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俺当一次标题党。俺抽空码了些字,故事的素材来源于自己和几位朋友的亲身经历,真实度85%,渲染度15%。故事里的确先后出现了六个男人,也不分谁是主角谁是配角(相信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只有文字描写的多少而已。这六个男人有的是已婚同志,有的是未婚同志,有的不是同志,有的感染了艾滋病病毒,有的身体健康。
刘勇并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他这样威胁程长只是被程长的冷淡逼急了,想用这种方式让程长出来而已,其实并不会真的去做有损程长姐姐公司的事情。
程长听刘勇这么一说,也担心发生什么对姐姐公司不利的事情,只得就范。
下了班,刘勇开车到程长家接程长。两人一起去了刘勇同事推荐的那家粤菜馆。
刘勇看上去心里憋着一些委屈,也不问程长要吃什么,自顾点了几个菜。点完菜,刘勇问服务员要啤酒,被程长制止了:“你要开车,别喝酒。”程长转头对服务员说:“来两杯鲜榨橙汁吧。”
刘勇沉着脸,不再说话。程长也沉默着。
两人就这样一身不吭把这顿饭吃完。
刘勇结了帐,把车开回自家楼下,对程长说:“我家就住楼上。我现在把车停在这里。走,我们喝酒去。今天我们把话都说透了,以后你要咋地咋地。”
刘勇拉着程长来到附近的一家酒吧,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要了两杯现酿的扎啤。
扎啤端上来,是很大一杯的那种。刘勇端起厚重的扎啤,碰了一下程长的杯子,然后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然后把杯子放下,用手擦了下嘴角的啤酒,说:“哥,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为啥你要躲着我?”
程长端起杯子也喝了一大口,不说话。
“哥,我就喜欢你。你给句痛快话,你喜不喜欢我?”
程长冷冷地说:“你不了解我,怎么可以喜欢我?”
“也许我的确是不完全了解你。但是你总要给我机会了解你吧?任何两个人都是从陌生到熟悉,没有谁天生就了解谁的。我也没有说现在咱俩就要确定恋爱关系。只是如果你也喜欢我,我们可以像男女之间恋爱那样处对象交往。”
“我们不能。”
“是因为我长得难看?我人品很坏?”
“不是。你不难看,人品也不坏。”
“是因为我说过我父母不会同意我找男人?”
“是的。”程长违心地说。其实他介意的并不是这个。
“我不是说过以后可以形婚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形婚,那我不形婚也行。”
“不可以。我不想成为让你违背父母意愿的罪人。”
“我过什么生活是我的选择。我怎么应对我的父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好和父母的意见分歧,好好说服他们,尽量不发生矛盾。哥,你不要拿这个作为借口拒绝我。好吗?”
第49节
程长不说话,大口大口喝酒。没多久,杯子就见了底。程长招呼服务生:“再来一杯啤酒。”
刘勇看程长再要一杯啤酒,说:“再来两杯。”说完举杯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哥,我陪你喝个痛快。”
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没多久桌上就放了六个空的大啤酒杯,还有两个杯子各剩下一半。
刘勇和程长都有些醉意。
刘勇盯着眼前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开口了:“哥,我喜欢你。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人这一生,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程长有些感动。他知道,人这一生,能遇到喜欢自己的人更不容易。“不是哥不喜欢你。哥心里苦……”
“哥,心里苦你就说出来,看看弟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哥有病,治不好的病。”正常情况下程长是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的。可是,现在程长已经喝醉了,看到刘勇那么喜欢自己,那么坦诚地对待自己,这句话就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啥病啊?癌症、糖尿病、白血病?”
“不是。传染病。”
“肺结核、肝炎?”
“不是。是性病。”
“梅毒、尖锐湿疣、淋病?这些都能治啊。难道是……”刘勇一时语塞。
程长点了点头。
刘勇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他对艾滋病也了解不多。
“你放心,日常工作生活接触和共餐都不会传播。”程长怕刘勇担心,赶忙解释。
“这个我也知道。可……我也说不清楚,还是有些害怕。”
“嗯。我理解。你要是不怕倒不正常了。一开始我自己都怕。”
“让我缓一缓。”刘勇侧过身,在旁边的椅背上趴了两三分钟。然后转过身对程长说:“哥,原谅我胆小。我以前也听说过这个病,可是没想到,今天是第一次遇到感染的人,才感觉到这个病离我们是这么近。”
“早就离我们很近了。截止2009年12月底国家公布的统计数字显示感染这个病的人数已经达到75万。有人悲观地估计可能有一、两百万甚至更多。也许以前你也和感染的人擦肩而过只是不知道而已。”
“哥,请原谅。这个,我暂时心理无法接受。”
“没事。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所以我一直在回避你。你非逼我说出来……”程长无奈地举杯喝了一大口酒。“希望这件事不会有别人知道,也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我姐姐姐夫的公司与你们公司的业务往来。”
“哥你放心,我一定保密。我不会做对姐姐姐夫公司不利的事情!一定不会!”刘勇说着说着,流泪了。“为什么会这样?”
程长把自己的过去一五一十地对刘勇叙述了一遍。刘勇听完了,擦了擦眼泪说:“哥,原谅我不够勇敢。我愿意做你永远的弟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程长心里清楚,自己和刘勇之间永远不可能成为男男爱人关系。他一方面如释重负,另一方面却又暗自伤怀。两行热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滴到桌上的啤酒里。程长端起酒一饮而尽,感觉口中的啤酒比以往任何时候喝的啤酒都要苦涩……
渐渐的,程长和刘勇联系得越来越少。偶尔刘勇会给程长打个电话问候一下,问程长好不好,有没有爱人了。程长总是冷冷地回答:“我很好。我这样的人哪里会有人爱呢?”如果刘勇多寒暄几句,程长就会说:“谢谢关心。我还有事,你要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程长是比较容易走极端的人。他认为,两个人既然做不了爱人,那么说做朋友或者兄弟都是假的。在程长的内心里,一旦他对谁动过感情,那么除了做爱人之外是绝对没法做朋友或者兄弟。因为他觉得爱了就是爱了,不可能爱了见面还当做没爱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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