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他叫李,我们都出生在山东沂蒙山区的一个偏远山村。我们不仅仅是同乡,更是远房亲戚,虽然我23岁,他35岁,但要按辈分来算,他还要给我叫声舅舅。
心神一颤,打了个激灵。我承认自己放不下他,但面对他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扭头逃走。回家以后,躲在房间里忽然泪如雨下,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庙会上轻轻一瞥,又把我拉回到了原来的伤心境地。几个月的顾自坚强,竟然只一眼就溃不成军。
为了躲开他,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开车回了县城。可没想到他竟然也追来了,在小区门口给我打了好多电话,约我见上一面。
阔别已久,物是人非。他很消瘦,状态不太好,我也不由得湿了眼眶。在外面冻了两个小时,他说想去屋子里暖暖,我知道他的意思,就由着他。
他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我的衣服,然后点上一支烟,向我表示道歉。
原来分手后,他和那男的住了不到一个月,就被人家给甩了。那人还骗走了他的钱。后来,他因为工作失误被公司辞退,在县城里找了份工,也不够日常开销,还欠了一屁股债。
临近傍晚,错过了最后一班公车,他说想在我家沙发上留宿一晚,我也没拦着。
半夜我怕他冷,起身给他换了床厚一点的被子。他见我还没睡,不好意思地说饿了。这才想起来,我俩一天都没吃东西,草草做了几个菜。酒足饭饱,相顾无言。
他说谢谢我,希望我能原谅他。他知道错了,就算不能复合,做朋友也行。
6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阵喧嚣和哀嚎声惊醒的。
原来是我的两个好朋友,一早来了我家,忽然看到李在沙发上。他俩知道李出轨的事情,看见他就开始拳打脚踢。
李一直没有还手,被打得瘫在角落,脸上有几滴血痕,胳膊动也不敢动。
带他到医院检查,是轻微骨折,在医院里简单包扎,开了些药,剩下的回家静养。两个朋友一边走一边念叨,还是揍轻了,揍死你都不多,他也不敢顶嘴。
他受伤了,得有人照顾。从那天起我每天伺候他,直到两个月后,他的伤势才好得差不多,只是脸上留下了疤痕。
我帮他把外面的债务还清,也没让他继续去打工了,而是希望他跟我一起做豆腐生意,他虽然面子上不愿意,但还是乖乖答应了。
在这期间,我们终日相伴,他不停地软磨硬泡跟我道歉,而我本来就耳根子软,再加上心中一直对他爱多恨少,也愿意跟他努力,一起回到从前。
19年八月十五,我俩把双方父母都请到一起,正式出柜了。为此我们提心吊胆了好几个月,可结果双方父母不但没感到惊讶,反而对我们表示了祝福。
原来他们早就发现了我俩的关系,而且在一起商量过,也想明白了,只要我俩在一起过得幸福就可以。
19年十月,在家人的见证下,我们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虽然法律是不承认我们的,但是至少我们得到了彼此和家人朋友的支持,这便是足够了。
这就是我和他的故事了,不知不觉关注阿鹿也有一年了。很早前就想把我们的故事写出来,奈何一直没有时间。今年春节肺炎疫情严重,我俩很多天没出门了,终于有机会把我们的故事分享出来。
借此机会,祝愿天下的父母长命百岁,祝我俩能白头到老,也祝天下的朋友们都能有个好归宿。
* 作者:阿鹿,专栏作者,交大硕士,同志故事记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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