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租的房子在熊家咀是工程大、民大、长江职业学院的交汇处,无论什么时候,这条不宽但很长的巷子有好多年轻帅哥进进出出,让人浮想联翩,下班回来,躺在床上想象着,心情就异常的兴奋,让人想起武汉八月正午的骄阳,欲火难退。
鑫鑫一路上问我是不是很帅,是不是长得有点像张晓晨,我不露声色的迎合着他说是啊。找了家餐馆,我们点了几个菜,然后鑫鑫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似乎这孩子几天没有吃饭似的,吃完了,我在桌子上问鑫鑫能和一天多久?鑫鑫说不知道,能多久就多久吧,我愿意,别人还不一定愿意呢?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心里在想既然都没有底,那这些天算不算爱呢?也许GAY都是有爱的,有人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才是真爱,但是不可否认的是,GAY的爱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也许是爱,但是都怕伤害,所以都保留着,哪天分开至少不会很受伤。结完帐,我出门的时候,看到街对面好像是强子,但是也不能确定,因为天已经有些黑了,路灯也不清晰,没有想太多就陪鑫鑫回家了。
如果说强子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如是我也确实这么相信,对于直男朋友,我不太奢求发生什么,因为直男的想法是恰恰相反的,他或许期待的是一场情色的艳遇,遇到GAY,大抵都会像我们GAY看到街角巷子十元休闲店里袒胸露乳的小姐,会有一些鄙视和恶心,但是游戏规则是他们更喜欢这里,而不是身边的我们。所以我不去想强子是否会和我有什么,正如很多人期待我和强子有什么一样,相反的事物总是让我们觉得恰恰合适,这就产生了相反的期待,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如果人有第六感,那么有些事就正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子,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不知道结果会怎么,但是心理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还坦然又期待着。就如我和强子接下来的遇见一样。
在忙完一天的工作,下班回家的时候,一天又来了,在鑫鑫的房间里陪鑫鑫玩着魔兽。以前鑫鑫总会在我下班的时候问这问那的,像个蚊子一样甩都甩不开,现在有伴了, 耳根子也清静了不少,而反过来的就是,蚊子死了,少了点到处打蚊子的乐趣,明明家里有人在,而我却像一个人在家,算是应验了我以前对鑫鑫说让他找个人别来烦我了,现在倒真不烦我了,怎么乌鸦嘴这么灵验了。心理奇怪的又乌鸦了一下鑫鑫,看你们能好多久。
这个月也许是因为《阿凡达》的上映,时间过得很快,行里柜员在工作时有些幽怨的说陪家人都看了四五次了,说得我们都哈哈大笑。这个月行里的任务也完成得也非常好,在最后一天里,行长请大家吃了顿饭,大家都很开心,有一个柜员因为业绩表现不错,下个月就去大支行做客户经理了,有点告别的意思举杯向行长和大家敬酒,说着说着还哭了,张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和大家一起工作两年,要离开多少有些难受,而大家也替她能当上客户经理很开心。突然让人感觉高兴的事情,往往是悲伤孕育出来的。也许行长觉得大家还有很多话要说,而她在会有些官场,刘行长九点多的时候就走了,然后我们一直吃饭喝酒聊天到晚上十一点多,大家各自回家的时候,都有点微微的醉了,而我似乎已经醉了,感觉走路不由自主的踉踉跄跄起来,打的回熊家咀的时候,一下车就吐了,吐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就像今天我们谈论着行里的八卦,我都分不清楚吃了什么。
第31节
这是我最晚一次在熊家咀的路上走,路上行人不是很多,街边的烧烤店子烟雾缭绕的,桌子上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人,路边没有了白天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街边叫卖店子音响播放的音乐,只有一堆一堆还没有清理的垃圾证明着白天的热闹,没有想到熊家咀也会有这么清悠的时候,夜深里,感觉有些冷,嘴里混杂着难闻的味道,找了家豆浆店,喝了杯红豆的才稍微好了些。
到了家,一天正好从鑫鑫房间里出来上WC,他穿着秋裤,样子看起来更清瘦了,看到我后问了句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说行里饭局,所以晚了点。在认识一天的这段时间里,我都很少和一天说话,一天似乎也想和我聊聊,上完洗手间,没有回房而是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喊我一起坐,我有些醉,扯了扯领带甩在沙发上做在了一天的旁边,我当时不记得电视里放了什么,只是觉得电视声音很小,就想在那个西餐厅里下午茶的背景音乐,气氛有些暧昧的味道。一天和我说着怎么认识的鑫鑫,讲着他和鑫鑫的一些事情,其中也穿插着我的一些事,原来那天影院坐错在我身边的人就是一天,他竟然还看清楚了我,我问他有没有告诉鑫鑫,一天摇了摇头,我内心不禁苦笑了一声。然后一天继续讲了很多,我听到一半打断了一天,问一天会和鑫鑫多久?一天说他很喜欢鑫鑫,只是鑫鑫喜欢的人很多,他没有把握会和鑫鑫多久。然后我们沉默了,我起身去倒了杯开水,一天像是在看电视又在想事情,客厅显得很安静。我不想说话是因为,GAY为什么都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又都没有信心去全部的爱,似乎爱的时候已经都想好了台阶和方向走出去,这样的不信任和疑虑能长久吗?似乎都是在等待一个导火线,然后理所当然的分开,既然有这样的担忧,又为什么像情侣一样呢?除了寂寞,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是什么。
喝完了手中的开水,我们谁也没有打破沉寂,也许我们都在想着一些事情吧。我想要一天回房休息去,而又不想开口,起身把洗手间的灯打开,走到客厅把客厅的灯也关了,对着一天说,我洗澡睡的,你也回房休息吧。我话音刚落,一天急急的说了句张哥,我挺喜欢你的。一天话语感觉紧紧凑凑任何一个字好像不加快语速就会断掉一样,我听完后,手又赶忙把客厅的灯打开了, 似乎这像过了一个白天和黑夜,心理有点喘息,手心也流汗了,然后我又把灯关了,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什么也不说最好,我对一天平稳的说,还不回房休息?鑫鑫还在房间呢?然后一天关了电视,迅速的走进了鑫鑫的房间把门关起来。我头脑只觉得混乱,鑫鑫还在房间里睡,而他的情人确在这里说喜欢我,我看起来是很下贱的人吗?真是嘲笑了我,也嘲笑了自己,今晚怎么这么讽刺?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鑫鑫还在,而一天走了,鑫鑫说一天说公司有事,起得很早就走了,我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哦了声就出门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天都没有出现,问鑫鑫,鑫鑫也是很官方的回答,我猜想着一天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了,随他去好了。
2月份里,银行的客户比一月份还多,这个时候是快过年了,今天的情人节就是春节,在这个双节日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异常的喜悦,特别是那些街边一对一对的情侣,似乎出门就是为了炫耀两人小生活一样,甜蜜写满了整个脸上的表情。而一天和鑫鑫的感情也淡了,一天还是会偶尔来,但是看到的是越来越少,只到我也不问鑫鑫和一天他们俩的事了。而鑫鑫对于这样的变化没有任何的感触,似乎这就像他们约好的一样,给我的感受就是,难道GAY的感情一开始就是一壶沸腾的水?时间越久温度就越低么?而大家似乎都认为这样的感情是很正常的,预料到的,只是旁观者的我有些感慨万千起来。同时我们也恢复到鑫鑫和我当初的合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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