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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混混段小兵(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8)

来源:心同网 作者:代雄弼 时间:2016-01-31 【投稿】 字体【

(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我是个私生子,母亲生我时只有18岁,父亲更只有17岁。我从小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9岁那年,我上小学二年级,班上转来个新同学,叫段小兵。三十年来,我和段小兵从相知、相熟,到相爱,经历了各种磨难,有着30载的爱恨情仇,诠释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男男之间纯真的爱情……

“我疼!”虽疼,但更多是委屈。我没想到段小兵会弃我而去。他这一问,我就更委屈,眼泪不由自主又掉了下来。

段小兵慌了神,顾不得穿衣,嘴叼手电,先是在我尾巴骨位置轻轻捏来捏去,也不知他搞什么名堂,都捏到我的肛门和阴囊了,说了句,幸好没错位,起身麻利打开一个塑料膜包着的小包,拿出红花油,倒了一点在我屁股上,两只手不停按摩起来。

按摩的时候,段小兵说,他特意回家问他爸。他爸告诉他,按摩消肿前,要先捏捏,看看尾巴骨有没有错位,错位了就要接骨。

按摩完,段小兵给我贴了一剂麝香药膏,再把一个自制的装满热水的袋子放在我屁股上。

做这些的时候,他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透过手电筒微弱的光,我看见了他的身子。

他的身材真是不错。健康古铜色的肤色,一点赘肉也没有。

偶尔靠过来,胸肌和我的脊背相触,一种丝绸般的质感,下体和腹部相连处,有一层黑黑、细密的毛,一直连到肚脐,散发出雄性的味道。我多次看见的那个部位,处于半勃轻晃状态,像只准备迎接挑战的小公鸡,样子实在有趣,给人一种酷酷拽拽的感觉。

那晚,段小兵在我床上过的夜。他的手电电池用没了,雨还越下越大,想走也走不了。

我们相安无事。

我从没想过非礼的他,可能,非礼的硬件设备还有待进一步成熟。更可能,我和他都还没动那根筋。确切说,是我还没动那根筋吧。显而易见,如果我想做点什么,不说手到擒来,也该是顺风顺水吧。

整晚,段小兵一只手扶着那只自制的热敷袋,另一只手不停在尾巴骨的周边位置来回轻揉着,隔一会就问我,好受点了吗。

我微微哼哼着,睡过去了。

醒来,发现,我像一只安详的小猫,静静趴在段小兵的怀里。

段小兵抱着我,鼻腔发出均匀的气息,他的左手还贴在我尾巴骨位置,时不时轻轻揉那么一两下。

11

我摔的并不严重。

那股巨大的疼痛感消退后,好多了。

我请了两天假,骗奶奶说起夜,被卫生间笤帚的铁杆绊倒,一屁股跌倒在地。

段小兵带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过来。

他把两只手和鼻子紧紧地贴在窗户玻璃,朝屋里看了一会儿,确定我在,才轻敲玻璃。

他把药放在外面的窗台上,指了指窗台,对着口型说晚上再来。

透过玻璃片上的夕阳,我清楚看见他下巴上冒出的淡淡青青的绒毛,看得出,这两天,段小兵茶饭不思,瘦了,头发也长了。

晚上,奶奶出去打麻将,我趴在床上看漫画书,段小兵从窗户爬进来。

他脱了鞋,跳到我床上,掀开被子,开始扒我裤子。这情形,就像一个男子半夜外出私会偷情,破窗而入后,迫不及待跳上对方的床,再猛扑过去。

当然,段小兵没有猛扑过来。

他摁了摁我的尾巴骨,问:“飞飞,你看什么?”

“漫画。”我头也不抬,继续翻着。

“好点了吗?”

“还行。”我有点心不在焉。

“不疼了?”

“就那样。”我的心思全在漫画上,那本漫画实在太好看了。

“飞飞,”段小兵靠过来,在我耳边小声地说,“戴雪蝉今天唱歌了……”

“唱歌?”我把漫画一合,急切地问,“唱什么歌了?”

“音乐课,老师教‘妈妈的吻’,戴雪蝉说她会唱,老师就要她唱,唱得真好听,老师就让她领着我们唱。”

“领你们唱了一节课?”

“她唱歌真棒,声音又好,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段小兵动情地说着,还哼哼了起来,“妈妈的吻甜蜜的吻 叫我思念到如今……”

戴雪蝉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和银铃般的歌声翩然而至。

“好了,不用揉了。”一股酸气儿脱喉而出。

“没事,不累,再揉揉。”

“不用了。”我突然有点不高兴,用屁股拱掉他的手,侧过身,准备把裤子提起来。

段小兵并未察觉我情绪的变化,突然就笑了。

“笑什么啊,你笑个鸡……”我脏话脱口而出。

和段小兵重逢后,相处的头期,彼此之间说话还是比较斯文,到后期就很随意了,尤其是段小兵,“去个鸡吧”成了他的口头禅。他要和我说某件事的时候,开头就是“去个鸡吧”。比如,我们约好去上学,他晚点了,照面就会说:去个鸡吧,起晚了。或者说,去个鸡吧,有个老头骑车差点撞我了。他跟其他同学对话更甚,简直不离口。他画画,有人凑过来,他说,去个鸡吧,看什么看。对方不走,他接着说,去个鸡吧,还看。对方说,画得不错嘛。他画得更卖力,嘴上却说,去个鸡吧,这哪到哪。对方接着说,送我吧。他把画一扔,去个鸡吧,你要拿去。有人约他打球,戏谑说,“去个鸡吧”,中午打篮球啊。他回说,去个鸡吧,谁怕谁。对方哈哈大笑。段小兵告诉我,那是刚返城时经常和一些社会小混混接触,耳濡目染形成的。

“对,我就笑你的鸡……”段小兵凑过来,一脸的坏笑,“哈哈,你鸡硬了,压着难受,是吧。”

“哪有。”

“我都看见了。”他一点也不难为情,伸过手就来捉,好象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就像自己在公厕手淫那么天经地义,或者说理所当然。可能,他从心里就认为这没有什么不妥吧。

“哈,我抓到了,还有抵赖,好硬……”他笑嘻嘻撸了一下。

“别闹了。”我一颤,下意识加大了挣扎的力度。

显然,段小兵并非真想骚扰我,他松开了手,还帮我往上提着裤子。穿好裤子,他又凑过来笑嘻嘻问:“飞飞,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是不是没长毛啊?”

“去你的。”我白了他一眼。

“长没长啊。”

无聊,我没搭理他,继续趴着看漫画书。

“啊,不会吧,真没长?我从小学六年级就开始……”段小兵丝毫不难为情,就好象在说掖窝、嘴唇或是大腿什么时候长毛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