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平的头像是他穿着出警执勤防雨服的照片,虽然只露出了鼻子和眼睛,把嘴和下巴隐藏在立起来的衣服领子里,但是胸口上的警察标志让整个头像添加了几分帅气。
大学毕业不到三年的霍军,厌恶了这样的“野外生存”。他一直渴望却没有过长期相处的女朋友。虽然和女生做过爱,但长期的野外生活,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好好相处。吃不好、睡不好、蚊虫多、没女人的生活,让霍军觉得很“憋”。
2017年,回到家里享受长达两个月假期的霍军不知道怎么和父母讲,他几乎快被憋死了,他不想总是靠手解决。
同样是微信“附近的人”里,有一个男生请求加霍军为好友。霍军的头像是他在打篮球的侧影。一次又一次的申请,终于让霍军提起了好奇心。
一通过验证,对方就发过来一条语音信息,听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女孩,而且是霍军特别喜欢的轻熟女性的声音。
霍军怀疑对方到底是男是女,但深夜聊天的话题,很快被对方引导到做爱上,“你多久没做了?”霍军似乎找到了倾诉的出口,“我其实只和一个女生做过。”对方立刻说,“我很喜欢给男人口。”隔着电话,在对方的引导下,霍金说出了很多平时想说、却没有办法对某个女人说的脏话,对方也在不停的呻吟。一次电话做爱,让霍军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霍军发过去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X你”。过了一个小时,对方才回过来一个消息,“我是男生”。
霍军不相信,开玩笑,“你敢不敢和我见面做一次?你要是男生,你给我钱。你要是女生,我给你钱。”对方沉默了。霍军有点紧张,不断地点击看对方的朋友圈,生怕对方把自己拉黑。一直到晚饭前,对方发过来一条消息,“你要不要试一试,我可以给你口。”
借着夜幕,两个人在小区的花园里见面了。没想到对方真的是一个比自己高半头的男生。霍军很紧张,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对方只是沉默地点点头。霍军心里蹦蹦跳,腿都有点抖,害怕遇到仙人跳,万一出点什么事,真是得不偿失。
打完招呼,霍军转身就走,男生站在原地没动,似乎也没有挽留的意思。走出去几十步的时候,手机上接到了一条微信消息,是男生发过来的,“我给你口,给你一百块钱。”霍军想了不到十秒钟,就同意了。吸引他的,钱不是主要的,而是口。他还没被人口过。黑暗中的霍军渴望着强烈的刺激,哪怕可能有危险。
男生带着霍军来到自己租的两室一厅的房子。屋子还算整齐,床铺也很干净。霍军有些拘谨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男生附上身,解开霍军的皮带,脱下裤子,开始为霍军服务。进入男生温暖的口腔,霍军很快硬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跟男生也可以。在脑子里面一片混乱的时候,男生迅速地拿出安全套给霍军带上,然后挤出润滑剂,涂抹好,自己骑了上去。一分钟不到,霍军在男生的体内软了。男生似乎也感觉到了,开始呻吟,霍军又硬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霍军的口袋里装着男生给的三百块钱出来。在接下来长达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单位一直催着他回去上班,但是他一直拖延着。每一天,霍军都异常紧张,两个月做了两次H I V病毒检测。虽然都是阴性,他依旧很多时候睡不着,不知道怎么对父母说出自己的担心。
最后单位和他协商,以霍军主动辞职为由,解聘了他。霍军已经把那个男生的微信删除了。被解聘的那一刻,他心里颇怨恨男生,于是试着加了回来。他是想骂他的。可没想到男生沉默着听完霍军的指责,发过来一句话,“你要不要再X我一次,发泄一下,我再给你三百块钱?”霍军想起上一次,还挺舒服,加上这么久也没有做爱,他豁出去了。而且男生的话听起来也很有说服力,“你要是被我传染,早就检测出来了。”
霍军心里也不想再回去上班。野外工作环境实在太辛苦了,他感觉不适合自己。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霍军有了女朋友,并且和女朋友一起开了一家鞋店。
霍军和女朋友上床的次数几乎和那个男生上床次数是一样的。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和那个男生做爱之后,回家以后一定要和女朋友做爱一次,仿佛想证明点什么。每次男生都会给三百块钱。霍军并不了解那个男生是做什么的,但霍军似乎默认了这种关系。有的时候他会想,如果多一点这样的男生,也许每个月就会多赚几千块钱。
当“附近的人”有男生申请加霍军时,他几乎都会同意。但听说和他做爱要钱,那些男生就删除了霍军。在小半年后,他才有了第二个“客户”。他和男生做爱,既不觉得困惑,也不觉得排斥。从一开始不容易勃起,到后来无论男生女生,他都能接受,几乎没花费任何精力,一切都顺其自然。
但苦恼也不是没有,大概在这种情况持续九个多月的时候,霍军发现他和男生做的次数太多,和女生做的时候就不够硬。他忍着大概三个月没有和男生做爱,才恢复了和女朋友在床上的威力。
但当霍军跟女生在一起感觉累或者烦的时候,他也会约着那个同性恋男生聊聊天。但很多时候,男生并不是那么愿意聊。“他说我和他是不一样的。”霍军觉得有些不痛快。霍军一度想处一个好哥们一样的朋友,偶尔可以聊聊天、做做爱。“但是太难找了。”霍军和女生处感情很容易。“和男生?他们宁愿做爱。听说我有女朋友,就不会再有任何深入了。”
霍军知道有同性恋交友App。但不想上,他怕跟女朋友在床上不行。“我没有那个赚钱的命。”霍军说,“赚点零花钱就好。我还是要控制一下自己。”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37岁、刚离开广州的老李,回到内蒙古就是为了办离婚。老李的前妻或许并不知道,在广州的时候,和老李断断续续保持了近五个月性关系的,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反串演员。
老李是做财务的,在广州出差的两年里,他找过女人上床,有花钱的,也有不花钱的。花钱找性,老李觉得是这个社会的隐藏规律。直到老李去酒吧,认识了反串演员,他当时以为是女生,当晚就有了感觉,待到要进一步,对方才说了实话。
男人喜欢新鲜和刺激。或许人性如此。接下来的几周,老李和反串演员做了几次。老李和反串演员做爱,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老李喜欢长发,做爱的时候从后面进入,看着身下人的乌黑长发在光滑的后背上摇动,老李觉得满足。但有阵子反串演员得了头癣,带不了假发。他提出给老李口,老李说什么也不同意。他知道自己可以在对方的嘴里勃起,只需要闭上眼睛,加一些想象。但他害怕自己会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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