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三部曲之《家住西泠余姓苏》,谨以此文献给我先生----张箫同志,谨以此文献给我们奔十的纪念日。粗粗一算,居然这么久远了;细细一想,竟然很多细节记不清了。前几天先生还说要我记日记,否则生活真得就像流水一般静静地逝去,不会留下一丝半毫的影子,好像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上,为遗憾。
我打断他道:大学的时候,我给你讲过元稹写的《莺莺传》吧,就是《西厢记》的前身,你还记得么?
李君没说话,我继续道:里面有一句“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你还记得吧,无耻的男人都会这样,犹如《巴黎圣母院》里的克洛德神父一般。
李君的自杀让我突然对人失去了信任,山盟海誓之音犹在,却又能说出这样的话,无耻之尤!
如果以前我会自诩容颜的话,那么经过这一系列的创伤,我心里那点点残存的自信早已当然无存。尤其是这几年年岁渐长,青春不再,更是觉得帅与不帅的命题与我绝缘。张箫曾经打趣我,细数了我长这么大以来做过的手术,居然全在脸上,只可惜帅哥是整容的,在下则是毁容的。
这就是所谓的“天者诚难测,而神者诚难明矣!理者不可推,而寿者不可知矣!”
143.
诚如各位所言,142和141之间的跳跃性非常大。我写的东西可以算是“实录”,而不是“小说”。生活是什么样子,我就写成什么样子。当然了,我也会极其容易地受到各种生活中不良情绪的影响,而导致这个文字写得几句跳跃性。
这次的跳跃正是源自前几天李君同学的自杀,由此便勾起了我对大叔的记忆,本来想奋笔疾书批判大叔这样的男人,只是写着写着我觉得“那又何必呢?!”每个人都有选择适合自己生活的权利,只不过,他的那种思维永远会被我鄙视和唾弃。
眼睁睁看着如花似玉的帅哥就被爱情,那所谓的爱情伤害到如此地步,而曾经构筑起来的美妙情景却只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哪里还有心情去撰写自己的甜蜜?难道这就是所谓“同爱”的结局么?诚如此,难怪同志们各个心底隐藏着一份寒彻骨的哀婉。
记得大叔曾经和我说他最喜欢的一句诗:“自在飞花轻似梦”,我漫不经心对答道:“无边丝雨细如愁”。大叔顿时流露出一种莫名地喜悦,我想他又想多了,只不过他补了一句让我觉得恶心的话:小乖,你太懂大叔了……很难了解男人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方面和爱人山盟海誓,另一方面又会在外面拈花惹草,与此同时他自己心里还觉得很无辜,很无奈,很无助。很无耻,有没有!
这几天陪着李君,他总说的一句话就是:“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我会问他:“那么你这个男人呢?”李君顿一顿答道:“我要报复男人!”真不知道李君会怎么样,当然不管他做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儿,他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是我只期待他不要伤害到自己就好。
直到上周为止,张箫已经三四个星期不理我了,李君问我怎么不和他联系,我便如实说了,李君便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李君要我细细讲最近这段时间怎么回事,当然了,他也为了我去套过张箫的话,然后努力给我分析可能的原因,分析的结论便是我收到了更大的刺激,压抑的情绪在我脑海扩散开来,以至于我从周五到周日一直没吃饭,人真的憔悴之至。要不是王丹妮和彭鹏来找我,我想我肯定会挂的。丹妮哭哭啼啼,说:你和李君这都是怎么啦,能不能独立一些啊,你俩要折腾死我啊!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我,望着她和彭鹏,只说了一句话:很羡慕你们,可以正大光明。
王丹妮当着我的面儿,拨通了张箫的电话,质问他许久所有她从李君那里听来的问题。什么克罗地亚人啊,什么iphone里Jack'd啊,什么舍友啊,什么微博啊,诸如此类的名词,她在那里义正言辞地审问,我和彭鹏在那里静静地听着。王丹妮的质问结束了,张箫说要和我说话,王丹妮代我拒绝了。倒不是别的原因,只是她不想张箫听到我虚弱的声音而担心。
王丹妮打发彭鹏去给我买粥,然后问我:“他的话你信么?”我点点头,答道:“我信!”
王丹妮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西西,期待你将来不会受伤害。”
我反驳道:“不信他,那还怎么和他在一起生活?”
记得有一位女演员出嫁的时候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说过一句话:“我比他大15岁,我们能在一起两三年的话,我就知足了,如果能在一起十来年的话,那我就谢天谢地了。”
是的,我已经谢天谢地了,我俩把人生中最宝贵的十年交换给了对方,无论怎样都会成为今生最珍贵的记忆。我还能奢求什么呢?前几天我又读到了元稹写的《遣悲怀》这组诗,把我感动的唏哩哗啦。
《遣悲怀》唐元稹
其一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
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其二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
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其三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记得当年读完《莺莺传》之后将元稹大肆批判一番,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开始慢慢懂了他的无赖,也懂了他的无奈。不知道,如若不幸,我百年之后,张箫会不会想起来为我写一首诗或者填一首词?或者他会不会为我背诵一番《遣悲怀》?这是一个假命题,命题的背景就是“如若”,那么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无聊。
元稹的原配名叫韦丛,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典型的“官二代”、“白富美”嫁给了凤凰男,可是这个“白富美”还是那么的贤淑,“泥他沽酒拔金钗”已经把元稹无赖的样子描述无余。……不说这个了,又不是拉着大家名诗欣赏。
此刻,耳畔传来那英的《梦一场》,我觉得很适合我的心情:
我们都曾经寂寞而给对方承诺
我们都因为折磨而厌倦了生活
只是这样的日子
同样的方式
还要多久
我们改变了态度而接纳了对方
我们委屈了自己成全谁的梦想
只是这样的日子
还剩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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