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芦苇坡,融进了我的爱,我的愁,我无尽的哀思。我叫林涛出生在一个叫云泉的村子。云泉的村尾有座鸡公山,山顶乱石突兀,山脊有个大坡,路边的崖壁,山脊的大坡长满了芦苇,大片大片,有的独立地旁逸斜出,在风中飘摇。有的静静地
说完,我头也不抬,离开家,上班去了。
下了班,我去诊所买了几瓶药水,还请了诊所的一个医生一同陪我回了趟“家”。
龙宵康挂完滴流,已经很晚了。我洗了把脸,准备离开。他拉住了我。
“哥,你要走?”
“恩!”我低下头,没敢看他。
“哥,对不起,我,我不恨你。”他靠过来,用手摸着我肩上被他指甲撕的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
我还是未抬头,拉开门,走了。
龙宵康在我“家”住了四天,我给他送了四天的药水,做了四天的饭,熬了四天的汤。我甚至还学会了扎针,起初,咬牙,忍痛,在自己手背试着,觉得差不多,就给龙宵康扎。每天晚上扎针、做饭、熬补药,忙到10点,回到厂子宿舍,筋疲力尽。
到了第五天,龙宵康元气基本恢复了。
我为他收拾衣服、书籍之类的东西。
“你可以回宿舍住了,也可以继续上班了,不用担心,仓库那边我打好招呼了。”我把包递给他,仍旧不敢抬头看他。
他没接包,而是拉着我的手,往里间的卧室拽着。
拽了一会,来到卧室,他松开了我的手,就没了动静。
我一直是别过头,未正眼瞧他,想看,却无勇气。
徐久,听到他叫了声:哥!
忍不住,我转过身,看他。
我想我是惊呆了。
龙宵康脱着衣服和裤子,露着光光的上身,不一会,就赤身裸体倒在了床上。
“你。。。。。?”
我目瞪口呆地语无伦次着,继而,明白了什么。
我一下奔出卧室,冲进卫生间,反锁了门,我用冷水敷着脸,泪,不经意,流了出来。
这心,悔得呀,快碎了。
我很快离开了这个“家”,离开了那家电子公司。我知道,无论我以后怎么努力,我和龙宵康之间的那道沟壑和裂痕,已无法愈合了。有些伤害,可以弥补,有些伤害,弥补不了,只能这么一辈子内疚着。
无法面对他,只有离开他,避开他。
吴骏建出差没回来,我就自己另找了家厂子实习。
没想到,却出了问题。
我离开那家电子厂后,龙宵康很快知道了。到处找我,没找到后,他又住进了那个“家”,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等我。
许是那次对龙宵康的伤害事件后很久没主动给出差了的吴骏建打电话,他回深圳后想知道我最近在干什么。
一回深圳,他就偷偷赶到了那个他几乎没来过的 “家”。
当然,家里就只剩龙宵康了。
那天,是周末,天热,龙宵康只穿着内裤半躺在沙发上看书,也许是看累了,也是是困了。总之,他睡着了。
吴骏建没见过龙宵康,以为龙宵康是我私自找的□,龙颜大怒,当即扑上去撕他的内裤,抓咬龙宵康,边咬边骂我贱人,敢养小白脸。
龙宵康醒了,激烈反抗着。
但龙宵康哪会是吴骏建对手,除了下面没得逞,该做得他都做了。
完事后,吴骏建怒气冲冲给我打电话。
“你竟敢背我养小白脸!”他的语气甚是气急败坏。
“去死吧!”我按了电话,以最快速度赶回了那个“家”。
龙宵康吓得像个疯子,卷缩在沙发上,眼睛哭成了水蜜桃。一见我,他就扑在我怀里,叫了我一声:哥。。。就死死抱住了我。
王八蛋!
我握紧了拳头。
我怒发冲冠去找了吴骏建,直接上他公司找的。
还没等我开口,他先发话了:“我花钱养你,为你租房,带你住别墅,教你
开车,领你出入各种高级场合,你还背着我养小白脸。”
一个风度翩翩的企业家,能说出这种话,也不嫌牙碜。这一刻,我才发现了他真正的嘴脸。
我把存折、手机等他送给我的东西统统扔在他的办公桌上。
“你的钱,我一分未花,全在里面存着;你租的房,我来深圳四个月,住了不到半个月;你带我住别墅,就算我是男妓,被你干一个晚上,也有代价,那个电工向你讨价还价要钱,我向你讨价还价了吗?。。。。。被你白白干了四个月,你给了我什么?。。。。。想发泄,你可以随便花钱去外面找电工,找不到你还可以给我打电话,龙宵康他还只是个孩子。。。。。”
我摔门而出。
我知道自己其实是没资格教训吴竣建的,但我忍不住,我清楚,龙宵康他不能再受到伤害了,否则,就真可能把他这个人废了。
他还只是个17岁的孩子呀!
吴竣建叫了我一声“阿涛”,追了几步,见走廊有人走动,又忙闪了回去。
他妈的,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全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嘴巴说怎么怎么爱你,其实全是他妈的有意识地用金钱去购买欲望和爱,欲望满足了,爱却没了。
走在繁华的深圳街头,我迥迥而行。
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归宿,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失败呀失败!
我现在成了什么?吴骏建养的小白脸?
我是吗?我不知道。
我是MoneyBoy吗?
我再次问自己。
回到“家”,已是凌晨一点,我醉的七倒八歪。
龙宵康神情似乎安定了点,他把我扶到床上,躺在我身边,抱我,一直陪着我。他哭了,我也哭了。他是为自己受到伤害而哭,我是为不但自己伤害了他,还没能保护他而哭。
第二天,我醒得很晚,龙宵康已经走了,桌上放着早点。
我不打算去上班了。我开始在屋里收拾东西,东西不多,本来就没住几天。我的打算是,再回电子公司继续实习。如果因吴骏建的原因,他们不收留我和龙宵康,我们就到别的厂子。既然来到深圳这块土,就不要落荒而逃。相信有我林涛在,龙宵康可以圆他的大学梦。
吴骏建来我的“家”了。
一进屋,他就拉着我的手,说了句“阿涛,对不起。”便潸然泪下。
我提着打好的包,坚决要走,临出门,我对他说:“吴先生,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的名字叫林涛,林涛永远不需要别人花钱养着。”
身后传来他抱头忏悔的声音。
幸运的是,我终究还是被电子厂接纳了。
此后的日子,风平浪静,就象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我依旧在原来的重要部门实习,龙宵康依旧在仓库做着仓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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