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俺当一次标题党。俺抽空码了些字,故事的素材来源于自己和几位朋友的亲身经历,真实度85%,渲染度15%。故事里的确先后出现了六个男人,也不分谁是主角谁是配角(相信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只有文字描写的多少而已。这六个男人有的是已婚同志,有的是未婚同志,有的不是同志,有的感染了艾滋病病毒,有的身体健康。
【镜头9】
女儿偷偷从卧室的门缝看客厅里的大人们。看到爷爷阴着脸将一张纸递给父亲,母亲在奶奶怀里流泪。
【镜头10】
父亲拿着一个大行李箱,在卧室里收拾衣物和随身物品。
【镜头11】
父亲拖着行李箱准备出门。出门前,父亲和家人告别。
父亲看着可爱的女儿,很想上去拥抱女儿,但是忍住了。父亲对女儿说:“爸爸要去国外出差。爸爸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听妈妈和爷爷奶奶的话。爸爸出差结束了就马上回来。”
【镜头12】
女儿左手抱着玩具兔,举起右手对爸爸挥挥手,笑着说:“爸爸快快回来!”
【镜头13】
父亲独自一人在一个房间里寂寞地吃饭。
字幕:父亲没有去异国他乡,而是在同一个城市的另一头独自工作生活。
【镜头14】
父亲在银行办理存款手续。
字幕:每个月他都会往家里汇款。
【镜头15】
父亲与女儿开心地通电话。
字幕:每周他都会与家人通电话。
【镜头16】
父亲躲在大树后面偷偷地看母亲接女儿放学回家。
【镜头17】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棵树孤单地矗立在地平线上。
树上葱绿的叶子慢慢变黄,掉落,积雪,积雪融化,枝干上发芽,长出新叶,变黄掉落,再积雪……示意时间一年一年过去。
字幕:一年、两年、三年……
【镜头18】
字幕:八年后……
父亲与女儿通电话。女儿已经从7、8岁的孩子长成一个懂事漂亮的高中生。
女儿在电话里问父亲:“爸,我都读高中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父亲仰起头看天,眼眶湿润了,想忍住不哭,眼泪却流了下来。
父亲回答:“快了,快了。爸这边的工作忙完了就回家。”
【镜头19】
女儿无意中翻开一个日记本,里面掉落了一张纸。女儿捡起纸条看。
特写:某医院的血液检查单,日期是八年前发生车祸的当天,几个红色的字非常显眼:“HIV-1阳性”。
【镜头20】
女儿哭了。
【镜头21】
父亲与女儿的通话日。女儿对着电话说:“爸,我知道你不在国外,也知道你没有出差。爸,你回来吧。”
女儿背后,母亲、爷爷、奶奶都哭了。
【镜头22】
父亲拖着行李箱,敲开了家门。门开了,女儿、母亲、爷爷、奶奶开心地迎了出来。
字幕:让爱回家!
第38节
写完,程长反复看了几遍,不知不觉被自己的这个故事感动了,眼眶湿湿的。虽然程长的家人没有疏远他,没有抛弃他,但是作为一位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他曾经感受到的恐惧、无助、孤独却是那么实实在在的经历。而且因为他每次都坦诚地告知自己的健康状况,导致无人敢于和他交往,这么多年来,程长依旧孑身一人。他是多么渴望有个同性伴侣,可以一起旅游,一起做饭,一起洗碗,甚至一起发呆。可是,这一切却因为他体内的艾滋病病毒而变得那么遥不可及。
吃完午饭,母亲看天气好,提议出去转转。
父亲说:“去黄鹤楼吧。前阵子有人送了几张门票不是还一直在抽屉里放着嘛?”
母亲说:“黄鹤楼就在旁边,有啥好看的?”
程长说:“好吧。去看看。虽说是武汉人,黄鹤楼我好像还没去过呢。”
有些地方,我们往往因为近在咫尺,总觉得随时可以去看,往往到最后却并没有去看。就像很多上海人从没去过东方明珠,而外地人基本上将那里当做必去之处。同样的,有些人就在身边,我们却忘记了珍惜,容易将他们忽略。
程长和父母三人出了门。母亲要坐公交车过去。程长拦了辆出租车。母亲说坐公交车省钱。程长说坐公交车要走太多路,难得去一次,况且三个人打车也不比坐公交贵多少。父亲拉了拉母亲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说了。一行三人坐出租车来到了黄鹤楼。
现在的黄鹤楼已经不是三国时期建筑的那个黄鹤楼。传说中的黄鹤楼,几经战乱,建了毁、毁了建,早已经不存在了。黄鹤楼的旧址也因为修建武汉长江大桥而被占用。现在的黄鹤楼位于蛇山顶部,是重新选址并于1985年修建完成的。
三人沿着通向山顶黄鹤楼的台阶漫步向上走。初秋的阳光暖暖地撒在行人的身上,台阶上,树上。山坡上的树林在阳光中显得分外碧绿。
第39节
走到山顶,登上黄鹤楼的最顶层,程长遥望着山脚下蜿蜒的长江以及江上横跨两岸宛如蛟龙的大桥,觉得心胸似乎也宽广了许多。脑子里回想起崔颢的《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程长还记得小时候语文课自己给这首诗的译文:“传说中的仙人早乘黄鹤飞去,这地方只留下空荡的黄鹤楼。飞去的黄鹤再也不能复返了,千百年只看到白云在天空舒展悠闲的样子。晴天的时候,隔江遥望汉阳平原,树木郁郁葱葱、清楚可数,鹦鹉洲的芳草长得非常茂盛。时至黄昏不知何处是我家乡?面对烟波渺渺的大江令人发愁!”
想到这里,程长忽然觉得有一丝苍茫,也有一丝悲凉。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故事,那些和自己擦肩的人们,此刻都成为历史。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知道?
正想着,程长忽然发现身边一个有些鬼祟的年轻男子尾随着一个中年妇女。定睛一看,那个年轻男子趁中年妇女远眺江景的机会准备窃取中年妇女挎包里的财物。
程长走过去,冲着中年妇女喊了声:“黄老师!”中年妇女没有回头,倒是年轻男子回了头,满脸怒气地盯着程长。
程长再次冲着中年妇女喊了声:“黄老师!”中年妇女这才回了头,有点诧异地看着喊她的程长。
程长走到中年妇女身边说:“黄老师,您不记得我啦?您教我小学语文课呢。今天怎么这么巧,在这里遇到您。”程长边说,边看了一眼旁边的年轻男子,想示意对方注意旁边的小偷。
中年妇女看了眼身边的年轻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才恍然大悟,说:“哎!想起来了,小李啊。你看,我这一下子还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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