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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性人权调查:一个比“艾滋”更弱势群体

来源:北京青年报 编辑:心同编辑 时间:2010-11-18 【投稿】 字体【

  几天前,各大媒体披露了东北大一男生孙某求助社会、欲做变性手术的消息;一时间,从学院到其父母、再到社会各界,人们对其怪异的行为给予很多的非议。

  2004年2月郭希康来到重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南纪门药材市场买了一把手术剪。郭希康在重庆居无定所,到处打工。这几年他十分节约,存下了三万余元的手术费。变性手术需家人同意签字,他又不愿意告诉家人,在几家医院都遭拒绝后,郭有了自残的想法。  郭希康接受《新闻面对面》采访时这样回答记者提问:  记者:你想变性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郭:女性有一些特权。在家,姐姐不需要干重活,而我要。每次父母都以“姐姐是女孩,早晚要嫁人,你是男孩该干”的理由来回答我,我很生气。  记者:四年前就买好了手术剪,为什么现在才自残?  郭:以前有很多顾虑,现在我38岁了,活了大半辈子,不怕了。  记者:今后有什么打算?  郭:目前就想回家。我很想我的女儿,她马上读初三了,成绩非常好。  记者:动手前,你想的是什么?  郭:想我的女儿,想我的父母,想他们能不能接受我的举动。  16年前北京名医的一对“试验品”  那还是记者初涉新闻行当不久的事情,16年过去了,记者脑海中的那一幕至今仍没有褪去……  1994年,记者所在的“青年周末”与海淀区卫生局联手,共同策划对当时猖獗一时的假医假药现象明察暗访,以期在摸清脉络后将这些误人性命的江湖骗子“一网打尽”。  在走访海淀卫生局时,医务科的一位女同志正在为一起医疗事故投诉案件头疼。事件涉及两个20岁上下的“男”女青年。两位主人公的悲情命运引起了科长的高度重视。比对着案件卷宗材料,记者在工作人员的诉说中得知了她们令人扼腕的遭遇。  原来这本是一对女孩。其中一个有“易性”倾向,在二人关系中担当“男朋友”角色。随着两人感情日益升温,那个“男朋友”突然越来越不能容忍自己的女性身体。她决绝地想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光有男性的心理,还要有男性的身体。  一对恋人在反复商量之后上路了。她们得知在北京某家医院,一位医生在变性手术上负有盛名、享誉业界。为了早日如愿,她们每天去求那个医生,据说在奉上了一条金项链后,她们终于住进了医院。医生告知她们,手术要分几个步骤,术后她们就可以过上幸福的两性生活了。  变性手术终于如期进行了。令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伴随她们的将是一生挥之不去的身心具焚的双重痛苦。  术后,不知何故在原有的女性生殖区造成了高度腐烂,久不愈合的伤口无论怎样消炎抗感染就是不奏效,越溃烂越厉害的创面终于无法再做任何修补手术。男人做不成了。更为严重的是:再想回复女儿身也不行了。手术已经把原有女性生殖器官完全清除了。  医生的解释是人与人的个体差异使然,她的身体机制可能有问题;术后感染也是不可避免的并发症;当然也就不构成医疗事故。如是,损害赔偿不可能了,更不要说有精神损害赔偿了。  她们向该医院所在地的卫生局投诉。该局工作人员向有关方面了解到的情况是:当时,这种女变男手术还未进入成熟期(据说就是16年后的今天,医疗界还远未解决此类手术的低成功率问题),一句话,她们当时被当作了“试验品”。她们不停地“上访”,卫生局成了她们唯一能倾诉的地方。倾听也成了卫生局工作人员唯一能给予她们的。她们这起医疗事故的肇事者,是一位业界高手、正宗名医。变性手术在当时完全无法可依,术后感染完全是正常的逃避责任的“借口”。既然法律是空白,你就无法证明医生在该项医术尚不成熟时,仓促地、不负责任地把病人“过早”地推向手术台。  在反反复复地调解协商后,医院和医生给了她们一笔少得可怜的补偿。“小伴侣”离开北京回到家乡不久就分手了。那个深爱女孩子的“男孩子”说,她不想在自己被毁了后再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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