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小楷的消息了。突然有了。却是非常非常不妙的消息。 小楷是我的朋友!相识已有多年。碰面不多,关系颇好。 小楷和我分别,独自去了宁波工作。虽然见面
杭州,这座城市,海风有一年曾到过二十八次之多。那是因为曾经的BF最爱杭州。每每周末时分,三点敲过,收市的锣声总会伴着手机的铃声响起。他,那几年前的爱人,那个爱杭州可以没有任何理由的男孩,他那低低的既怕我说又怕我拒绝的声音一次次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收市了吧?!我现在杭州,你快过来吧?!”
能不去吗?因为还有爱,所以,上海至杭州之距,那么一小时又几十分钟的时间,还会是什么问题,还怎么能成为拒绝的理由?
那个城市,留下我太多足迹的同时,又黯然地留下我很多很多心迹和泪迹,还有生命有关于生死别离的感悟轨迹。
后来,恢复单身男人的海风,又踏上过杭州的土地无数次。或出差、或与好友们一起、或独自一人旅行……快乐的回忆渐次多了起来。
这次,不能说不快乐,但快乐里,谁能否定潜藏着的暗流涌动。只是谁也不想多说、谁也不好多说。这样的压力和烦恼,小楷遇上了,谁又敢说你一定遇不上呢?因为你是“同志”,你是这浮世上并不占大多数人群中的那么一个。你的命运和经历,这辈子,注定将与众不同。
不提是不可能的。因为是朋友。所以还得提。这个圈子里的人很少有几个懂得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自然也不会竭尽余力的去追求并保护这样的一份友谊。其实,这个圈子里的人,最需要的还是一份友谊。甚过他们的BF之爱。
每个人如是。
小楷说了不少。但,在海风听来,小楷的母亲只给了小楷一条路走。唯一的一条路。一条不容置疑并必须走的路。那就是:“彻底离开那个圈子”。gay圈!
没什么好商量的!你不离开那个圈子,我们两个人里就要死一个!不是你便是我!
听听!可怕不可怕!多吓人的最后通牒。
朋友凯文向来是快语快人,语露锋芒,不似我等还会瞻前顾后中庸之道些,他的连珠炮似的问题,还没长大的小楷怎么挡脱得住,只好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啊!该怎么办呢?小楷没辙,我们也一下子弄不出个辙来。这烦世愁苦的难题,是否小楷这个不信佛的男孩该去向佛陀请教呢?
小楷,你这男孩,别不信佛!你活在这世上,有时,你不信佛陀你去信谁?除了佛陀能给你指引、能予你导航、能开释于你、能超度你这烦事苦难,还能有谁能帮得上你一把半把?
小楷,你说呢?
05年8月27日夜的杭州,天暗得特别快。不是因为秋季的缘故。是因为雨。雨,裹卷着铅灰色的云,大片大片的往下压,压得人心胸闷堵,有点透不过气来。阳光无影无踪。月被乌云包围。
都过了凌晨两点了。小楷又跑出去了。
朋友们自然很担心。还有点愤怨。因为小楷跑去了渔场。他躺下了,又起来了,朋友们的劝阻他全然不管不顾,像一只夜仍不宿的小鸟,飞出去了。
酒店外,雨,不知还在下否?夜色里的大道依然湿辘。
第二天,海风起得很早,因为心里记挂着菩萨,所以要早早地出门去“天竺”敬香。
朋友们还都在睡梦中香甜。酒吧里回来得很晚,大家都累了。我看见:小楷也睡在床上。
天亮了,鸟,总是要回家的。
我想问这只小鸟:你到底还有多少心事和痛苦没对我们这些用而无用的朋友们倾诉?你想朋友们开心?可朋友们又何尝不更希望你快乐和轻松一些呢?
这个问题,下午坐在西湖边的“星巴克”里,望着一池的湖水,我又想问,还是没问。
直到火车站分别,我们回上海,小楷去宁波,我还是想问,竟终于没问。
车离开杭州站不久,朋友伦接到了小楷的短信息。他坐错了车。他买得回宁波的车次早在昨天就已经发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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