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夜还未完全降临。淡淡的天光削弱了路灯的光芒,带了点凄惶的暖意。这个春天的黄昏,只有几度,还裹挟着劈头盖脸的冷风,春天来了,温暖还没到。高架上都是摩
那一刻我的心情非常复杂。任何一个成年人都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可是,对方是一个男人。我也是。
我真的能接受这样的爱吗?我反复问自己。
说实话,他给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不过我对他并没有产生什么特殊的感情,这一点我非常确定。但好奇心还是驱使我迈出了决定性的一步。
他住在文一西路的一处出租屋里。屋子很小,但收拾得非常整洁。唯一不舒服的,是满屋子的方便面味道。看得出来,他几乎没什么社交圈子,绝大部分时间,都应该是待在屋子里的电脑前度过的。
他给了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但吸了没几口就掐灭了。
我们静静地坐在床沿上,只有电脑上的QQ偶尔滴滴滴地响。他开始喝水,一杯接着一杯。气氛有些尴尬,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觉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到。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他往我这边靠了靠,我能读懂他满眼的欲望。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把头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上。
很快,我们赤条条地躺在了一起。他的皮肤光滑而富有弹性,但我不知道如何对一个男人下手。
随后,他扮演了女性角色。
突然间,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无比羞愧,于是草草收兵。
我几乎是逃离他的小屋的。走的时候连袜子都没穿。
那一夜的风很凉。
第二天,我申请了新的QQ号,换了新的手机号码。
我重新回复了以往的生活。但内心深处,我一直怀着对这个青岛少年的歉疚。
那一年,他23岁。
看完他的稿子,我给他打去电话。
“假设L能看到《杭州日报》,你不想对他说点什么吗?”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杭州。”他说。“其实,后来我在银泰门口看到过他。我远远地就避开了——我挽着的是我妻子的手,而他,依然形单影只。
“嗯,我常常想起这件事,但根本没办法跟人说。现在,我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是为了检讨自己的过往。
L,如果你还在杭州,如果你能看到杭州日报,请接受我的歉意。我为当年自己的好奇而给你造成的伤害向你郑重道歉。
不知你,是否已经找到自己的真爱?”(文/爱在2003 丑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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