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于国于己,都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年,这一年我们还会留存举国上下共抗非典的记忆,也就是在这一年,我在封校中度过了我的高三,在消毒液的气味中参加了高考,也在这一年的夏天,去省城开启了我的大学生涯。
平心而论,这三个问题犹如一连串的重锤袭来,让我招架不住,此时的我头脑一片空白,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见我这般沉默,他似乎更显得愤怒,但又无能为力,于是长叹一声,撇下我走了。
此时的我,突然间似乎意识到一件事,因此连忙拿出手机给清漪发了一条信息:我爸知道我俩的事情了。很快他回了信息,只有两个字:很好。看到这里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生活还将继续。
第二天,我发现我妈的表情很苍白,大概也是知道了这件事,她从一早上就没再跟我说一句话,这也就基本印证了我的这个判断。吃完午饭之后,我打算带儿子回去,但却被我爸阻止了,他的意思是在我还没理顺自己生活的时候,孩子还是继续放在他们那里。
但出乎意料的却是我儿子却异常反对,执意要跟我走,说是还是喜欢二爸爸,何曾想短短一周清漪竟能让儿子如此依恋他,我也真是服了他。因为我父母一直挺惯着孩子的,看他这样的反应,没办法也只能让我带走他,但是临走的时候,我爸又说了一句:哪天把你那个朋友领过来让我们见见。听到这里,我都没敢抬头看一下我父母,就匆忙领着儿子出了门。
二十八 单刀赴会
那天回到家,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似的,一进门我就把孩子交给清漪,头都懒得抬就径直进了卧室,然后脱了外衣就上床躺下了,对于舒缓压力我的习惯就是赶紧躺下来,不论是能否睡得着,我想尽快让自己松弛下来。
不知不觉,等到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儿子已经吃过自己看着动画片,清漪则在阳台上收衣服,看我翻身醒来,问我饿不饿?听到这么一问,我突然间感受到一种幸福的慰藉,这不是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我还要奢求什么呢?事已至此,我想我也只能往前走了。
其实,现在再回首我和清漪的过往,我仍然没有弄清楚的一点,就是我是不是被清漪一步一步给掰弯的,因为我和他的这条路,似乎每个节点都有他的深刻印记,而我往往总是在被他这样牵着,半推半就地走到了今天。对于我的这个疑问,我也曾跟他讨论过,他的回答很简单,你愿意这样吗?我倒是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笑了笑说道:这不就得了?!我承认我的生活是由他来主导,当然床上除外。
那天我们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跟他说了我父母让他过去一趟,说有些话想跟我谈谈。他听完之后倒是完全没有丝毫的惊讶,笑了笑问我什么时候,我说这事情要不也别拖了,如果你不忙的话,就这个周末吧!他听完我的回答道,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对于这件事情,我其实更担心我父母的身体,我不想因为这件事给他们带来持久的伤害,总想着清漪早一点去能尽快给他们一个交代,尽管可能于事无补,但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之后清漪也问我,这次去是他一个人去,还是我跟他一起去?我说都行。其实这样的回答已经是一种露怯,他听了之后,说道:这次看来我要学关云长了。
去之前的头天晚上,清漪买了一些礼品回来,我想是带给我的父母的。我也没有多问,总之那天几天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这件事情与我休戚相关,但我又特别想置身事外,我承认在遇到重大问题面前,我的心态更倾向于的是躲避,这算是我性情中懦弱一面的集中表现,而这方面清漪的性格则与我形成了互补,他的勇于承担的确让我很多时候感觉到了一种轻松。
那个周末的晚上,清漪选择晚饭之后前往我父母家,而我则独自在家照看孩子,其实我此时的心情又岂能安定下来?早早把孩子哄睡了之后,我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却不知该做些什么,电视照常放着,我却很长时间都没意识到电视里究竟放的究竟是什么。
大概十点的样子,清漪回来了,表情一如去时那样的平静,我连忙迎了上去,刚要说却被他用手挡了一下,说了一句:先让我歇会儿,我可是一直说到现在。
此时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窘态,赶忙给清漪倒了一杯橙汁,这是他喜欢的。他喝了几口,或许是知道我现在的心境,还是把今晚的一切跟我娓娓道来。
其实他去之前也大致上分析了现在的基本情况,我父母现在已经从刚得知时的震惊而逐步冷静下来,他们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今后怎么办?而他那天所说的一切集中为一点就是今后怎么办的判断标准应该以我的幸福为依据,作为父母的其实最为关心的还是子女今后的幸福以及归宿问题,甚至是他们百年之后子女的养老问题,这样的关心正是亲情的集中体现。
我父母也提出了我的工作怎么办?对此清漪倒是极为自信地说我的工作并不适合我,更应该重新选择,并且他也有以后去省城发展的打算,并详细谈了他今后的发展打算,当然他也表示,工作上的事情还是让我去做决定,他不会干涉。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就是清漪是一个很有气场的人,虽然那天我没去,但是我能设想到他面对我父母时的从容和自信。最后的焦点落在了孩子的抚养上,当然我父母对于我们这样家庭的顾虑是显而易见的,但是清漪显然还是有备而来,他带来不少打印的资料留给我父母,让他们慢慢看。到这里我真是不得不对眼前的这个我深爱的人再次刮目相看。好吧!我承认从那天晚上开始我是彻底败给他了,而且终身无悔。
二十九 离开家乡
正如清漪所预想的那样,我的体制内工作最终还是走向了尽头,当然这距离他的预言还是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之所以选择离开,一是非我所愿,二是形势所迫。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其实考公务员并非是我理想的职业,更准确地说,这是我父母的意见,他们虽然不是公务员,但二人都是国企单位的职工,也算是体制内的人,非常看重的是一份稳定,同时更为关键的是我父母的共同看法就是认为我并不是一个有冲劲的人,因此回到家乡,在父母身边,谋个政府差事,这在他们看来是极为理想的选择,并且当时我女朋友,也就是我前妻的观点也是如此,更为关键的是她的工作也在家乡,由此种种原因促成了我毕业后回到家乡。
其实,我理想的工作更想留在高校,做一名大学老师,就像陈星那样。但是人生就是那么得阴差阳错,何曾想当年的学渣居然也登堂入室成了某211学校的准教授了,而当年也算是学霸的我却未能了却此愿,所以说这就是命,我是一个相信命的人。
也是相信命的缘故,我就比较认命,即便是公务员的工作并非所愿,但我也只能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当然我认识清漪,我想这还是命中注定。因为清漪的健身中心是我们单位的定点健身场所,我这才有幸进入他的地盘,而也正是工作的索然无味才催使我走进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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