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三部曲之《家住西泠余姓苏》,谨以此文献给我先生----张箫同志,谨以此文献给我们奔十的纪念日。粗粗一算,居然这么久远了;细细一想,竟然很多细节记不清了。前几天先生还说要我记日记,否则生活真得就像流水一般静静地逝去,不会留下一丝半毫的影子,好像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上,为遗憾。
这是我的心里话,真的,发自肺腑的。
我觉得,认识张箫的过程好奇特;
我觉得,如此奇特的概率已经超过买彩票了;
我觉得,最关键的是每晚听我吹箫的知音,居然就是张箫;
我觉得,这就是注定的缘分;
我觉得,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如果故事到了这里,我和张箫仅仅做一对儿铁哥们,各自找各自的女朋友,然后各自结婚生子,成家立业,那也就很平常了。
但是,我俩的故事这才刚刚开始。我俩一步一步地抛弃了道统,走上了左岸,才有了今天的回忆。
此刻,我俩的回忆这才刚刚开始。
8.
似乎新生都喜欢登台表演,都喜欢让大家认识自己,因此竞争似乎很激烈。
更关键的是我看了看辅导员手里的节目单,居然好几个乐器演奏。
我想,反正我这个节目也没多少人喜欢,更没多少人听得懂,拿下就拿下吧。
就在我抱着打酱油的心态参加彩排的时候,我在一旁看着他们热火朝天的竞争,自己却在一旁拉着张箫要么扯淡,要么看他弹琴。
我觉得吧,那短短的几天,我大概已经把我这十六年里所有好的坏的,光荣的出糗的事儿都和他聊了,后来用张箫的话说就是:你是脚踏实地的践行着我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方针,很好的。
其实他何尝不是,说了很多很多关于他的故事,他家乡的故事。
当聊到旅游的时候,张箫着实被我的经历吓着了。记得去年还是前年来着,有一个游戏,就是在中国地图上标记自己去过的省份和城市,标记过的就被涂成红色,否则就已然是白色,那时候,我的地图上只有西藏是空白。
西藏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轻易去不的。
西藏是我梦中的圣地,非五体投地去不的。
西藏是我情感世界的灵山,非掏空性灵才能去的。
张箫问我:有什么想去旅行的地儿么?
我想了想答道:青海湖吧。
他:咦?为啥?
我:不是有句诗叫做“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么,想去看看。
当我读这句诗的时候,张箫也跟我一起诵读,说完之后我俩双目相对,一起笑了笑。
那个情景,让我觉得很舒服,很开心,没有任何压力,没有任何负担。
他说:找个假期,咱俩一起去青海湖吧。
我兴奋地马上握起他的胳膊,摇摆着说到:好啊,好啊。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大了,这时候团委的大妈扭过头来,和我俩说道:喂,你俩别打闹了,过来,过来,有事儿和你俩说。
我俩乖乖地过去,只见团委的大妈一脸深沉地说道:你们也知道,这次晚会的节目很多,乐器类的节目只能上一两个,你俩要好好排练,努力争取,去吧,好好练习吧。
真扫兴。哎!
看着张箫认认真真地、一遍又一遍地弹着,看着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琴键上潇洒地飞来飞去,看着他那入迷的神情,我依稀入迷了。
只为他在弹钢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了。
可惜的是,并非所有的人都对钢琴入迷,比如,那位团委的大妈。
倒数第二次彩排之前,我从辅导员那里听到消息,说张箫的节目可能会被拿下。
我很着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着急,于是就愣愣地去找团委大妈。
先是和她东拉西扯的,把大妈逗得心花怒放,满脸褶子都不顾了,手还一个劲儿在我后背拍。
用张箫的话说就是“我是中年妇女的小棉袄。”真是那啥嘴里没那啥,绝对的,嗯。
扯了半天了,终于该到正题了,我就和大妈说我的节目需要钢琴伴奏,因为我想演奏《绿野仙踪》。
大妈居然很爽快地说:好啊,正好那个张箫不就会弹钢琴么,你可以找他嘛。
这时候辅导员在旁边也帮忙似的说到:不错,不错,俩一米八的帅哥合奏,很不错。
我当时心想呢,这大姐绝对脑子有问题,俩男生合奏有啥好看的嘛,不都是一男一女的么。不管了,反正只要张箫能上场,我就满足了,因为我喜欢看他弹钢琴,仅此而已。
看团委大妈这么爽快,我赶紧拍马屁道:我全听武老师(就是团委大妈)安排。
团委大妈笑了笑,点头说好。
当时赖子他们还说我绝对是色诱了团委大妈,结果后来我才明白,团委大妈这么照顾我,完全是因为我们校长喜欢吹奏笛子和箫管,而那届晚会只有我一个人会这个玩意儿,于是,她自然就顺水人情了。哎,他们好城府。
9.
彩排的日子紧张而充实,我似乎快已经忘记了王丹妮的存在。我也懒得去问她在干嘛。
我真的没有精力再去管她了。至多不排练的时候,陪她打水,吃饭,仅此而已。
和老妈每周一次的电话里,她老人家还是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强调着不要找对象啊之类的。她怕耽误学习。哎。
团委大妈和张箫谈过了,用她那娴熟的外交辞令得体的把事儿讲明白了,起初我以为张箫会不高兴,毕竟是俩人合作的事儿,没想到张箫爽快地说:挺好的啊,钢琴本来就是做伴奏的嘛。
我听了这话,心里那叫个激动啊,开心啊,有木有!
等到团委大妈把俺俩的事儿安排好了,走了,我马上孩子气十足得拉着张箫的胳膊说:合作愉快。
最后我俩选的曲子就是那首《绿野仙踪》。
反复练习总是比较枯燥,但是只要在演奏的间隙望望张箫沉醉的样子,或者偶尔四目相对,我心里总是莫名地开心,就像吃了蜂蜜似的甜,就像打了吗啡一样兴奋。
那个时侯,只要张箫抬头望我的时候,总是面带微笑,眼睛里充满了光彩。
我俩的合奏愈发的娴熟和默契,并且顺利地通过了最后两轮彩排。
终于可以公演了。
晚会安排在某个星期五的晚上,就在学校的大广场上举行,演出前被通知:校长大人确实要莅临。于是团委的老师们顿时紧张了起来,各位演员也随之紧张起来,在那种紧张的氛围中,我居然也紧张了起来。
我确信我很怂的。。。
张箫看着我的样子,到我跟前轻轻和我说:走吧,咱俩出去透透气。
他的口气极其清新,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他的兔子牙超级迷人,有一种卡通的趣味。
我想我是真的需要跟张箫去了。
我们在舞台背后的花池边并排坐着,谁都没说话,静静地。我的心也渐渐地静了。
就在被通知准备上台的时候,张箫突然拉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握着,充满自信地笑着说:我们是最棒的!加油!
- 同志过年故事:我有家,心却一直在飘泊!2016-02-11
- 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2015-12-05
- 北京到深圳——没有爱情的旅途2015-11-23
- 我和苏的故事2014-01-07
- 我和直男的故事之你把身体给我作生日礼物2013-10-29
- 北大女生经历的同性爱恋2010-0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