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在数多的漫漫长夜里,辗转反侧,孤枕难眠,百爪挠心般渴求着一个释放欲望的人儿;第二年,已习惯偶尔与五姑娘相伴的日子,却也不时怀念鲜活肉体的温存;第三年,映入眼眸的帅哥再也激发不出心内一丝的情欲,我,已然成了性冷淡。
一长辈,对我言道:现在你时时应以保存自己的生命为前提,有了它才有一切。心里似乎再没有什么能让自己把活着看着比活着本身更重要的东西存在。
可或许又是这样的,我并不害怕失去一切,我所害怕的是失去自己。是故,以佶屈聱牙的文字写下这沉沦之路。
艹尼玛
夏俊峰死了,艹尼玛的G朝,真特么的是千万只草尼玛在胸膛里呼啸而过。
夏俊峰杀人,就事实而言,他判处死刑,他是有罪的,绝对的有罪。但心中的艹尼玛的情绪怎么那么强烈呢?或许就是这罪恶背后所掩盖的血与泪,社会的不公。
1935年,纽约市长拉古迪亚(Fiorello LaGurdia)曾在纽约贫民区的一个法庭旁听了一桩面包偷窃案庭审。偷面包的是一位老太太。在法官问老太太是否愿意认罪时,老太太嗫嚅着回答:“我需要面包来喂养我那几个饿着肚子的孙子,要知道,他们已经两天没吃到任何东西了。”法官裁定:“我必须秉公执法,你可选择10美元的罚款,或是10天的拘役。”――那时的物价大约是8美分一杯咖啡,10美元的罚金绝非这位穷苦老太太所能缴纳,否则她也不会被迫去偷几美分的面包了。因此老太太只能”选择“拘役。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审判结束后,身为纽约市长的拉古迪亚从旁听席上站起身,脱下自己的帽子,往里面放进10美元,然后面向旁听席上的人说: “现在,请每个人另交50美分的罚金,这是我们为我们的冷漠所付的费用,以处罚我们生活在一个要老祖母去偷面包来喂养孙子的城市与社区。”在场的每个人都默默无声地捐出50美分。
39,如果,
我有个孩子,我要教他怎么吃橘子,怎么剥橘子;可以是一条龙的剥法,可以四瓣梅,可以螺旋剥。我要教他如何用橘皮旋成一盏圆灯,立一截短蜡于空内,让烛光在旋缝中散芒,带他找一条河,放走这盏许愿灯。我也希望种一棵橘树,在他甫会探步的年龄即知道,每年第一枚秋橘,足他的愿望灯,将与他偕行至鬓霜发白的极境。我要他知道,没有人可以陪伴他走完人生,除了心中荧荧不灭的灯船——昨日于西西弗书店见一萌童心中所念。
40,今天去买为妹尾河童的文字,明儿个去徒步半日,真想快快的撑过这些日子。真怀念前几年不知此番感受的无畏,唯愿自己支撑过去。
41,今年我们还要不要在一起呢?
爱尔兰有一种婚姻制度,不能离婚,却可选择结婚年限。婚期为1年的新人,得到的是厚如百科全书般的两大本结婚证书,里面逐条逐项列举了男女双方的各项权利和义务,可谓一部完善的家庭相处条例;而婚期为100年的新人,得到的结婚证书只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市首席法官的祝福——尊敬的先生、太太: 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对右手,右腿对左腿,左眼对右眼,右脑对左脑究竟应该承担起怎样的责任和义务?其实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只因为彼此的存在而存在,因为彼此的快乐而快乐。
42,昨日清水君对我言道,生命更需要深度。我说,小受们要长度,也要硬度。徒有长度,无硬度,那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只有硬度,木有长度,怕是难有高潮。
难道你不能上流一点吗?
吾年未四十,而视茫茫,苍者或化而为白矣,动摇者或脱而落矣,靠墙喝粥(背壁,无齿,下流)。
43,某高官说:“中国大地上的事情是无穷无尽的,不要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要执着”。上位者,光有执着怕是不够,应知晓每个人生命都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第18节
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般的开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我达达的马蹄声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郑愁予《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人如此,景亦如此。
好像最近悲了些,不过看透了悲伤,大概才能快乐些吧。
悲——素慎君——
《素问?宣明五气篇》中说:“精气并于心则喜,并于肺则悲……”
按其说,心气虚则悲。推其说,心气空静者亦悲。
对于常打头脑官司的人而言,怕是深忌血充心涨,肺满胃实。
想那悲而不畏不恐不沉者,最具悯恤慈心。其不戾不罚,不去焦烤征讨他物,却并与自家心肺,不亦端己查身之自守正气么?况心之一府,柔而且韧,不触底,怎反弹。
故,悲时便悲,落的点境实些,姿态低些,也是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旦起于无庞杂枝叶处,自有一至境,可安坐于“江流有声,断岸千尺”。
弱水三千(一)
九月的天书都印错,既无人知晓。
风中夹带着秋意,梧桐树叶亦显枯黄,似一派天真的在等着冬。九月本毋庸置疑,只有我关心风雪与花季的争辩,就像关心生活的水潦是否允许生命的燃烧。但,人活的疲惫,或辗转于锱铢,或酒色,或那条早已经浑浊不堪的府南河中养不养得起几只小鱼。于是,我也让自己大胆的疲着,日复一复的平稳中,用寒鸦色的声音喊道:“这世界多美好,多有希望呀”。然后,走。
然后走进一群陌生人写下的文字中,九月的驼云倾倒的是三月的水谷,正如薄薄的文字盛载的是积年的乱麻。而我心中总有一丝安慰,文字,真是永不疲倦的流刑地呀,那些黥面的人,不必起解自行来到此地,招供画押。因为,唯有此地允许罪愆者徐徐的申诉而自行审判,唯有此地,宁愿放纵也不愿错杀。
原谅我把冷寂的清官朝服剪成合身的寻日布衣,把你的一品丝绣裁成放心事的暗袋,你娴熟的三行连韵与商簌体,到我手上变为缝缝补补的百衲图。安静些,九月的鬼雨,我要翻箱倒箧,再裂一条无汗则拭泪的巾帕——
写不下去了,整理好心情先。
第19节
有些言辞,是可以不理会他的大放厥词,却也不能忘记自己的沉默不语。亦或者是:“沉默不语的痛楚,犹如断裂的舌头”。
然而,却不愿意如他们那般,因固执就勇猛起来,能做的也不过提出视角的另一种可能性,去观照他自己的位置,然后忽略不计。
每个生命都具有无限的延伸性,也就意味着它有无限的可能性。对于生命这一宏大命题,我只能说自己是无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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