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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给我最好的礼物,不是只爱情!(109)

来源:心同网 作者:时光中的礼物 时间:2016-01-24 【投稿】 字体【

我叫高骏,生于80年代后期,长在一个经济发达省份的三线城市里(姑且叫做E市吧),可以说自小衣食无忧。奶奶是退休小学教师,父母都在一家国企工作,一家四口乐也融融地住在爷爷留下的一栋两层的小楼里,家道在当地算是小康。我在15岁以前,称得上一切称心如意,无愁无虑。

“哎呀,我们去跟中介商量一下,或许他们不会扣我们押金呢?就算要扣,不就几千块钱吗?!”我也知道他提出的这个理由自己很难反驳,也只好硬着头皮装作轻松的样子。

“高骏,你钱多得不耐烦了还是怎么回事?几千钱都舍得白白扔掉!”他讽刺我。

“我们先去跟中介说说嘛,说不定他们就同意把那钱还给咱们呢?”我继续想说服他。

“好了,高骏,别东拉西扯的了,你老实说吧,为什么要搬?”他冷冷地看着我问。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里环境住得不大舒服……”

“你这小子是得多没胆量啊!”他歪着脑袋斜视着我,拉长声调说:“你就这么认怂了吗?”

我吃了一惊,抬起头看着他,我在他的目光里看到心疼和怜惜,也带着一点点的轻视。

这种语调和眼光是那么的熟悉,曾几何时我在哪里听到过和看到过?对,就是在那次,我被亲戚们苦苦相逼打算到外地暂避的时候,他也曾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过一样的话!

原来他也察觉到了!是的,他其实是个聪明和敏锐的人,这些日子以来周遭的目光,他又怎么会全无感觉呢?

“小龙,我不是认怂,但如果一个环境住得不开心,为何我们不换个地方呢?”我小声说。

“换来换去的,很过瘾呀?我不换!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怕别人在背后说闲话?他们要说就由得他们说去,我又不会少块肉!”他大声地回答我。

“那要是整个小区的人都排斥我们怎么办?”

“他们有什么本事排斥我们!难道还能赶咱们走?我们又不犯法!”他没好气地吼道。

“要是屋主来赶我们呢?”

“那就麻烦他先把三个月违约金交出来!”他冷笑了一声:“高骏,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傻脑瓜真是想得太复杂了!”

“小龙,可能真的是我想复杂了,但我只想跟你过开开心心的生活,如果在这里过得不开心,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我带点恳求地说。

“不行!”他大声地拒绝我:“高骏,我说过要跟你在一起过日子,但过的要是光明正大的日子,要我丁文龙像只老鼠似的东躲西藏见不得光,那样的事我绝对不干!”

我被他严厉地说了这么一句,心里不禁一阵委屈:你以为我要搬家是为了我自己吗?我只是为了你!我自己承受什么都行,可你是那么的傲气,旁人身后的冷嘲热讽,指指点点,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他见我低头不作声,就轻轻在我肩膀上握了握,笑笑说:“傻子,放心吧,真没什么大事!其实你关上门做什么,外面的人谁知道呢?别人也没有那个兴趣知道啊!就庇如这小区里倘若住着一个社团大哥,咱们也不可能知道一样,对不?”

我虽然心情郁闷,但也被他这个玩笑逗乐了,说:“真亏你想得出来!”

他看我笑了,就伸手把我搂在怀里,用坚决的口吻说:“高骏,咱们不搬了,好吗?”

“嗯。”我应了一声,但内心还是被一片忐忑不安所笼罩,我有种隐隐不祥的预感,觉得可能会有更大的风暴在前面等着我们!

我跟你说,我们还真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称呼对方,如果有一天让他这样叫我,别说他叫不出口,我自己也会肉麻得受不了的,哈哈!我已经说过了,我俩是没什么浪漫情怀的人,也不会搞点小情趣什么的,就是很闷的两个大男人。

我从小的家教是不可以说粗口的,高中刚认识他的时候听他整天爆粗,真是受不了,有时就开玩笑叫他“粗口龙”,后来有一次大家发生争吵,我忍不住也爆了一句粗口,他就整天叫我“粗口骏”,把我气坏了,以后干脆不爽的时候就直接用粗口招呼他了,当然,这只是对他才这样,LZ在外面是一个非常斯文有礼的好青年,哈哈

157.

接下来的几天,我怀着不安的心情,尽力安慰自己,正如小龙所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邻居们就算发觉我们的关系之后看不惯,其实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但是,我的内心还是每天都沉甸甸的,原来轻松愉快无忧无虑的情绪也不自觉地一去无踪了。

这天傍晚,我下班回家,未曾到家门口,就看到有两个女邻居在我家门前窃窃私语,一回头见到我正在上楼,她俩马上向楼上走去。我见此情形三步并两步跑到自家门前,只见铁门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死基佬!”

我只觉眼前一黑,站立不稳,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我伸手扶着墙壁,茫然地四顾,观察周围可有窥伺的眼光,但楼道里一片寂静,连往日小学生放学回家的喧哗声都听不见。我定了定神,只觉额头渗出了点点冷汗,手足也没了力气。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发觉双手在不停颤抖,我支撑着自己开了屋门,走进家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就仿如虚脱了似的摊倒在沙发上。

我傻了一样坐着,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听到了小龙上楼的脚步声。虽然我头脑已经一片混乱,但还是一下听出了他回家的声音。

我想站起身来,在他开门进屋的那一刻扑上前去,紧紧拥抱着他,但我听到他的脚步在门前停住了,然后,就是他转身离开的声音。

他要到哪里去?我忽然一阵心慌:以他这样的性子,能对这样的侮辱逆来顺受吗?!他不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吧?!

我本想出门去拉住他,但想起门上那些刻毒的字眼,又丧失了开门的勇气。

我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家里,脑子乱得像一桶浆糊,视觉和听觉都变得麻木,直到再一次听到他回到家门前的脚步声,我才回过神来。

他的脚步在门前停下来,久久都没见他进门,不知道在外面干些什么。

我打开里间的门探出头去,只见他正站在铁门前用油漆在涂抹那些字迹。他见到我,抬起头冲我咧嘴一笑:“原来你已经回来了,怎么不先把这些字抹掉啊?”

我见他一派轻松的神态,仿佛刚才在门上的字迹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涂鸦。我不知道他这副样子是装出来宽我的心,还是他真得觉得无所谓。

他三两下子就把铁门涂了一遍,开门进来,把手里提着的那桶油漆和刷子往阳台一扔,然后边洗手边问:“能开饭了吗?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