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雷与陈可,那一见钟情的爱,就来得那么突然。未名湖上的深情一吻,向你表白我的心。我爱你时,你在逃避;等你醒悟时,我仍然在那里等你。我们的爱,我们的罚,就让湖水去见证吧。
于雷怕给大病初愈的陈可又添上点什么麻烦,况且考虑到他已经“久疏战阵”,便用上了半管杜蕾丝,里里外外地擦了许久,又仔仔细细地带上了套,这才入港。于雷抱着陈可的大腿,伏到他身上,一低头,又无可避免地看见了那道疤。尽管陈可故作轻松地告诉他这样显得更性感了,但于雷仍心惊胆跳地不敢全力以赴,只好快速地解决了战斗。
他低下头和陈可对着亲了一下,便要缓缓地把自己抽出来。陈可紧了紧环绕在他背上的胳膊,拦住了他,于雷便又顺从地往里进了些,尽力地顶到最深的地方,用双肘微微撑着床面,让胸脯紧紧地贴着陈可的身体,传递着他的体温,又避免给他施加一点点压力。
陈可放肆地索着吻,于雷毫无保留地给予。他有的时候感觉到咯在自己胸前的那一道突起,心中不住绞痛,直到现在,他也无法习惯这条留在原本完美的肌肤上的伤疤。
“我喜欢你在我里面,觉得特别安全。”陈可第一次开口评价他们的性交。
于雷觉着今天的陈可格外的“开放”,他觉得这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坏事。当年他在图书馆里有过关于陈可的种种幻想,当然,关于这样他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图景于雷早已经不知道温习过多少遍了,但要他对自己说些这样的话,还真没想过。
这是因为他对自己毫不设防的信任,于雷想到这一点,不住得热泪盈眶。
陈可搂着脖子抱着他,两个脑袋紧挨着错开,因此并看不到他眼中充盈的泪水。他舒服地呼吸着,说:“我爸妈说,我醒过来第一眼就是在问你呢。”
“够他们伤心好久了。”于雷接过话茬,抬起了头,看着陈可,说:“你说,他们知不知道咱俩的事?那一阵我实在是没劲跟他们装了。”
“什么事?这事他们可不知道啊。”陈可拍了拍于雷的屁股,“其他的么,我想我爸妈大概的都已经猜着了,最多就是不太肯定罢了。”
“哦,那就好,我还想咱结婚的时候得抢亲才能把你抢过来呢。”于雷边说边笑,顺便又在他身体里动了两下。
“那咱们啥时候结婚呢?”于雷本以为陈可会象往常那样跟他斗个嘴就罢了,可他这回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于雷说:“咱们用不着仪式,现在这样就足够证明一切了。”
“结婚的话可以永远在一起。”陈可回答得有些黯然。他也知道彼此说着的都是玩笑话,两个男人,又怎么能结婚呢?但因为这样,就不能永远在一起了么?他很困惑。他曾经害怕自己最终也不能给予于雷他所要的东西,他现在依然害怕,但他记得,当他在病床上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胸腔里所涌起的那种勇气,那是可以让他可以面对所有恐惧的东西。
或许,他需要的是另一剂麻药。
就象他看不见于雷错过去的脸上挂着的错愕、懊恼,他也不知道,因为他的一脸黯然,于雷第二天又出现在了院里。
副院长在办公室里接待了他。
他本以为于雷是来询问保研事项的,因此,当他确定周围没有人可以他二人的谈话时,便率先开了口。
“你的考试成绩很不错啊,”副院长有些替于雷喜上眉梢,“这样用不着我做太多工作,你要往国际经济法保也是十拿九稳了,再说那个教授上次也一块吃过饭,你也很熟悉了。不过还是不要大意,过几天的面试要争取发挥好,啊!”
于雷听着副院长信心满怀的说明,头皮发麻,饶他再是满肚子鬼话,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不想保研了。”
干脆直截了当的拉倒,最多是一抹脖子!于雷心想。
副院长气得怔了,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把手里的水杯往办公桌上一砸,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办公室里连声大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于雷听见副院长抖抖嗦嗦地调整呼吸,他没有当场发火,还是保持了相当的风度,沉着气,说:“其他事情都好办,这个事情是没有商量的,你是签了同意书的,学法律的该知道尊重合同。”
于雷刚打算说点什么,副院长突然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指着门吼道:“你去看看!保研考试的成绩是不是白纸黑字贴外头了!满院里还有谁不知道你于雷要保研了!”说到急处副院长连脏字都骂上了,“今天你他妈的有了好去处了,不保研了,我们偷偷把你的名字撤下来了,明天学校就把我们法学院上上下下的全给撤掉!”
“这不是什么小事,是大是大非的问题!这是做人的信用,是做人的根本!保研不保研不是菜市场里挑菜!你要打定主意留学还是工作,就放弃考试资格,让给有需要的同学!现在院里照顾你,保送你读全中国最好的法学专业,你又不干了!我今天明白告诉你,绝对不可能!就算什么学校要你,我们不给你敲毕业证,你哪儿也去不了!”副院长一口气撂了一筐狠话,在椅子上扯着衣领,粗气直喘。
等他气顺了一些之后,又冲着于雷开了腔:“你谈谈,究竟是怎么个想法。我想你父亲肯定也是不会同意的!”他斩铁截钉地说。
“我想出国。”于雷答得很平静。他觉着很对不起领导对他的关心爱护,但他并不惧怕,他觉着,从陈可的事情以后,再没有什么能让他那样害怕了。
“哼!”副院长冷笑了一声,“你们这些孩子,都是月亮是外国的圆!你知道你要跟的教授在国内是什么地位?你在这里积累的资源是在国外能比的么?”
副院长的口气变得和缓了,他显然认为这个孩子只是一时兴起,误入歧途,自己是可以亡羊补牢,把他挽救回来的,他说:“年轻人眼光要放远一些,你真想出国,读完了研究生再出也可以嘛!不要吝惜时间,你走的每一步路,尤其是你现在要走的路,你以后想想,是非常有用的。”
“否则我告诉你,”副院长沉重地停顿了片刻,“你以后要一辈子后悔的。”
“要是我留下来,可能从现在就要开始后悔。”于雷认真地对副院长说。
副院长摇了摇头,把他从办公室赶了出去。
几天后,又是从戴着眼睛的团支书那里,于雷拿到了保研面试安排,他的名字赫然列在二十八号十点十五分小会议室国际经济法的那一组里。他叹了口气,沮丧地走去了自己的寝室。
宿舍里的哥们都在,林闻还是歪歪斜斜地在床上躺着,张勇还是正襟危坐地看着书,李明还是赖了吧唧地盯着电脑。于雷从李明的红塔山里抽了一支出来,说:“抽得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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