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骏,生于80年代后期,长在一个经济发达省份的三线城市里(姑且叫做E市吧),可以说自小衣食无忧。奶奶是退休小学教师,父母都在一家国企工作,一家四口乐也融融地住在爷爷留下的一栋两层的小楼里,家道在当地算是小康。我在15岁以前,称得上一切称心如意,无愁无虑。
我在他的拉拽下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发现他已经像往常一样坐在餐桌前吃着自己的那份早餐,桌面上放着一个保温瓶,我知道那份是他买给我的。
我机械地在桌边坐下,打开保温瓶,沉默着低头吃了起来。他在旁边说:“高骏,你下班就别买菜了,我今晚会早点回家,咱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我支支吾吾地含糊应了一句:“再说吧!”然后三下两下把早餐吃完,就站起来走出家门。
“高骏,等等!”他在后面叫我:“你忘了带公文包了!”
“不用带了。”我随口回答了一句,就像逃跑一样匆匆出门而去。
“走出小区,我茫然地不知所往。我已经不用上班,单位是不能回去的了。由于昨晚没有好好休息,自己现在还困得很。我很想在家里的床上躺着,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但他还在家里,我也不好回去,于是就打算在外面走走,等到他出门以后,我再回家去。
我走上与上班方向相反的道路,麻木地沿着行人道走着。今天是星期天,路上穿梭着结伴游玩的情侣,他们脸上都洋溢着愉快的笑容。只有我一个人,像是被这个欢乐的世界抛弃,独自品尝失意与狐单。
我正漫无目的地在路上乱转,一辆汽车忽然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小龙从车里走了下来,快步来到我的身边,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大声问我:“高骏,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去上班?”
我愕然地望着他,只见他的脸上写满焦急和关切的神色,一刹那,我的委屈和伤心如同崩溃的堤坝,泪水不争气地哗哗流了下来。
“骏,你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有点慌乱地问我,我只觉喉咙哽得生痛,已经发不出声来。
“来,咱们上车再上吧!”他轻轻拉了一下我的手,让我上了副驾位,然后自己坐回驾驶位,关上了车门,柔声问我:“究竟什么事?”
我仰起脸望着他,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挚,那么的诚恳,我仿佛到此际才明白过来,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会无条件地信任我!我再也无法抑压内心的激动,急急地对他诉说着:“小龙,我被公司停职了,他们说我收了别人的钱,出卖公司利益,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他惊异地睁大了眼睛问:“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没跟我说?”
“就是我去你公司找你的那天!总部那边派了几个人过来讯问我,我下了班本来想去告诉你的,谁知到了你公司,却看到你……”我说不下去了,低着头泣不成声。
他伸出双手轻抚着我的肩头,声音里带着怜惜和内疚:“可怜的傻子,你可受了大委屈了!别哭,别哭!咱们回家!”
他发动了车子,向着家的方向驶去。这一刻,我忽然有一种久违了的踏实安稳的感觉,就好像在大海飘荡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坚固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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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首,《教父》主题曲,是LZ的大爱。
我们同住的时候,他经常去租些影碟回来一起看,有次租了《教父》第一集,据他说是很黄很暴力,结果这部片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我们的至爱,后来他又把后面两部租回来看了,三部曲我俩看了不下三四遍,艾尔帕西诺简直成了我们的偶像!
188.
回到家里,小龙让我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去用温水泡了条湿毛巾,拿来给我擦擦脸。我在他的安抚下,刚才激动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
他看我心情平静了,就挨着我的身边坐下,用手抚着我的肩膀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刚才在他面前那样的脆弱,居然哭起鼻子来,现在想想都觉得有点难为情,于是定了定神,把这几天单位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他听得很仔细,有些环节还反复地问了几遍,例如那个刘经理怎么说,陈工的态度如何,大姐又向我透露了哪些内情……还有以前我在酒吧邂逅赵先生的事,本来已经跟他说过,但他现在又再问起,还对M姐的反应非常关注。听完我的话,他微微皱着眉头,好像在寻思着什么。
本来在向他述说的过程中,我想起受到的委屈,情绪又有所波动,但现在看到他镇静的面容,内心不禁感到安定了。这也是我一向佩服他的地方,他这人日常会为一些小事调皮冲动,但如果真遇上大事,却显得特别的安静,此刻,他的态度里有一种安慰人的力量,令我的身心也自然的放松下来。
“高骏,要是有人想在你的办公桌里放点什么东西,容易吗?”他问。
“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上班时间办公室里几乎每一分钟都有人,就算下了班,还有监控呢!”
“那你们的贮物室有监控吗?”他又问。
“贮物室里没有,因为那里也算是员工比较私人的空间,贮物室外的走廓是有的。”
“那要是跟你用同一个贮物室的人,在室内无人的时候在你的柜子里放点什么东西,是没有人知道的了?”
“每个贮物柜有钥匙的,他要放东西,得拿到我的钥匙!”我解释说。
“呸,你们那种贮物柜的锁就是虚设的,钥匙就一小铁片子,我相信我用一个回形针就能把柜子打开!”他带点鄙夷地说,好像觉得我怎么那么天真。
“你的贮物室是只属于科室的吗?”他接着又问道。
“是只属于科室的男员工,女员工另有贮物室。”
他听完我的话,想了一下,忽然“噗哧”地笑出声来。
我奇怪地问:“你笑什么?”
他微笑着,双眼闪着一丝得意的亮光:“高骏,我是笑那个诬陷你的人,他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真够蠢的!”
“怎么个蠢法?”我意外地问。
“高骏,如果是一个胆大心细够爽快的人,他要诬陷你,已经打开了你的贮物柜,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对,就是在信封里放上一笔钱,哪怕只是几千块钱!如果总部的人在你的柜子里发现B公司的信封里装着一叠钱,恐怕你就百词莫辨了!现在他只放一个破信封,能证明点什么呢?!”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不舍得钱?”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对,其实这个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他一拍大腿,微微昂起头来,肯定地说:“一个与你相同职级权限,能获取与你近似信息量的人;一个与你共用同一个贮物室,出入不会引人怀疑的人;一个生性小气,对金钱看得很重的人!还有一点,就是这个人曾跟你有过矛盾,所以处心积虑地陷害你!你说,这个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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