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三部曲之《家住西泠余姓苏》,谨以此文献给我先生----张箫同志,谨以此文献给我们奔十的纪念日。粗粗一算,居然这么久远了;细细一想,竟然很多细节记不清了。前几天先生还说要我记日记,否则生活真得就像流水一般静静地逝去,不会留下一丝半毫的影子,好像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上,为遗憾。
不知吻了多久,我被推了一下,醒了,原来又是一个梦。。。
20.
从兴平回来之后,我的内心有了些许的变化,似乎更想知道张箫的一切消息,更想占据张箫的一切时间,更想和张箫在一起。
又到了周三晚上我俩的训练时间,冬天的天黑的早,吃完晚饭我和王丹妮顺路上了活动中心,那天我隐约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事儿,总想把王丹妮打发走,她也怏怏地从三层的楼梯往下走,磨磨蹭蹭的。
我还没有走进练功房,就听到有极其不连贯的钢琴声,心想这肯定不是张箫。当我轻轻地打开门缝,只见张箫弯腰站着,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人,透过巨大的镜子,我能感觉得到他在耐心地、充满爱意地教这个人弹琴,哦,居然还是个mm。
我傻了,顿时脑子里翁地一声,然后就呆在门口了,直到门重重地打在墙上,我才反应过来。这个声儿也打断了他俩,张箫冲我微笑地招手,我却猛地觉得心头像是被刀割过一样,酸酸的,然后转身就走。
张箫追出来,叫我的名字,我装作没听见,眼泪却不自觉的滑落。我越走越快,急速地下了楼梯,身后的张箫早就没影了。
突然,莫名地觉得自己好委屈,像是自己失落了什么东西似的。眼泪不自觉的滑落。默默地坐在漆黑的广场上,悄悄地啜泣,西北风幽幽地吹来,透心凉。
感觉身边有人坐下,淡淡的香味,是王丹妮。我抬头望望她,她默默地看着我的泪眼,轻轻帮我拭去。然后是一阵沉默。她说:去喝酒吧。
我俩默默地走向东门外,那个钟点的饭馆早已冷清了,我俩去了“阿布都”,要了20个烤肉,2瓶啤酒。“阿布都”的老板是位新疆大叔,很爱热闹,爱跳舞,和我们也算熟悉了,不过那晚看到我俩的表情,阿布都大叔也很识趣的没有过来给我们跳舞。
菜上来之前,我和王丹妮都沉默着,我低着头,此刻不知道是为他伤心,还是不敢面对她。
王丹妮把酒倒上,和我说:来,走一个吧
我端起来一饮而尽。觉得憋屈。
王丹妮也一饮而尽。她也憋屈吧。
酒壮哈怂胆,我俩敢聊天了。而且聊的很尽兴。而且我绝对绝对说了实话,大实话!
王丹妮:刚才我都看见了,你是为了张箫而哭的吧?
我又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丹妮又问道:西西,你喜欢他吧?
我头低的更厉害了,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王丹妮: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也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吧。我觉得你喜欢他。
我胆怯似的答道:可是我和他都是男生啊。没办法喜欢的。只是梦里梦到过他两次。
王丹妮问我什么梦,我借着酒劲儿说了,两次都说了。
王丹妮:西西,你做我弟弟吧,我觉得你很可爱。
我诧异了。
王丹妮:当我弟弟还亏了你啊?真是的,不乐意么?
我:我们不是。。。?
王丹妮:你还是适合当我弟弟,呵呵。快叫姐。快叫啊。
我:姐。。。
王丹妮哎了一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于是,我和王丹妮和平分手了。其实,我觉得我俩都没开始情侣过。
我觉得我很幸运,遇到的人大都很Nice,比如王丹妮。起初我也担心过她会把我喜欢张箫的事儿抖落出去。事实上,王丹妮真的是把我当弟弟一样呵护着。
我很幸运,很幸运遇到好人。
21.
那一夜,我没回宿舍,在楼下的某网吧通宵。
(当年我们宿舍楼的1-4层都是商铺,尤其是第4层,全部是网吧,不可思议吧,呵呵。)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通宵,更不知通宵要做什么。
坐在电脑前发呆,耳边充斥着各种打游戏的哥们大呼小叫的声音,尤其是那句西安话里著名的“Z他马”,此起彼伏。
看着他们热火朝天的样子,自己的心情却一点一点的低落,眼前不断浮现着张箫抱着那个mm的场景,我的心好酸。
王丹妮说我喜欢张箫,可是,可是我俩都是男孩啊!
难道我也真的和高中班里那俩女生一样了么?
(注:我高中班里有俩女生,一个穿的比男孩子都酷,还抽烟,另一个就很正常,她俩出双入对的,后来有同学告我说,她俩是TXL。只不过我们那个高中比较包容,更关键的是这个又不影响升学率,于是也就没有老师管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TXL这三个字。)
难道我真的是TXL么?
手肆意的乱点,居然在新浪网的某个板块里有倾向测试,我想,那就做一做吧,看看到底是不是。
那个题目超级长,好像是30个还是50个选择题,然后在右下角有一个指针,当指针越往右偏就不是TXL倾向,反之则这个倾向越明显。
我只记得开始几个题目还仔细考虑好了才选择的,他问痛苦的时候会想到谁,我想了想,军训的时候,那么辛苦,我脑袋里一想金喜善,然后就觉得稍微轻松些了。于是我只看到那个指针往右偏了,心想:哦,我是大众。可是那题目越做,这个指针越往左,直至最左边。
我一看这个结果,惊呆了,我真的是TXL!
当年也是犯2,居然就因为这么一个测试就确定自己是G了。
后来当李安的《断臂山》上映之后,听到里面一句话才明白,其实和这个测试无关,那句话是: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臂山。”
不过在当时,在那夜,我还真的有一点不能接收这个事实。
这事儿怎么办,我好苦恼,想和谁说一说,但是翻遍了QQ,都没觉得有合适的。
怕吓着人家。
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一个QQ头像在闪动,是陈曦,我的发小。我俩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一直是一个班的,家就住前后紧邻的俩个单位的大院,而且我父母和他父母是同乡,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说。上大学虽然一个在西安,一个去了南京,但是还是一个系统的。
他问我:怎么这个点儿还在啊,这可不是你乖乖仔的作风哎。
我:淡疼呢,睡不着,你咋没睡?
他:等师兄一起看碟呢。
我:原来是你淡疼啊,看碟等师兄个毛线啊?在哪儿看呢?
他:我们屋的客厅啊(我擦,南X的宿舍真TMD爽),今天是固定节目,要看刺激的。
我:怎么个刺激法啊?
他:就是看Gay片啊,老好看了。
(我对上帝,玉帝,佛祖,老君,菩萨,各路神仙发誓,他当时的的确确就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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