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村的路口前,有一棵很高很粗的榕树。迄今为止,这棵树都还是我们村里最高的一件东西。而它的腰身,四个成人合抱它,才勉强把它抱住。
听村里的老人讲,这棵树有六
不生气才怪! 当把我东西卖掉回到宿舍,见到已经回到宿舍里的逐野,把信交给他时,他的脸色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又沈又黑。 “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做这种事了!”逐野生气的把我交给他的信随手丢到书桌上,而后坐在床上狠狠瞪着我,企图用目光把坐在对面的我大卸八块。 被他凶狠的目光盯得不知所措的我搔搔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下头做错事一样小声告诉他:“只是看看而已,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这情形看来,任谁都会怀疑我们到底谁才是兄长。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管头脑长相,甚至是身高都在于我之上的逐野比我有迫力多了。 “你——”逐野几欲气结,精致的脸蛋此刻因气愤涨得通红。 就在我以为逐野会不会气得失去理智扑过来把我一口吞下去泄愤的时候,同宿舍的其他同学从澡堂回来了。从不曾在外人面前显露真性子的逐野收起了他愤怒的面孔,尽管这样,他面无表情的脸任谁都感觉得到他现在很不爽,令原本嘻嘻哈哈走进宿舍的两位同学很自然的噤声,杵在宿舍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着两位同学尴尬的模样,我正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宿舍里紧张的气氛,逐野蓦地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那封信就往宿舍外走去。我没有追上,一直目送他略显僵直的背影离开直至消失。 逐野一离开,原本站在宿舍门口的两位同学马上向我靠过来,神秘兮兮地问我是不是跟逐野吵架了。还说只有事关我的事,平常看起来很好说话的逐野才会气得整个人跟冰块似地,又冰又硬。 我打着哈哈,告诉他们我跟逐野只是闹一些小别扭而已,很快就没事了。 我是如此回答他们,可是,莫名的,我感到一丝不安。凝视逐野离开的身影的时候,我总觉得逐野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去做什么事…… 我的预感灵验了,第二天,逐野交了女朋友的事情沸沸扬扬地传遍了整个校园。有幸成为逐野女朋友的女生,就是昨天下午让我送信给逐野的那名女生。 这件事情不是逐野告诉我的。身受注目的逐野一举一动都是学校的热门话题,更何况是从不曾见对哪个女生抱有好感过的他交了女朋友这样的大事! 就算我不想知道,也会有人来告诉我—— “不是吧,你是丰逐野的哥哥耶,居然不知道他交了女朋友的事?!”说是有事问我,把我叫到教室外的几位女同学众目睽睽地质问我有关逐野交了女朋友的事。不到两分钟前才知道这事的我老实的摇头,引来带头的女同学不可思议的惊呼。 “我是他的哥哥没错。”被逼得只能把背紧紧贴在墙上才能与她们保持一些距离的我,好不容易才在她们危险目光的注视下找回一点点勇气回答,“但并不代表他任何私人的问题我都要知道啊。” 带头的女生倏地眯起了眼,我一见,害怕得不自觉地缩起了脖子,并在她越来越专注的目光下全身开始冷得不住打颤—— 说老实话,我原本觉得女生是温柔体贴,小鸟依人遇到事情都会躲到男生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可爱,但自从逐野的名声越来越大,追求他的女生越来越多之后,我的这种客观的想法被彻底否定。 现在,女生在我心里的形象是——啊啊,有一首歌就把我对女生的认识给唱了出来,其中有一句歌词就是,“女人是老虎”! 还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可以与所有人反目成仇,在敌手面前张牙舞爪,在追求对像面前却又风情万种,柔情蜜意的双面老虎。 在认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时,她们对我也算是客气,知道我不能帮上她们一丁点忙的时候,立马来个大转变,顺眼时一脚踹开你算你好运气,惹火她们了,你就干脆点洗净脖子任她们宰个痛快吧。 啊,真是可怕的老虎——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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