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人,但凡写东西,总会有个原因或者目的。有的人是因为太有才,有的人是因为想赚钱,有的人怕被遗忘,有的人嫌自己不够出名。我呢,是因为自己比较闲。因为闲,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我和易磊都抿着嘴笑,心想怎么天底下尽是些老牛吃嫩草的事啊!吃饭的时候,贾勤就把天佑安排在了我身边,说让我照顾着点。这一照顾,竟照顾出了大事。
这个天佑,小我几岁,还是一在校学生。吃饭的时候,贾勤几张桌子轮着敬酒,天佑就安静地坐在我旁边,不停地吃菜,间或喝一口饮料。
“你有没有那么饿啊!”我笑着问他,“老贾是不是在家虐待你不让你吃饭啊?”
他抬起头来,一脸茫然且无辜地朝着我笑了笑,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说,“别给我夹肉了,我不吃的。”我心想,看你也不是个苗条的主啊,白菜豆腐能把你喂成这样,也确实不容易。
大约半小时之后,这小子突然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说吃饱了。这回轮到我茫然地看着他了。“这算怎么回事啊!”我说,“热菜一个还没上呢,几根青菜两块鱼就把你给喂饱吧?”
“嘿嘿,饱啦!真的!”他用特认真特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我,“不信你摸摸我的肚子!哈哈!你不用管我了,多吃点多喝点。看你圆乎乎的肚子,肯定能吃。”
我无奈又无语地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不一会,这小子碰碰我的胳膊,对我说,“你们和贾勤,是很好的朋友吗?”我说当然。然后这家伙又接着问,“好到什么程度?”
“你叫……天佑是吧?”我有点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这样问问题,会显得你很幼稚啊?”
他吐了吐舌头,脸红了一下,“我只是想到了,就好奇地问一下嘛!干嘛还冲我发火。看你也像是个文静的人呀!”
听这个叫天佑的家伙不紧不慢地说着能呕死人的话,我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于是我大概给他讲述了我们和贾勤的关系,讲我生病了易磊工作他如何照顾我,讲我们装修房子他如何帮我们等等,末了我说,“贾勤是个很不错的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很会关心人照顾人,你和他在一起,错不了。”
“你胡说什么呀!”这小子突然叫了起来,“什么叫我和他在一起错不了!我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真的不是!”
“啊……”我的嘴张了半天,差点没合上,呆呆地望着他,心想,贾勤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啊,不是BF关系的人,他应该不会往这种场合带啊!
“我只是最近在一家咖啡店打工,经常要上夜班,可学校过了11点就关宿舍门了,我回不去,所以只是偶尔住在贾勤哥哥这里罢了。”
“住贾勤那?”我去过贾勤家,是老式的家属楼,他的房间就一张小床,如论如何也睡不下两个大男人啊!“就他家那张小床,你们怎么住?”
“如果我去住,贾勤哥哥就睡沙发。”这小子喝了口饮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跟他说过好多次,我睡沙发就可以了,可他就是不同意。呵呵。”
“要不怎么说年纪大的人,都懂得怜香惜玉呢。”我笑笑说,“贾勤就是这样的人,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会让朋友受委屈。”
我们这边正聊的起劲,贾勤端着杯子回来了,脸喝的红红的。
“看这姐俩,聊的多开心!”看样子贾勤喝了不少,刚一开口这用词就吓了我一跳,“怎么样亮亮,是不是在天佑的身上,找到了俊哲的影子了?你们接着聊,接着聊!我还剩几个朋友,再过去喝两杯。”
贾勤的这两句话,说的我心里挺不舒服的。不管喝再多酒,在这样的场合,当着我和易磊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都是不合适的。我看了看易磊,他的脸上有一丝尴尬,我也尴尬地笑了笑。这时,一旁的天佑,却毫无眼色地问了一句,“俊哲是谁啊?”
那天晚上,贾勤显得很亢奋,不时拉着天佑和他四处喝酒。天佑跟小鸡子似的被他拽着,喝半杯啤酒都跟喝一碗毒药似的眉头锁的紧紧的。“贾勤这是干嘛呀!”我小声对易磊说,“怎么看那孩子,也不像是能喝酒的呀!贾勤这不是灌人家呢嘛!”
“你操那心干嘛!”易磊板着脸对我说,“这么多人,注意点自己的言行。你看老贾刚才那番话,说的多酸啊!我能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别人呢?”
我一下给怒了,心想这是哪跟哪啊!他贾勤自己让那孩子坐我身边让我照顾他,我看他谁也不认识多说了几句话,怎么还做了错事落下话柄了!这算什么事啊!
“易磊,贾勤他喝多了,你没事吧?”我也掉着个脸,一本正经地说,“咱俩面对面坐着,到底怎么回事你看的清楚。别人怎么想我不管,你别多心就行了。”
“我没事。”易磊表情复杂地笑了笑,“这不是怕别人乱讲破坏了你的光辉形象嘛!来来来,咱俩也碰一杯。”
那晚贾勤喝的酩酊大醉,我和易磊还有天佑跟架了头二百斤的猪一样,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才把他弄上五楼。过生日是件开心的事,可喝成这样,也有点太过了。把贾勤弄上床之后,我又给他脱了衣服盖好被子,又拿了盆放在床边,害怕他夜里吐了。临走的时候,我又想这喝多的人一般都会口渴,又翻箱倒柜找了蜂蜜准备冲杯蜂蜜水。
同志真实故事
- 何必在一起(同志真实故事)201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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