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归是平淡无奇的,只是把发生的事全都拿出来讲了,看起来才风风雨雨轰轰烈烈。马上就要毕业,我们会跟谁在一起,又在一起多久,谁也不知道。
或许是,我们每个人都知道。
第一次越来越少,我鼓起我的满脸沧桑给你一个傻笑。
不想承认爱情尽是疼。
你准备好了告别年少。
深夜一过,晨光和煦,周身暖洋洋。
二十岁,你好啊。
这个拥抱那么有力,接下来十年或许会很好。
即使一路告别。
Ciao,你好,再见。
——2013.5.6
插楼6. 亲爱的雪山 (高一写给丽雅的)
你总有一种我了解的坚强与柔软,像雪山颠上的丝缕阳光,而你总是将升温的雪水偷偷从心田流淌,不想让人了解的悲伤。
你总以为雪山只能拥有沁人的凉爽和透着魔力的雪白光芒。
你总以为雪山应该拥有不化的力量,在触碰天穹的顶端。
你总是用冰点得坚硬去磨灭前方的风霜,将雨水凝结成为你强大的力量。
你总让自己站得越来越高,在缺氧的空气中,不断生长,来降低你的雪线,不让雪白的美丽消。
而,亲爱的雪山,你难道不知道再坚硬的冰晶也有消融的内心,熔点再高,也有那一天会融化。
而,亲爱的雪山,春去冬来,时间在流转,你不需要担心不需要害怕,夏天再炎热,你却那么坚强,冬天会到来,给予你力量。
亲爱的雪山,你要相信你有无人比拟的美丽,你拥有创造美丽的高度与力量。
亲爱的雪山,不要担心雪水从心间流淌,而一去不返。
那最纯净的雪水可以哺育我成长,给予我透彻的清凉与生活得方向。亲爱的雪山,我会倾听你流淌的旋律与冷暖的内心,而与你久久陪伴。
我想我是太阳,给予你金色的光芒与最温暖的力量,像轻柔的纱缕抚平你刺痛的棱角,亘古不变的陪伴你成长。我将给你披上最美的绸缎,而为你骄傲,你将成为世人向往的天堂,用最神圣的字眼去形容亲爱的你。
即使夜晚来临,月光仍会与你陪伴,而明天,我将与你在最初相遇的地方,望着对方,共同成长。
亲爱的雪山,请你柔软的,坚强。
第31节
插楼7 南城故事(以前随便写的小说,随便贴一段)
一.南城记忆
我曾一直以为南城是个漫天星斗里默默无闻的小城,后才发现,她竟是世人皆知的风尘地。儿时骄傲于南城水乡古色出了众多文人骚客,长大了才知道,抚育骚客们的不是南城,而是滚滚红尘。 而我出生于此。记得当年,黑白电视机都是奢侈品的年代,南城并未如今一样车水马龙占地百里。零星的村妇背着背锣上村尾径流洗衣洗头,径头水是要喝的,女人们脱去粗布蓝染的发巾用当今人的八卦口气谈论着谁家儿女待嫁,谁家小伙出了山带回了自行车。那时的砖瓦房在成堆的木屋里显得不伦不类,却人人羡慕不已。再后来,村里的瓦房被拆,政府划了地修了新区,来这旅游的人多了起来。村子里的人靠着卖卖布锦麻衣或别的什么,不久便赚了小钱馋了甜头,家家户户改建老房修了铺面,一来二去,成了如今南城高楼城中的一大片古城。这些都是后话。
或是生于此,从不懂世事的我自小便沾满了胭脂味。 姑娘们总是对我敞着她们的石榴裙,对我的任意妄为依旧笑着受着。印象里的南城是个寂寞的地方,和她飞速繁荣的金光相比,身后的腥红寂寥也如荣光般迅速膨胀,直到那快要兹兹爆裂的声响出现,都没停住她想要跃出大山的心。
我恨南城,恨她的无情,恨她永远沾湿的烟雨气。 姐姐说,你恨他便是爱他,你越恨他,爱越入膏肓。小时候不懂,如今我想我是爱她的,不然我也不会再回来。
我是个寂寞的人,寂寞到心魔横生想要杀人的人。我曾哭着求过他们,你们和我玩儿吧,我叫孟岩,李玉京不是我妈,我姓孟,不姓李。我恨透了那种视人如魔的恐惧与厌恶,我恨透了那个叫李玉京的女人,我曾努力摆脱我和她的半点关系,但人们都在背地里说,这孽种,和当年的李玉京一模一样。是啊,我身上流着她的血,我长着俊朗的外表,全是因为那个女人。琴姐姐曾教我,别人的议论那是别人的,他们说的再怎么难听也和你没关系,你爱的是你,不是别人,我是个妓女怎么了?他们活他们的我活我的,你活你的,人有人的活法,甭管别人。
记得我是一夜就变了,懦弱的孟岩死了。那些惊愕的,厌恶的,怜悯的,早已司空见惯的眼神,再也和我没关系了。我的自尊心如同野草般疯长,我他妈叫孟岩,谁敢说一句,谁就得死。那年琴姐病重,我正经青春。
琴姐死前告诉我,岩,你娘是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敢做敢当敢爱敢恨,这辈子我最庆幸的事便是遇到了你娘。你自小我便不会隐瞒你什么,只是你从不问我。你是个优秀的孩子,我知道你恨过你娘,但姐告诉你,你要为你有这么个母亲而自豪。
琴姐是对的,我爱她,我感谢她给我这般人见人爱的模子,谢谢她,把她那骨子劲儿流进我血管里,我娘叫李玉京,李玉京是我娘。
我知道琴姐姐是爱她的,用生命在爱她。不然也不会不婚不嫁,十三岁便托起我这个包袱,一托,就是一辈子。每每谈论到她,琴姐总是一脸仰慕,像是我爱家驹一般,时刻唱着多少春秋风雨改,多少崎岖不变爱,多少唏嘘的你在人海。李玉京像极了琴姐的歌,一生主打,单曲循环,再没换过。
阳光正浓的时候,其他女人们都在睡觉,琴姐总喜欢早起,点上一支玉溪,呆坐在村口桥头,看着水风车带着那些爱做白日梦的清泉,托到最高点,便无情的将它们抛下。村口桥头路修了又修,村里房子拆了又盖,只有这石桥和那水风车,一直都在。
看着兀兀穷年任劳任怨的水风车,琴姐似乎依旧在那儿,我走过去,听她笑着说,阿岩,昨晚我遇到了一个好男人,今晚带你吃好吃的。她二十出头的脸上,那笑容,应该和当年的李玉京一样吧,一样的单纯,一样的快乐。她抱怨说她老了,皮肤发黄没人点了,她抱怨说这几天查得紧,没客人,她抱怨经济萧条抱怨下午饭太硬抱怨村里男人都外出务工了。可她还是会笑着对我说,今晚带你去吃好吃的。
或许在琴姐身上我能看到李玉京的影子。喜欢一个人久了,希望自己更加靠近她,日子久了,言行举止便带上了爱人的味道。琴姐没文化,可她总是告诉我,你娘懂得多,什么都知道,这就是文化人的好处,你娘的牌,人人都抢,也不是人人的能拿的,阿岩啊,你要像你娘一样,好好读书,才能不让人欺负。她会嘴里叨念着她仅会的几句词儿。
- 何必在一起(同志真实故事)2010-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