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给予太多,真是不说不快。 好了,请大家读我的故事吧。老板在我生命中隆重的挥描了彩色的一笔,让我平淡得难以串连的人生,镶勘了一粒粒宝石般,嫣嫣升辉,我的人生因老板而精彩,生命因爱而有意义。哪些吃过的苦,哪些流过的血,哪些沉闷的往事渐渐地结成了皿,保护着我,也盛装着内心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只是不那么在我表面看得出来。
陈妈妈决不要钱,我们就这样推来推去,还是陈妻出面收下来。我对陈生的儿子讲了很多话,告诉他听妈妈的话,爱妈妈,记住爸爸,努力读书,记住杨叔叔,杨叔叔以后再来看他,儿子看着我点头,陈生的儿子很懂事,画了一个太阳送给我。第二天,大哥的儿子来送我去长沙火车站,临行时,陈妻将当地的干豆土特产等送了一些给我。给我买了些路上吃的干粮。
那年,我38岁。
八
火车到了安康,转汽车回到家乡,宁陕。
十年,十年了呀!宁陕那个另类的青年现已是中年。快到宁陕时,心中这么想了一下。我不喜欢宁陕,我是回家看我爸爸。陈生他们、我的老板离我好远了,留给我的回忆,已被眼前的过去熟悉的地方代替着,我回想着离开宁陕时的情型,走时的前晚上,哥哥到家里座了一会儿,说单位里还有事,没吃晚饭骑着自行车走了,我记不起哥哥对我说了些什么,那晚上爸爸与我吃着平时同样的饭菜,爸爸只是担心在心里,重复最多的是要我注意身体,犯病就去找药,要我守本份。走的那天早上,爸爸煮好饭,我吃了两口滚汤的稀饭,拿了几个白面馒头,提着个小包上路了,爸爸站在家里看着我收拾妥当,流着哭望着我远离。
宁陕的城市有些变化,车站换了地方,家乡让我感到好冷,我去到商场里买了件毛衣和外套穿上。拉着我的箱,提着陈生家送我的东西,在大街上慢慢地一瘸一瘸地走,没有人认识我了。
快到家了,我突然停住了脚步,这样去见我父亲,我怎么交待我自己。我有些怕见到父亲,踌躇不定。
哎呀,你是?我听到一个老妇女的声音,哎呀,你真是杨##呀,这娃怎么长成这样了,哈哈哈,好多年没见你了 老妇女边说边笑起来,你没变化呀,还是那样,哎呀,怎会走路这样呀
我也认出来,是我们这条街东边的一位大妈。我点头笑了笑。
我跟大妈朝我家里走去,邻里都在看我,大家都认出我,还算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我只笑,一瘸一瘸地向家里走,更多的人朝我奇怪的看着。
杨二,有人叫我,街房里对我好的就这样叫我,不这样叫我,就会叫我男妖。你爸爸前几天生病,你哥送他上医院了。
我心里一惊,我爸爸翻年就到80岁了,这样的年纪生病,老人家可在受苦。我问明白我爸在哪里,就座摩托车去到医院里看我爸爸。当我与父亲相见时,我们都是一振。爸爸比离开深圳老了,老了好多,有些浮肿的脸将钨黑色的皮肤涂上了一层腊!我拉着爸爸的手,爸爸无力的手让我拉着,身体的温度传给我,我感到我真的到家了。
我哥哥回家给我爸拿饭去了。当哥哥看到我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杨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呀,人怎会这样瘦,气色好差。大哥看着我,当着父亲说。
我爸爸也看着我,我刚到,路上这几天没休息好,没事的。
我爸爸血压偏高、还有老人容易得的糖尿病、肾炎、前列腺。
晚上,哥送我回家,我爸爸一人由医院里的护士看护。
一路上,哥哥一直问我这问我那,哥还一直想知香港回归、2000年千禧年深圳怎么了等等。我没有多与大哥谈深圳,我哥看到我并不想去说得太多,就一直看我,观察我。
回到家,我放下行李,在家里看了一圈,还是那样,墙上妈妈的相片有些发黄,承经用过的开水怀还放在原来的位置,有一台电视机,这是家里惟一的我不知的新东西。哥哥谈起爸爸的病、讲到这几年爸爸身体越来越差,哥哥讲完无不稀嘘不已,谈完爸爸哥哥又问我,你的脚怎么呢怎么了?
没什么,受了点伤,才有时间回家顺便看看。我淡淡地讲。
我明天去医院看护爸,你有事你先忙吧。我接着说。
我先回去了。哥哥看着我说,并没有动身走。
我想起陈生家送我的东西,哥,拿点东西回去吧,我说着转身去取我拿回来的干豆和腊肉,哥以为我有什么好东西给他带回家,也走过来。当我翻出全部的东西,发现最底部还有个报纸包着的东西!!!
这个报纸抱着的东西,是我离开陈妻时送给他们的一万元钱!!!!
我无语,我的手有些发抖,这个报纸抱着的东西,是我离开陈妻时送给他们的一万元钱!!!!
我无语,我的手有些发抖,你胆真大,一万元钱放在这儿哥哥看到这一万元钱对我说,你可以存在银行里,回家取出来,又方便又安全。
我无语。哥哥看到钱的表情,让我感到好陌生。我数了五仟元给哥。
爹这几年住了几次院,用了好多钱,他们单位已经不在了,在民政局取工资,都不够看病,很多都是自费药,哎,她(指我哥妻)也下岗,哥边说边叹气。
我无语。交手中的钱全部给了我哥。
我明天去给爸交些费用,哪些自费药买回来。哥说完准备走了。
我无语,客气叫哥路上小心。
哥走了,我坐在桌边望着墙上妈妈的相片,看着镜框中过去与爸爸妈妈、哥哥的照的相片,就像在看帐目,属于自己的一张张记录,爸爸妈妈养育我们,却一贫如洗,我们给爸爸的一分一毫,却挂在口中,记在心里,我默默地流着泪,为我老爸、妈妈流泪,为我哥哥流泪,为我自己流泪。
我翻出还有的五万元钱,慢慢地数起来,数着数着,我时而像数着我的命,时而数着与陈生在一起那些工作的日子,时而数着我的老板给我的岁月,我的心难以平静。回到家了,就在家里让我父亲好好地过上开心的日子吧。
我不想再想过往的事。
我按照医生的嘱托,照着我看我老板平时煲汤的做法,每天给我爸爸送汤。爸爸住了一周后回到家里。我每天市场、家里两头走,与爸爸一起吃饭,偶尔哥哥也过来吃饭,嫂子与侄子没有来过。
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我的腿也好了很多,走路没有那么瘸了,偶尔我陪父亲也上街走一走,回到家里,我爸爸的心情开心多了,他除了问我腿怎么呢,没有问我老板、没有问深圳、没有问我这十年的工作、生活、有无打算成家之类的事。我们父子两在家里吃吃饭、看看电视,我无事就看看书,日子平淡而平淡。妈妈的骨灰盒葬在郊外的墓场里已是杂草纵生,不注意也看不出是个坟墓,立的一块石碑上的字,不注意看不清还有什么,爸爸说这几年老了没有再去看了,每年哥会去看我妈妈,哥说过几年妈的坟因城市建设要搬进墓园里,要三仟多元,为这事还想与我商谅怎能么办。
搬就搬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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