但是很安静。房东是一位50岁左右的大叔,人很和蔼。问我在哪念书,我说F大,大叔惊呼,哇,我的女儿也在F大啊!今年刚刚大一。有了这层关系,我们便迅速熟络起来。
大叔的房子在5楼,是一套两居室。进门是客厅,有一扇对开的窗户,左边是次卧,带一个北向阳台,右边是主卧,朝南有一扇大窗户,阳光肆无忌惮地撒在一张大床上。房子里电视冰箱洗衣机空调沙发衣柜还有床一应俱全,基本能够满足日常需要,最主要的,暖气相当热。虽然因为久没人住屋子里满是灰,但是好好打扫打扫就可以了。易磊当下表示满意,我也特别喜欢那个满是阳光的卧室,于是顺利地签合同交定金,说好明天上午我们过来交房租,大叔到时候把钥匙交给我们,我们便可以打扫收拾了。
往回走的路上,易磊很认真地对我说,“房子,算是找好了。我一会打电话给家政公司约两个家政明天过来打扫卫生。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卫生打扫完之后,还需要做些什么呀?”
同志真实故事
- 何必在一起(同志真实故事)201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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